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82章 她不會愛上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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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桑僅猶豫一秒,剛要開口,許競突然大聲笑起來。

“哈哈!被嚇到了吧?我剛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是話劇社的,即興發揮了一段而已……是不是演得很像?”

許競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幹笑著快步往前走。

後背一層薄汗。

剛才氣氛所致,他一時衝.動表白了,但最後時刻還是慫了,害怕聽到拒絕。

作為天之驕子,他無論身份能力還是財富都是最頂級的,在感情上亦順風順水,沒想到也有不自信的一天。

不是怕丟臉,而是怕被拒後難受、尷尬,連朋友都不好做。

若隻是遊戲人間,什麽都無所謂。但動了真心,什麽都很在意。

瞻前顧後,日慎一日。

童桑剛才是想直接拒絕,但他改口說隻是玩笑,她唯有把話吞回去。

其實她不止一次表明過態度,但不知是她說得不夠明確,還是他故意裝聽不懂。

但願他能主動放棄,她不想因此影響工作。

回公司後,童桑繼續忙著畫圖。

期間一直沒有碰手機,直到五點多才抽空看了一眼,發現一小時前陸萬霖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這是他頭一次主動。

意外之餘,她的心跳也快了一拍。

四個字:回家做飯?

他向來言簡意賅,卻讓她心湖泛起波瀾。

童桑打了個“回”,正要發送,卻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幕。

於是遲疑了。

她似乎還沒有做好泰然麵對他的準備。

指腹從發送鍵上挪開,刪掉了“回”字,改為“加班”。

鬆了口氣。

然而放下手機的一瞬間,又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另一邊。

陸萬霖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後,漆黑的眼眸略微一沉。

薄唇張啟,“今晚7點召開董事會,所有人必須到齊。”

莫遠奇怪:他兩小時前剛問過總裁,不是說不開嗎?怎麽突然又……

總裁一向不會臨時改變決定。

但他不敢有任何異議,畢恭畢敬地點頭,“好的總裁,我這就通知。”

……

晚上10點多。

辦公室靜悄悄。

童桑關上電腦。

連續對著屏幕畫圖,眼睛酸疼無比。

她揉了會兒睛明穴才舒服些,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同事們早就走光了,隻剩下總裁辦公室還亮著燈。

童桑本想直接下班,但出於禮貌還是得去說一聲。

“許總?”她輕輕敲門。

沒有回應。

許競躺在沙發睡著了,一條手臂搭在眼睛上,露出漂亮的下巴和粉色柔唇。

辦公室內冷得像個冰箱,很容易感冒。

童桑把他午睡用的薄毯蓋在他腹部上。

正欲離開,許競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童桑的心赫然一跳,低頭望去,許競沒有睜開眼睛。

她低喃:“許總……”

幾秒後,許競鬆開了她的手。

盡管他閉著眼,卻似乎依然能感覺到他輕微失望。

童桑關燈離開。

許競睜眼,眉眼間散開失落的漣漪,還帶著幾分自嘲。

許競,你真是個膽小鬼。

……

童桑接連加了3天班,回到家已經10點了,疲憊地低著頭換鞋。

客廳昏暗,隻有外麵的路燈照進來。

她打開玄關的燈,一抬頭突然看到陸萬霖坐在過道裏,盛氣而揖之。

嚇她一跳,“你怎麽不開燈坐在那。”

這冷不丁的,能把人嚇壞,而且他還一身寒意。

陸萬霖沉眸,淡漠地看著她,單刀直入:“你在躲著我?”

童桑一陣心虛,避開他的目光否認道:“沒有。”

忙要回房,他卻擋在她麵前。

“這幾天你每天早上留下早餐就走,晚上又很晚回來。還說沒有?”

他又不是傻子!

“我不是跟你說過最近接了個項目嗎?項目開頭加班是常態。”

童桑這話一半真一半假,要加班是真的,但躲他也是真的,不然可以早點回來。

說謊讓她緊張,著急逃避。

但陸萬霖擋在她房間門口,就是不讓。

緊盯著她的眼睛,“是因為那晚的事?

童桑的臉倏然一紅,捏緊包帶。

她想表現得冷靜,卻發現很難。

抿唇,幹涸的聲音否認,“不是。”

但在她心虛的反應中,一切否認都是蒼白的。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掩飾時,聽見他說……

“那晚我隻是想嚇你,我對你沒興趣!”

陸萬霖極度冷漠地說道。

他這麽說是想讓她別再躲著他,他不想見不到她。

卻沒想到適得其反,這話像刀刃,飛快地割了一下童桑的心,滲出幾分苦澀。

盡管她也是這麽對自己強調的,可是這幾天她跟著了魔怔一般,腦中時不時閃過那幕,就連工作時都會偶爾走神。

然而他隻是為了嚇她……

他對她沒興趣,是因為心裏隻有白月光吧?

猶如被潑了一盆冰水,童桑整個人徹底冷靜。

這才抬頭看他,目光無瀾地說道:“我沒有當真,至於你說對我沒興趣,大家彼此彼此。”

陸萬霖眼底劃過一抹涼意。

彼此彼此是什麽意思?

即她對他也不感興趣?

她這幾天表現異常,包括剛才心虛不敢看他,都表明他對她是有影響力的。

然而不過是他的錯覺罷了?

是他自作多情了,也不想想,她怎麽會愛上一個殘廢。

坐在輪椅上和她談這個,顯得多麽荒唐可笑!

一旦產生這種自嘲的心理,陸萬霖就不斷鑽牛角尖,越想越極端,也愈發自卑。

兩人並不清楚彼此的想法,都為自己是對方眼裏的笑話而感到難堪。

“現在誤會解除了,我可以回房了嗎?”童桑冷淡地笑了笑,臉上沒有一絲受傷的神情。

陸萬霖的瞳光徹底沉下去,說不出的失望,猶如置身冰窖。

轉身離開,摔上房門。

童桑衝了個涼,抹掉鏡子上氤氳的水霧,對自己說:忘記那一晚,你們之間不過是名義上的婚姻而已。

她絕對不能對他動心!

這晚沒睡好,童桑很早就起床了。

開門時,陸萬霖剛好也從隔壁房間出來。

兩人撞上,四目相對。

彼此都有些尷尬,也都有些不愉快。

空氣仿佛凝滯了。

停在那兒,誰會先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