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心死擺爛後,全家瘋狂挽回

第66章 陳清舟你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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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路燈下,陳清柔的身影越來越遠。

她拿著僅有的東西,一步步地離開陳家。

她抬頭看著路燈。

自己可能已經能夠明白當初陳清棠選擇離開的原因。

偏見,往往就能涼人心。

漸漸地下起了小雨,好冷,滲進人心的冷。

雨越下越大,她找了家便利店躲雨。

店內,一個小男孩孤獨的坐在角落。

“你看見我姐姐了嗎?”

突然,陳清柔感覺衣角被人拽了拽。

她低下頭,一個快要濕透的小男孩,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

“你看見我姐姐了嗎?”

小男孩再次詢問。

“弟弟。”

店外打著傘的小女孩衝進來,警惕地將男孩護在身後。

“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她拉著男孩離開了。

雨這麽大,他們該怎麽回家?

房簷下女孩瘦小的身體,笨拙的背起小男孩。

兩人打著一把傘,她的褲腳都濕了,連同秀發。

這一幕,讓陳清柔觸景生情。

原來姐姐是可以保護弟弟的。

可自己?

從接陳清棠回家的那一刻起,全是辱罵,根本沒想過他的感受。

“弟弟,冷不冷?”

小女孩溫柔地轉過頭,用那小小的雙手托緊背上的男孩。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拿我的東西。”

那天下午,自己剛睡醒,開門就看見陳清棠拿著自己的玩偶,什麽都沒想,怒氣油然而生。

為什麽不能和那個小女孩一樣問問他?

原來不是不問,是從心底裏就看不上他。

為什麽想到這,陳清柔的眼淚由不得自己的流下來。

店員看到後以為是她太冷了,給了她陌生人的關心。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陳清柔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抬起頭。

“沒事,不好意思。”

自己落魄的時候,連陌生人都伸出援手。

不敢想象陳清棠以前的難受。

雨漸小,她打了個車直奔福利院。

咚咚咚,咚咚咚…

聲音吵醒了一樓的黃媽,她頂著瞌睡,披著衣服。

“誰啊,這麽大晚上的。”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都兩點了。

敲門聲音還在持續。

“來了,來了。”

她順走桌上的水果刀,怕有人販子。

畢竟,淩晨兩點,這周圍哪兒來的什麽人。

她帶著警惕性,將刀藏在身後。

透過門縫,是渾身濕透的陳清柔。

“陳小姐,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見是熟人,黃媽收起刀,臉上露出擔心。

“我可以進去嗎?”

陳清柔帶著疲倦詢問。

這?

黃媽也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思想跟理智不停作鬥爭,最終還是敗給現實。

誰讓人家是金主呢?

“黃媽,我今兒晚可以留宿在這嗎?”

陳清柔坐在床邊,眼神絕望。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可以。”

黃媽也沒辦法拒絕她的要求。

就這樣,陳清柔也被收留在福利院。

一大早,黃媽起來,看見房間裏沒有人,可是卻聽見廚房傳來一陣聲響。

誰這麽早就餓了?

帶著疑惑走進廚房,當看見眼前這一幕,她快要炸裂了。

台麵上亂七八糟的調料瓶,碗,筷子,還有鍋裏沸騰的雞蛋。

“你在幹什麽?”

黃媽趕緊上前奪過陳清柔手裏的鏟子,關掉煤氣。

“我……”

沒等陳清柔說話,她就已經被黃媽推出廚房。

“做飯這個事有我,你就不用瞎摻和了。”

黃媽主要是怕她做的孩子們吃了食物中毒。

但也隻能用委婉的語言拒絕她。

“我知道了。”

明白她意思的陳清柔,也是羞愧的低下頭。

身為陳家三小姐,從小就是雙手不沾陽春水,更別提做飯了。

但既然選擇離開陳家,來到福利院,就要拋棄以前的種種,付出行動。

可自己也隻是想做一頓早飯,而已。

這時,陳清棠從二樓走進來。

他一臉震驚的看著陳清柔,並且發出質疑。

“你怎麽在這?”

“清棠弟弟,這是姐姐早上做的早飯。”

陳清柔趕忙上前,從口袋掏出一個雞蛋和牛奶。

“滾開,你不適合呆在這裏,回你的金窩。”

早飯被陳清棠無情地扔在地上。

現在對自己好有什麽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福利院。

而此刻,陳清柔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打轉。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地上破碎的雞蛋就像她的內心一樣,怎麽也合不起來了。

她邊打掃地上的殘渣,眼淚也邊掉。

從廚房出來的黃媽看到她的樣子,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哎,造孽啊。

一整個下午,陳清柔都將自己鎖在屋子裏不肯出來。

她呆呆的望著窗戶外的麻雀。

就不能原諒自己嗎?一次也不可以嗎?

她多麽想要得到陳清棠的原諒,來安撫這些年奸詐小人的坑蒙拐騙。

可箭一支支的射在靶子上,已經回不了頭。

陳清舟你不是人,你為什麽要騙我?

你為什麽要強占不屬於你的東西?

此刻,陳清柔的臉上已經出現兩條淚水的痕跡。

公司。

陳君已經完全穩定住大局,可股市的股票明顯沒有之前的收益高,這讓他有些煩躁。

加上陳子妍的提議,這讓他更加頭疼。

這次的教訓愈加讓他害怕。

敵人隻是稍微動動手指,根基就不穩。

那要是浪太大,難以想象翻船後的結果。

“都安排好了吧?”

陳君撥通電話,詢問情況。

“一切正常。”

對方掛斷電話,看了看**輸液的陳夏桐。

都變成這樣了,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哎,可自己和陳君是過命的交情,恕難從命啊。

**的陳夏桐不停眨著眼睛,雖說可以看見眼前的一切,可怎麽也說不出話,這讓她非常艱難。

她迫切地想要告訴所有人,殺害自己的就是陳清舟。

就是這個畜生,像寄生蟲一樣寄生在陳家,貪婪地吸允著一切。

可憐兮兮的樣子瞞過了所有人。

陳清舟,你真惡心。

如果能夠重來,自己死也不會同意母親收養你。

可生活哪兒有那麽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