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者

第一百三十六章: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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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楠雙手托腮,雙目無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搖著頭。

 “是找不到,還是沒有?你倒是說話啊!”齊凱看他這樣頓時氣急了,“瞅你這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兒,怪不得沒有女生喜歡!就不能積極點!?”

 “大哥啊!不能怪我好不好!我也是很難的!”喬楠語氣頹廢,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從淩晨到現在,我已經把周邊所有的監控都找遍了,就差在林隊身上按個監控了,真的沒有!一點都沒有!你們瞧瞧我的黑眼圈,就不能讓我睡一會兒,一小會兒就行!”

 “難道小區周邊商店的也沒有?”雲碩的眉頭緊鎖,語氣凝重,“總不能連一丟丟的線索都沒有吧?要不然,你從死者的身上下手,看看有什麽發現?總不能什麽都不找!”

 喬楠臉貼合在桌子上到扭曲的形態,雙手抓這桌麵,發出“吱吱”的聲音,扁著嘴喪氣著:“我又不是法醫,我怎麽可能知道死者身上能找到什麽!?這你應當去問孫老才對!求求你們,饒了我好不好,我真的盡力了!”

 “孫老?”雲碩把目光投向了孫德勝,“你這邊還有什麽發現,林宥身上的嫌疑能不能洗脫,就要看你的了!”

 孫德勝唉聲歎氣地搖著頭,語氣悲涼:“不好說啊!目前來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林隊,很是不樂觀啊!指紋,DNA完全吻合,證據鏈確鑿,隻差殺人動機了,真的是很難辦!隻能說,對方手腕很高明,暫時還沒有讓我們找到切入口。”

 “殺人動機!對,就是殺人動機!”齊凱終於抓到了一個重點,“林隊根本就沒有殺人動機,他和死者完全沒有交集,這就是最有利的證據!”

 “你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浪費唾沫!”張若一翻了個白眼給他,“恐怕全局上下的人都知道林宥沒有殺人動機,更和死者不認識!可是死者家屬知道麽?死者家屬會這麽認為嗎?別逗了,你還是閉上嘴歇歇算了!”

 齊凱歎著氣,他也知道這麽說是沒用的,最重要的還是證據。

 “死者身份確認了麽?”雲碩問道。

 “嗯。”喬楠這才從桌子上爬起來,從胳膊下拽出一張紙,推到雲碩麵前,“這是死者信息,暫時沒有發現什麽可疑點,更不知道由於什麽原因被害死。”

 雲碩拿著喬楠遞過來的死者信息,讀道:“程龔康,三十五歲,無業遊民,一妻一女,住在案發現場不遠對麵的小區。程龔康生性好賭,欠債無數,經常進派出所報道,是打架鬥毆的常客。還被牌友門投訴欠債不還,妻子因此和他鬧離婚,卻因為家暴,一直都沒有離成……”

 “人渣!”張若一脫口而出,“怎麽就能有這麽渣的男人?死光了不好麽!造福社會。”

 雲碩抬起頭,瞪了一眼張若一,“就顯得你話多!再人渣,也不能用這種方式讓他死了!”

 “喬楠,你再繼續深挖一下,看看這個人有沒有什麽仇家。”齊凱打斷了雲碩的話,“咱們要早點洗脫林隊的嫌疑,不能讓他這麽不明不白的嘛!再說了,戲命師的案子還等著他呢,哪兒能讓他這麽自在!”

 “林宥還十分確定的說過,他和那個人動手的時候,提到過戲命師,那人對這個名字有反應,我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害死程龔康的人是戲命師?”雲碩推斷下去,“如果是戲命師所為,那麽這個人鐵定是有問題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死。孫老,再麻煩你,仔細的幫忙檢查一下屍體,作案手法 會不會和之前的一致?”

 喬楠幸怏怏地從桌子上爬起來,全身像沒了骨頭一樣,一步一步朝著門外挪動。

 “看你這抽筋拔骨的樣兒,你這是和哪個女人出去鬼混了?腿軟到不能動,你個垃圾!”張若一開口就是一頓損,喬楠氣得瞪大了眼睛想罵兩句,卻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最後,他隻幽幽地冒出了一句:“我這是體力透支好嘛!前幾天查案還沒緩過來,又讓通宵熬夜,你以為我的身子是鐵打的?”

 “怎麽不看別人累到不能動?你看看齊凱,他不也是好好的?”

 “他?”喬楠瞥了一眼齊凱碩大的體格,扁扁嘴,“技術宅和肌肉男還是有區別的好吧?就算是林隊,恐怕也沒有齊凱這麽好的身體!我相信,昨天晚上遇害的如果是齊凱,他絕對能把凶手帶回來,不是現在的結局。”

 張若一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

 能在高強度的專案組工作,喬楠已經是在硬撐了,再這麽下去,他的身板遲早會垮掉。

 “若一啊,你也別得理不饒人,喬楠已經很努力了。”雲碩歎著氣,“倒是你,什麽時候也露一手給大家瞧瞧,不要總是挑剔別人的缺點!”

 被雲碩一說,張若一頓時臉紅了。

 從到了專案組,她就沒起到有價值的作用,一直充當著“小秘書”的角色,而這個角色她早已經當夠了,隻不過還沒有機會找到合適的機會,來展現她的能力。

 散會後,齊凱準備重回案發現場,希望可以找到有用的證據,張若一被雲碩諷刺後,變成了齊凱的跟屁蟲,偏要找到一些證據給隊長看看。

 之前,齊凱的確對張若一有無限的好感,可自從知道喬楠對她也有好感後,齊凱已經收斂了很多。尤其是在看到張若一對姚風闌有意思後,齊凱便打了退堂鼓,他總覺得女神就應當配男神,他的確和張若一不太搭。

 張若一和姚風闌,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對璧人。他不想自討沒趣,還繼續糾纏。

 倆人坐在車上,張若一喋喋不休地一直在嘮叨雲隊的“保姆病”,齊凱聽得耳朵都起了繭,也不敢多說一個“不”字。

 直到案發現場,離開了車內的幽閉環境,齊凱才算舒了一口氣。

 後半夜把人從案發現場帶離後,現場就被隔離帶圈了起來,原本應當是充斥著白雪的花壇裏,現在到處都漸滿了紅豔豔的血跡,零星散亂沒有秩序的呈現出噴濺狀態。

 而在花壇下麵,的確可以看到淩亂的步伐,卻並不能清晰地判斷是否為兩個人撕扯扭打過的痕跡。畢竟,在酒鬼報案之前,他也在這裏停留過,已經把很多線索都破壞掉了。

 “這麽亂,怎麽找啊?”張若一歎著氣,“這也太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