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陪夜
祝大家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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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沒敢多耽擱，直接打車過去。
到了以後巴鳴已經等在了裏麵，就在窗前，桌上放著幾個麵包和一盤起司，還有一大杯牛奶，兩個小杯子。
“不知道你愛吃什麽，我就隨便點了一些。”
葉書在他前麵坐下，聞到一陣奶香味，她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我正準備出來吃早餐呢，您就給我打電話了。”
“哈哈，別人請客或者聚會喜歡挑晚上，我就喜歡早晨，空氣不錯，一日之計在於晨嘛。”巴鳴拿起小刀切了一片起司抹到麵包片上，很是享受的樣子。
“您經常在這裏吃早餐嗎？”葉書學他的樣子，也為自己弄了一片。
“離家近，而且東西也不錯，所以偶爾會過來。”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巴鳴擦了擦嘴，“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借給你些錢。”
葉書哪裏知道他真有錢，隻擺了擺手，“不用了。”就算真借給她也沒多少，水太少根本解不了渴。
巴鳴把餐巾放下，看著她道：“你可別小看我，立那小子能有多少錢？我可比他富有。”
她真不相信。
“沒關係的，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隻要你叫我一聲巴伯伯，我就借給你一百萬
。不用著急還。”一百萬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
“您跟我開玩笑呢？”她訕笑一聲。
“兩百萬？”
葉書沒反應過來。稍稍愣住。
“五百萬如何？”他喜歡談條件，讓對方棄械投降。果然葉書支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巴伯伯，您不是哄我吧？”
五百萬，對賭以後，有一千萬，把錢還了。再除去手續費，她自己就有近五百萬！！！
等於，借給她多少，她就會實實在在地擁有多少。
“哦，我老頭子閑著沒事，來糊弄小姑娘是不是？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葉書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是那意思。”她真沒想到他會真有那麽多錢，現在也沒全部相信。
“哎！”巴鳴突然長歎一聲，神色中透著一絲沉重。“立的病症一直沒法治好，有再多錢也沒用。”
“他到底有什麽問題啊？”那小子不是挺健康的嘛。整天算計人，好得很。
“他淺眠，嚴重缺乏睡眠。一直沒有治好。”巴鳴眉頭緊鎖，滿目心疼。“聽說他和你在一起能夠睡得好些。”
葉書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隻聽巴鳴繼續道：“年紀大了也沒別的奢求，就是希望後代能夠健康長壽，我無兒無女，隻有立一個義子……”
葉書連忙說：“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過您是從哪裏聽說的？”她怎麽就不知道呢。
“他平時都很難入眠，就算睡了也睡得極淺，你沒瞧見他眼睛上的黑眼圈？”巴鳴說著笑了。“每天跟個熊貓一樣，真成了珍稀動物了。”
葉書忍著笑，練練稱是：“您這麽說我才發現真是，他就是睡不好，性格才會那麽怪異。”
“所以啊，我想讓你晚上和他待在一塊，說不定能把他的病治好
。”
葉書猶豫了，人家借錢給她總不能平白無故，這也是一個長輩心疼晚輩的心，立真是交了好運，有個這麽疼他的義父。隻不過讓她晚上跟立待在一起睡覺？總覺得沒有安全感。
“得多長時間啊？”十天半月還可以考慮，如果再長……總不能陪他一輩子吧！
“多長時間能治好我也說不準，最多一兩年應該也就差不多了。”巴鳴說完偷著看了一眼她的臉色，一年隻是他的托詞而已，兩人相處一年以後會怎麽樣還不一定呢，說不定到時候他都能抱上大孫子了。
葉書不知道巴鳴的想法，“一年，時間太長了。”她借了錢馬上就可以還的，竟然要用自己一年的時間，雖說隻是晚上，可……
“要不這樣，我隻要把錢還上就可以不陪著他了。”而且她還要跟立說清楚，立下字據，不能有任何身體接觸。
巴鳴搖頭微笑：“你要是答應，錢可以不必還了。”
她眉頭微皺，這算什麽？“不行，錢必須還。”不然好像是她賣身一樣，“而且我和你兒子雖然在同一屋簷下，但是必須分床睡，簽合同，不能有任何肌膚接觸。”
巴鳴微怔，他倒是小看了這個女孩子。讓她當自己的兒媳婦可能真的還不錯。立這小子有眼光！
“不如你們直接結婚算了，他的錢就是你的錢。”
“巴伯伯，您是真的想撮合我們，還是故意在逗我？婚姻可不是買賣。”
“好吧，你什麽時候把錢還上，就什麽時候離開他。”巴鳴竟然妥協了。
葉書這才想起什麽，問：“立知道這件事嗎？”兩人商量半天，立不同意也是白費。
“我說一，你瞧瞧他敢不敢二。”巴鳴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氣壓不低。
好霸氣的義父，她現在已經開始想象立被巴伯伯徹底打壓之後的矮蹉樣子了，想起來就好笑，“他還不知道？”活該，誰讓他不借錢給自己的
。
“我會讓人把房間和床之類的都準備好，你今晚就過去睡，要是他敢動歪念頭，我第一個揍他。真的謝謝你能夠體會我這個老人的心，隻要能把他的這個臭毛病治好，我也就放心了。”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點頭了。她在談話的時候就已經算過了，隻有五天而已，她就可以脫離苦海了，“那就麻煩您選個大一點的房間了。”
她還是覺得怪怪的，卻說不上來是哪裏的問題。
葉書離開以後打算先去買把水果刀放包裏，巴鳴則是回家跟立說這件事。
“不能把錢借給她。”立聽了果然不同意。
“混賬，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巴鳴瞪了他一眼，“我可告訴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就會把錢還上，在這之前你得想法子留住她才行，美男計也好，還是用點別的小心思也罷。實在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飯。”
立瞠目結舌，“義父，您是故意要懲罰我的是不是？怪我在上泉拋頭露麵惹事了。”
“少說廢話，記住了，這丫頭不錯，又能讓你好眠，我也看出來了你並不反感這丫頭。”巴鳴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我給你塞過多少美人佳麗？你一個也瞧不上。既然把葉書帶來讓我看見就該知道我的脾氣。我都懷疑你心底裏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撮合？”
立沉默不語，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神色有些複雜，看樣子不想聽話。
“今晚開始，你去東邊的房子裏去住。多安排一張床在房間裏。要是你們兩個沒在一屋，我可是知道的。”
立雖然沒有反駁爭辯，但是心裏卻有別的心思，他從來不正麵忤逆巴鳴的意思，但是事後怎麽做還是他自己來看著辦。
巴鳴語氣鬆緩了些，“我不是讓你娶她，隻是把這睡不著覺的毛病治治。至少先試試有她在你是不是能睡得好，如果不行你大可以再趕她出去，要是能治好，那就等好了以後再讓她離開。”
……
葉書把酒店的房間退了，來到這個巴鳴所謂的東宅以後才明白，人家是真的有錢，不是在糊弄她
。東宅位於一個矮山上，周圍有十來家，都是獨立洋房。光是打出租車就花掉她百元。
她從出租車上下來，一抬頭，山下的夜景立即映入眼簾，黑暗之中星星點點，站在高處極目遠眺果然是一件美事，讓人神往。難怪會把房子蓋在這種地方。
給她開門的是在上泉見過一麵的管家餘伯，依然是燕尾服，麵帶微笑，比頭一次見麵更親近了幾分，甚至主動跟葉書說話：“您來了，還順利嗎？”
“嗯，這地方很好找。”餘伯要接過她手裏的包，“沒關係，我自己拿著就可以了。”
餘伯把她領進來，將房間參觀了一下，然後又帶著她去了睡覺的房間。屋子裏真的擺了兩張床，隻是房間並沒有很大，而且……兩張床緊緊挨在一起，分明就是一張超大床無異。
“餘伯，能不能把兩個床分開啊？”
“您想怎麽分開？”
葉書手一指，“這邊一張，那邊一張，分別挨著東西兩邊的牆。”這是最遠的距離了。
餘伯臉上含笑，“好的。”
等到過了一會兒葉書再來看，房間內原本放在牆邊的桌椅茶具和梳妝台已經撤了出去，房間兩邊放著兩張大床，中間鋪著一個大地毯，北牆邊放著一個古董留聲機，別的就沒有了……
晚飯的時候立沒有回來，餘伯的意思是讓她自己先吃，於是她就不客氣地點了許多自己喜歡的菜式。沒辦法，餘伯拿著菜單過來的，三大本，分別是不同的菜類，中餐、法式、日式。
她不太懂，就挑了中國菜。
等到晚飯吃完，葉書都準備睡覺，以為自己僥幸不會見到立的時候，窗前燈光一閃，大門外一輛跑車正開進來。
葉書剛剛準備脫掉衣服換睡衣的手緩緩落下，“還是就穿這一身吧。”然後用手摸了摸枕頭邊，才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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