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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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迷』茫

八阿哥正想找個地方好好開導一下九阿哥,宜妃派人來了。

八阿哥輕輕歎了口氣,看著九阿哥僵直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雖然行宮住房緊張,康熙對自己的諸多小老婆還是很體貼的,全給她們分了房間,免得她們在帳篷裏受苦,但九阿哥此時卻不得不在路上多耗些時間。

雖然路途稍微有些長,九阿哥也多吹了些冷風,但腦袋卻並沒清醒起來,直到見了宜妃,九阿哥的情緒依舊沒有絲毫好轉。

九阿哥此時想殺人放火,宜妃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顧及形象,早將房間推倒重建了。

母子倆靜靜的站在屋子裏,宜妃瞪著修長的丹鳳眼死盯著九阿哥,九阿哥則平視前方,聚焦在空氣中的某個點。

良久,宜妃終於出聲道:“你叫額娘說你什麽好?額娘天天叫你專心朝政,你卻偏偏要去不務正業,眼下可好了,你自以為得意的營生在旁人眼裏還不如那個成天惹是生非的十阿哥!”

九阿哥壓抑著心中的窩囊氣,道:“兒子不孝,勞額娘『操』心了。”

宜妃轉身坐了下來道:“十阿哥平時瞧著倒是老實的,沒想到居然背後捅你一刀,額娘早就告誡過你,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偏偏不聽,非要跟他好的穿一條褲子,對你五哥卻疏遠得緊,眼下既吃了教訓,你也多長長記『性』。”

九阿哥緩緩道:“是那幫蒙古人有眼無珠。”

宜妃麵『色』更沉了,責怪道:“到現在你還護著十阿哥,蒙古人是可氣,可這事是誰惹出來的?是誰將這燙手山芋推給你的?是誰在外吹噓自己是散財童子,想生生壓你一頭?他打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九阿哥不想再去辯解什麽,免得一個出言不慎,弄出個火上澆油就更麻煩了,因此便閉緊了嘴巴,聽宜妃訓導。

宜妃揭『露』了老十齷齪的心靈後,又叮囑九阿哥作為天潢貴胄,不能憑白受了這委屈,但凡事都得動腦子,別蠻幹。

九阿哥隻管點頭不做他想。

宜妃最後又將老十臭罵一頓,告誡九阿哥多學學識人術,才將九阿哥放了出去,自己則準備換個行頭去太後處見機訴訴九阿哥的委屈。

九阿哥出得行宮,隻想一個人靜一靜,便騎馬在草原上漫無目的的閑逛,隨從遠遠的在後邊跟著。

九阿哥心裏是一肚子的邪火,要說對老十沒絲毫埋怨那自是不可能的,老十生平的所有事跡一一在九阿哥腦中閃過,九阿哥就是不明白,為什麽好事全叫老十一人給占全了?苦悶的九阿哥開始埋怨起了老天,都是一個爹生的,為什麽狗屎運全給了老十,連一點狗『尿』也不勻給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九阿哥的馬蹦躂蹦躂的將九阿哥帶到了河邊,望著清澈的小河水,九阿哥是思緒百千:老十行事雖然不敢恭維,但若烽煙再起,能領兵的阿哥非他莫屬,朝中軍中想來都不會有人質疑;可自己這些年來銀子沒少賺,為人處世也值得嘉許,為什麽卻沒人認可自己的能力呢?還生生被一群蒙古蠻子小瞧了去,九阿哥有生以來頭一次感到了『迷』茫…

『迷』茫的九阿哥任由坐騎沿著河邊懶懶的散步,卻不想遠遠瞧著了十四的貼身隨從守在三匹馬旁,九阿哥沒心情與人打招呼,便準備拉過韁繩掉頭,轉身前無意識的又瞟了一眼,猛然覺得不對,怎麽會是三匹馬呢?當即下了馬,悄悄的朝前踱去,不多時便瞧著十四與一蒙裝女子站在一處,不知說著什麽…

十四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麽,雖然他早早的就到了河灣等候,但等阿茹娜到了後,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阿茹娜也不知道該找什麽話題,便也沉默著。

畢竟人是自己約的,十四得負責活躍氣氛,便前言不搭後語的胡『亂』攀談著,但選的話題有多無聊就多無聊,無外乎什麽日子好不好啊?什麽時候去京城玩啊?夫家有什麽特產啊?…

阿茹娜這些年『性』子倒沉穩了些,沒有嘲笑十四,皆耐著『性』子一一解答,客套得讓人覺得有些假。

良久,阿茹娜方說道:“弘暄給我帶信的時候,我本不想來的,可每年都憑白收了十四爺的禮,想著也該親自給十四爺道聲謝…”

不等阿茹娜說完,十四就『插』話道:“爺本想給你去信的,又怕給你添麻煩,隻好給你捎些東西過去,免得你…”十四頓了頓,生生將“忘了爺”三個字壓了下去,過了會才說:“反正有商隊往來,也不費爺的事。”

十四說著說著就想埋怨阿茹娜為什麽不給他捎些回禮,掙紮了片刻,還是生生忍住了。

阿茹娜握緊帕子,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年年都帶東西給我,我姐姐有沒有說過什麽?”

十四笑了笑,道:“我都是托的十哥,十哥這人心粗,十嫂也不是個心細的,就算十哥給她說了,她應該也不會多想,反正我沒聽十嫂說過這事,也沒聽十哥念叨過。”

阿茹娜不知為何,悄悄鬆了口氣,道:“這就好。”

兩人又默默無語的看了會草地,阿茹娜便請十四以後別再破費了,然後便提出了告辭,十四隻覺得心裏一緊,馬匹牽來後,見阿茹娜就要上馬,十四忙低聲問道:“他對你好不好?”

阿茹娜笑著點點頭,道:“他是個好人,『性』子也好。”

十四不甘心的問道:“他的那些妾欺負你沒?”

阿茹娜搖搖頭,道:“都規矩著呢。”

十四還是不死心,又問著:“你嫁過去後,他又納了幾房妾室?”

阿茹娜笑笑,“三房還是四房,你這麽一問,我還真得想想,嗬嗬。”

十四這下抓著了稻草,道:“你怎麽能容他這樣呢,十嫂就沒準十哥再納妾,呼和太不像話了!”

阿茹娜無所謂道:“這世間女子都這麽過的,我又有什麽好計較的,再說,姐夫就算沒再接新人進府,但姐姐嫁過去前,府裏不也有兩個小妾。”

十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麽能這麽想?這可是兩碼事,是不是怕鬧起來沒人幫你?你盡管鬧去,有爺在呢!”

阿茹娜盯著十四道:“十四爺也是妻妾滿堂,說這些話有些沒道理。”

十四鬧了個大紅臉,有些訕訕道:“那不一樣,如果,如果…”

阿茹娜輕聲說道:“十四爺,我真過得挺好,你別替我擔心,你以後真別再破費了,你的情分我記著呢,隻要你過得好好的,比送我什麽禮物都強。”

阿茹娜走後,十四懊惱的找了個塊石子朝水麵扔去,激起陣陣漣漪,十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總想著阿茹娜過不好,被人欺負呢?

十四望著層層的水花,理不出頭緒…

這廂十四不願阿茹娜離了自己卻過著幸福的日子,那廂小弘暄卻是一臉的幸福。

受十四的啟發,弘暄認為自己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興衝衝的給康熙顯擺著,“皇瑪法,您覺得這主意怎麽樣?您要覺得合適,我就告訴姥爺去,叫姥爺趕緊將錢借給八伯、九伯和十四叔,免得被別人搶了先。”

康熙躲進行宮後,剛打了個盹,弘暄就跑了過來獻策,康熙雖然對弘暄的主意沒抱希望,但卻也萬萬沒想到弘暄小小年紀居然會想到放高利貸這麽個惡毒的損主意。

康熙強忍住火氣,問道:“怎麽想到的這法子?”

弘暄笑得一臉燦爛,道:“突然想到的,真是笨啊,要早知道這法子能生錢,我每月也不用過得緊巴巴的了,唉,不過現在也不晚,孫兒回京後就把月錢借出去,不幾年就能拿回好多好多錢了,嗬嗬。”

康熙臉一沉,顧不得追問弘暄因何會想出這法子,忙打探道:“你月錢是多少?怎麽不夠用?小小年紀怎麽會有那麽多花費?”康熙覺得老十兩口子太不可靠了,看來以後得全方位加強對弘暄的教育,一絲一毫都不能叫老十兩口子『插』手。

弘暄還沉浸在自己即將成為有錢人的幸福中,興奮的說道:“我和妹妹每人每月有十兩銀子的月錢,但要拿出7兩銀子資助莊子裏的小孩,叫他們有錢去讀書或者學手藝。等我回京後,我每月都借出去1兩5的銀子,幾年後,錢就翻番了,哈哈,想怎麽花就怎麽花,花不完還可以資助幾家老人的醫『藥』錢,哈哈…”

康熙呆了呆,問道:“那你不是每月就用1兩5?”

弘暄點點頭,“辛苦這幾年,以後就好了,哈哈。”

康熙納悶道:“你把錢借給誰啊?”

弘暄想也沒想就說:“弘曦他們啊,還有府裏的下人。”

康熙一聽,心道,得,給下人放高利貸,看來弘暄是徹底不要名聲了。

康熙對弘暄的慈善事業很感興趣,細問之下,才知道弘暄進上書房後,就問其木格,前山寨的黑狗他們為什麽沒去上學,其木格很是殘酷的告訴弘暄,他們沒錢讀書,於是有著一個善良之心的弘暄便央求其木格出資辦學,哪知封建家兼資本家的其木格一『毛』不拔,反而盤算起了弘暄和安安的月錢。

可憐的弘暄和安安怎麽鬥得過萬惡的剝削者,乖乖的將自己每月70%的收入上繳。

弘暄很是開心的說道:“前期要花些錢,要在莊子裏修個學堂,所以以前積攢的錢也全花光了。”

康熙挑撥道:“你怎麽知道你的錢花到哪了?”

弘暄笑道:“每月有賬冊的啊,額娘會給我們看的,最近半年支給學徒的開銷大些,莊子裏的人都不怎麽喜歡讀書,大多去學手藝了,黑狗也去學木匠了,前山寨的學堂裏隻有兩個學生,學生最多的一個學堂也就五個學生,嘿嘿。我們的錢不夠,額娘就先墊著,等年節我們領了賞賜再補上。”

康熙對其木格壓榨自己兒女零花錢的行為很是不齒,但見弘暄這個麻木的被剝削者沒一絲覺悟,便不打算鼓動弘暄鬧革命,讓弘暄自己覺醒好了,因此,康熙轉而開始『逼』問弘暄如何想起放高利貸的。

一來二往,弘暄被『逼』急了,道“皇瑪法,您別問了,我答應了不能說的,而且,這主意也不是十四叔出的,真是我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