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狗眼看人低
“薑海，我聽說張德強又找你麻煩了，剛才什麽情況？”
劉鈺明訓練回來，第一時間找到了薑海，皺著眉頭問道。
薑海擺了擺手，笑著指了指班級的窗外，“喬雲山讓我刷廁所，從今晚就開始。”
劉鈺明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起身就要朝著在門口玩耍的張德強。
薑海立即將他拉住，示意不要激動。
劉鈺明微微一愣，到是也沒有再堅持說什麽，畢竟他對薑海，一向很信任。
既然薑海現在不用他出手，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裏麵。
也許是出於對劉鈺明的恐懼，張德強看到他回來後，立馬收拾書包提前走了。
看著這些富家子弟可以如此肆無忌憚，薑海就搖了搖頭。
不過，雖然上一輩子的自己很羨慕。可到了這一輩子，他不再羨慕任何人。
因為，他有了所有人都沒有的，可以打開財富之門的鑰匙。
轉眼間便到了放學的時間，薑海並沒有傻了吧唧地等著去廁所幹活。
而是背著書包來到了學校的門口，百無聊賴地等人來接他。
與此同時，中海一中的第二副校長喬雲山，正坐在一個高檔餐廳的包廂。
已經年近五十歲的他，正值自己事業的關鍵節點。
他本人雖然有些能力，也想要溜須拍馬屁，可卻一直拍得不夠好。
以前他的下屬，卻因為巴結到了一位校董，現在已經成為了第一副校長。
也就是說，當校長退休以後，那個人就有極大可能性成為校長。
所以他很著急，如果還是沒有能夠晉級，或者被調到其他學校，那他就真的完了。
畢竟年紀擺在這裏，不能不著急。
但是因為搞副業的關係，忽然間和一位王家旗下企業的高管有了來往。
並且今天特別有消息，王軒語的朋友要來見自己。
頓時讓喬雲山激動不已，他覺得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王家雖然不是校董，勝似校董。
如果有了王家的引薦，到時候在市裏的教育體係報備一下，說不定可以去更好的學校。
“看來，我老喬的機會真的來了，這次說什麽，也要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邊這麽想著，喬雲山一邊悄悄從包裏拿出了鏡子，整理著頭發。
由於今天有其他的事情，所以薑海並沒有直接去彩票站，怕引起王軒語的誤會。
將存折和銀行卡、彩票等交給劉鈺明後，囑咐他該如何去操作。
讓劉鈺明去替自己辦事，他非常的放心。
就在他百無聊賴，左等右等還不見有人來的時候，一輛紅色的克萊斯勒停在了麵前。
他皺起了狐疑的眉頭，這不是王軒語嗎？她怎麽親自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車窗緩緩搖了下來，露出了她白皙的麵容。
“薑海，快上車，我有事情跟你說！”
是個人就能夠感覺的出來，王軒語聲音之中的喜悅，和壓抑的激動。
薑海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他猜的沒錯，是MIX那邊反饋了比賽結果和獎金。
“大美女，你先不要激動，讓我猜猜，比賽的結果是我蒙對了嗎？”
上車以後，薑海故作深沉地看著王軒語，試探地問道。
“沒錯，薑海，你實在是太讓我刮目相看了！居然所有比賽全部猜中，太讓我驚訝！”
王軒語一向惜字如金，哪怕是再激動的時候，話說的都很少。
但是就在眼下，居然如此迫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你和我講的那些因果，我倒是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未卜先知！”
說到這裏，王軒語深深地看著薑海，似是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薑海搖了搖頭，打開車窗啪地點燃了一個香煙，深深吸吸了一口。
“知識就是財富，知識就是力量。不然你以為，賭場的精算師是幹嘛的？和我一個道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們本質上幹的是一件事，就是結合一切信息，得出答案。”
聽到薑海的話，王軒語點了點頭，並由衷地感覺到，他似乎說的是真的。
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很少有國人對國外的事情這麽了解。
就更不用說，一個高中生，居然知道國外賭場的運作機製，還有精算師這個職位。
要知道，精算師還遠遠沒有到在國內普及開來的程度。
她不禁有些恍惚，“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薑海深深吸了口煙，將煙頭直接徒手掐滅，摁在了車上的煙灰缸裏。
“前麵是綠燈，你再不走，後麵的司機估計要開始罵娘了。”他指了指前麵，淡淡說著。
嗯？後麵也非常配合地響起了按喇叭的聲音，王軒語連忙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就這麽一打岔，王軒語便忘記了剛才要問薑海的話。
不過，她倒是對於薑海給到自己的答案，也變得更加確信了。
沒過多一會兒，就來到了約定好的高檔港式餐廳。
在那個年代，港式茶餐廳還沒有完全開遍全國，隻有少數大城市才有。
能夠來這裏吃飯，本身就是財富與社會身份的象征。
就更不要說，能夠在最低消費就非常嚇人的包廂裏了。
“對不起這位同學，閑雜人等禁止進入，請馬上離開。否則，我會叫人把你轟出去。”
站在門口的侍者看到一個高中生模樣的人走過來，頓時皺起了眉頭。
而且憑借他非常職業的眼光，第一時間就能夠從薑海的鞋子等判斷出來他有沒有錢。
薑海聞言不禁一愣，感慨真是每個時代，都有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
不過是一個港式茶餐廳而已，有什麽可豪橫的？
要知道在他們那個時代，這不過是偶爾大家吃早餐或下午茶的地方。
況且又不是那種米其林餐廳，有什麽可牛逼的？
薑海摸了摸鼻子，有些同情地看著他。
“兄弟，節哀順變。不就是被綠了嗎？我有個朋友也被綠了，但她後來遇到了個好人。”
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忽然間想起來，當時這個新聞還是很轟動的。
沒有想到，居然這麽容易就遇到了新聞中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