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不動明王印
薑海此時帶給他的想法,就是隻有四個字,不動明王。
仿若是在經文中才會記錄的姿態,他微微低垂著眼瞼,如同神明一般。
這匹馬看似放棄了抵抗,實際上一直在喘著粗氣,找尋著最後的機會。
“嗯?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放肆,看來你還是不想臣服於我嗎?”
薑海冷哼一聲,雙手內縛,兩食指豎合,以兩拇指壓無名指之甲。
兩食指為劍,兩拇指、兩無名指為索之義,輕輕按在了這匹馬的馬背之上。
雖然隻是這麽看似極為輕飄飄的一個動作,卻給人一種山嶽深沉的感覺。
從天而降,讓這匹伊比利亞野馬徹底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道,直接四肢跪在了地上!
這一跪,這正昭示了誰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讓一切的猜測全都塵埃落定。
“南無,三曼多伐折羅赧,撼!”薑海低聲呢喃,右手放在了它的頭頂。
“嘶!”它的聲音再也不似剛剛充滿敵意,而更像是對於主人的討好一般。
薑海的嘴角也流露出來了笑意,輕輕地撫摸著,畫麵十分寫意。
“如果我沒有聽錯,他最後說的似乎是梵文,真是個處處都透露著神秘的男人。”
斯蒂芬忍不住開口,眼神肅穆,“薛公主,這個男人不簡單,你一定要小心,否則……”
沒等他說完,薛木涵就擺了擺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
說完,她便徑直走到了薑海的麵前,“這匹馬送你了,給它起個名字吧。”
薑海幽幽點了根煙,沉吟稍許,緩緩開口,“就叫它‘大自在天’吧,簡直絕配。”
大自在天?斯蒂芬頓時一愣,苦笑著搖起頭來,這個薑海,還真的是有趣的很。
“相傳大自在天認為自己是三千世界之主,故心存傲慢,不肯皈依佛祖。”
斯蒂芬走了過來,望著薑海,“所以佛祖化身不動明王,前去降伏其心,最後使其歸順。”
薑海用的是不動明王根本手印,也的確是用此來懾服的這匹伊比利亞野馬。
這樣一對比,倒是也顯得相得益彰,非常的登對,果然是絕配。
薑海從大自在天的身上跳了下來,欣賞地點了點頭,“沒想到一個洋人,對這還挺了解。”
斯蒂芬冷笑起來,“你這是說佛法,華夏人相對阿三來說,你們也是他們的洋人。”
薑海一愣,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斯蒂芬,雖然嘴巴很陰毒,但是話糙理不糙。
本來佛教就是從他國傳來的,他們學習外國的經文,就是洋人一般。
隻不過佛教的傳說和華夏的神話關聯的也太過緊密,他倒是忘記了這並非本國之物。
剛剛他動用的手印,正是劉鈺明的高階打法,真正的不傳之秘。
雖然看起來隻是個簡單的手印,但是背後卻有著千萬種變化,會隨時變招。
當然,劉鈺明認為更重要的,就是拳意。一旦拳意戰勝了對方,就會摧毀對方的意誌。
哪怕他的功夫比你高,但是心和意練得不行,守不住本心,也扛不住拳意。
此時的錢永勝和阮斌也爬了過來,他們灰頭土臉地停在了薑海的足下,不敢抬頭。
“你們兩個很好,沒有趁著剛剛的機會跑掉,不然現在已經成為了兩個死人。”
薑海垂下眼瞼,“現在你們可以滾了,記住,以後離官星燦遠一點,也離得我遠一點。”
二人如獲大赦,甚至因為過於激動,都沒有聽清薑海說的是什麽。
一頓拜謝之後,立即拔腿就跑,毫不停留,根本不敢回頭去看。
雖然看到他們如同狗一樣狼狽,但是卻沒有人感到可憐,沒有人覺得憐憫。
風水輪流轉,他們以前欺負別人的時候,可能做得要比薑海更加過分。
“薑海,我們家董事長要見你,現在就跟我走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板著臉吩咐道。
薛木涵點了點頭,“他是我父親的首席秘書官,蔣明博,他老人家應該在等你。”
薑海拍了拍大自在天的後背,“它就先寄養在你們這裏吧,我又沒有馬場,我會常來的。”
“放心吧,我相信斯蒂芬一定可以好好照料它的。”薛木涵對著斯蒂芬笑了笑。
或者哼了一聲,到是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薑海的眼神裏再沒有了輕視。
辦完了剛剛的事情,薑海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心情非常舒暢。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濤濤大勢上,在和薛仕強見麵之前取得了先機。
和這種大人物見麵很有學問,尤其是在他的地盤上,就更需要如此。
就好像是在打拳一樣,很多人在打擂台之前,就基本上輸贏已定。
就是因為這種大勢,當你掌握了大勢,每一拳都仿佛夾帶著更為凜冽的精神壓力。
如果薛仕強一上來就接見薑海,沒有了剛剛的事情,薑海的氣場就會始終被壓著。
現在他的氣場也漸漸敞開,就連蔣明博在他的身旁走路,都仿佛承受著壓力。
這個壓力,往常他也隻有在薛仕強的身邊才感受的到。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帶著薑海來到了位於別墅頂樓的房間門前。
他輕輕敲了敲門,得到了薛仕強的應允之後,“請進吧,董事長在等你。”
薑海點了點頭,推門徑直走了進去,大刺刺地坐在了薛仕強病床旁的沙發上。
好似古代的將軍一般,金戈鐵馬,腥風血雨,鏗鏘有力。
薛仕強看到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眼神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異樣。
似乎隻有真正麵對著薑海,才能夠感受到別人的那種感覺。
直麵他,和剛才在窗前俯視,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感覺。
“薛先生,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薑海笑著頷首說道。
好家夥,這一句話,直接就仿佛是變成了薛仕強是在求著薑海見麵。
兩個人在談判開始之前,就將對方的身份地位拉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