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道長:開局就是神仙

第兩百零八章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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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蛇女也沒反應過來。這位被自己的先祖所蠱惑的,對先祖忠心耿耿的和尚,怎麽就突然暴起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黑色的巨口也將她吞入肚中,隱隱有火光閃爍想要掙脫,卻也來不及了,這位修得人形不久的妖豔蛇女一命嗚呼。

巨口吞噬,大地落得了個白茫茫一片。

幹幹淨淨。

此時,尚有殘缺回響的聲音在響起。

“你不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嗎...”

“阿彌陀佛。”覺明為這些妖怪們念誦度化之經,悲天憫妖之餘,用毋庸置疑的言語說道:“爾乃是我華夏大地上的一員,力量理當歸我華夏大地,確實是在這片土地之上的同胞啊。”

“奈何爾等的確是作惡多端,卻是毋庸置疑,但這力量卻不能外流浪費,不如就讓貧僧來為你們好好使用這份力量,也幫你們洗滌罪孽。”

覺明褪去僧袍,胸前赫然有著圓環一般的紋路。

圓環中,以古語籙天神道、修羅道、畜牲道、餓鬼道、地獄道、人間道。

剛剛那吞吃妖魔的惡鬼回到了他餓鬼道的紋身之中。

吞吃的妖怪力量則由其他五道消化...

行使這六道輪回之法時,覺明沒有念咒,也沒有使用任何祈禱的咒符。

這份力量,不屬於佛,不屬於誰的賜予。

隻屬於覺明自己...

覺明想起了,自己在拜訪太虛觀時,看到的方寸山倒影,他雖然閉塞住了耳朵,但真法還是傳入了他的腦海裏。

肥遺的低語算是讓他頓悟了法門之理。

真理一念起,刹那天地寬。

覺明悟了,連同這‘六道結界’也一同悟出。

在念誦佛號度化經文後,覺明傳奇了自己的僧袍,眼神悲憫肅穆。

“走吧,去找上古神靈...”

踏上了屬於自己的苦行。

....

李衛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端午正陽,烈日灑落在身上。

有點暖,甚至有點熱。

李衛發現周圍是一個小小的破房屋。

是一處道觀。

這道觀的修繕程度來看的話,甚至不如以前的太虛觀。

“我這前世也混的太拉褲了。”

李衛吐槽道。

然後,就發現門前有一少年正坐著,旁邊還有一個正在啃著饅頭的乞丐。

“吃吃吃,就知道吃,不就是饅頭嗎。”少年看著一旁的乞丐嘀咕道。

然後乞丐便指著道觀內說道:“醒了。”

“嗯?!”

“夫子,您醒了啊!”

少年孔明看到李衛的醒來興高采烈,屁顛顛的湊了過來。

李衛則是微微的笑道。

“貧道並非你的夫子,也教不了你什麽。”

“在下有三位夫子。”孔明拍拍胸脯說道:“水鏡夫子教我奇門經學、龐公老師教我彈琴和詩詞、黃夫子教我布陣兵法。小子,尚缺一名方術老師,先生,您正好啊。”

“黃口兒郎,可學的了那麽多?”

“自然是學的了的。”

孔明微微笑道:“我乃是臥龍,這點都學不會,談何臥龍?”

好家夥,這年紀就自稱臥龍了。

這少年時期的孔明,和曆史上的那個運籌帷幄的孔明,形象不大一樣。

“他是為拜師而來,你是為何而來?”

“不知。”

小乞兒的嗓音很好聽。

是女孩兒。

就連這位臥龍也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髒汙的小乞丐居然還是女子。

“不知,卻還是來了嗎。”李衛淡淡的笑道:“但是,貧道拒絕。”

“那成,小子明日再來。”

孔明卻也不惱,隻是坦坦****的笑道。

然後便離去了。

隻有這小乞還留在破道觀的門前。

她已經沒地方可去了。

在這破落道觀的屋簷下還能遮風擋雨。

她隨便找了一堆茅草堆在了身上,便當了棲身之物。

“你爹娘呢?”

“死了。”

“逃荒,餓死。”

“真可憐啊...”李衛對著小乞憐惜道:“你叫什麽名字?”

“吃飽。”

“這個名字真怪,不似人名。”

“爹娘說,我等,非人,隻有起非人名,才可活。”

李衛歎了歎氣說道:“去幫貧道燒點柴火來,煮點熱湯喝。”

這言下之意,就是讓這小乞進來。

聽到李衛如此說,這小乞眼神發亮道。

“好。”

她有一對很好看的眼眸。

閃閃發亮的,和她髒汙的臉蛋和身子不一樣。

有光。

她很麻利的去收拾了柴火,生起火堆來。

李衛則是煮上了一鍋湯,裏麵還放著道觀內搜刮出來的餅子。

這位道人再窮也不至於像流民一樣,連大餅都吃不起。

李衛吃著這大餅子想要瘋狂吐槽了。

這也太難吃了吧。

一旁的小乞卻是吃的津津有味的,仿佛這是世上最甘美之物。

李衛看著隻覺憐惜,便道。

“貧道給你起個新名字,如何?你這名兒真的太難聽了。”

“好。”

“叫你李然吧,這是人名,你是人。”

“好。”

......

第二天的時候,孔明又來了。

今天來的時候,李衛讓小李然不要出門。

兩人就在小小道觀之內。

孔明在門前便盤腿坐下,沒得到李衛的允許也不進屋子。

明明大門是大開的,他也不進來,未得主人允許,過門而不入是基本的禮儀。

此時,李然也不問為什麽,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在屋子裏坐著。

李衛裝作不在,便這麽靜坐到夜晚。

“小子先回去了。”

孔明在門外拱手告辭,也不知道他知曉不知曉,李衛就在門內看著。

而李衛則是淡淡的對李然說道。

“你可知,貧道為何要吊著他,也不趕他。”

李然搖搖頭。

“法,不可輕傳,方術真法,因果相連,你所傳授的法術,也許會在未來,奪走某人的生命,影響某人的一生。”

李然深深的記住了這一點。

雖然,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深刻的記住這一點。

和讀書寫字一樣,方術,是她遙不可及的事物。

她隻想吃飽。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讓更多,和阿爸阿媽一樣的人吃飽。

孔明第二次來的時候,李衛依然沒有讓李然給他開門。雖然屋子內的炊煙升起的很明顯。

而孔明麵對大開的門,依舊沒有進入其中。

待到晚上的時候,孔明依然是道了一聲:“告辭,小子明日再來。”

第三次的時候,水鏡先生和龐德公他們有些坐不住了。

“你小子,怎麽每日的不在?”

孔明曰:“小子去找新老師了。”

“老師?”水鏡先生眉頭一挑道:“這諾大的荊州內,還有與我等相提並論的老師?”

“這個...對方還沒答應收小子為學生呢。”

這就讓水鏡先生更不悅了。

如此大才臥龍,對方居然還拒絕看不上?

“對方乃何方神聖?”

“城郊的道人...他能教你什麽?”

“道人...”黃承顏好像想到了什麽,便說道:“原來如此...確實是我等教不了的東西。”

龐德公和水鏡先生都是聰明之人。

這黃老狐狸,通曉一些遁甲奇門之法,對於化外之事有些了解。

“那你也切莫怠慢了我們這邊的學習,你是要成通才之人。”

“要不,我們一起為孔明出麵一番?”水鏡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想必他也不會不給我們荊州三傑的麵子吧。”

事實上,整個荊州的權貴階層都不會不給他們麵子,特別是龐德公。

說是隱士而已...

“那等化外之人,恐怕我們的名聲不太好用了。”

黃承顏說道:“一切皆是緣法吧。”

“學生不急的。”

孔明微笑道。

第三次,一般人都不耐煩了,而孔明則是一如既往的前來了這靠近郊野的破落道觀。

終於,這一次道人在門口了。

看到李衛的時候,孔明一愣,趕忙拱手道:“見過先生。”

眼前有兩杯茶水。

另一邊,是衣著依舊破破爛爛,臉上卻是洗幹淨了的小姑娘。

“還愣著幹什麽,不快給為師敬茶?”

原本孔明還有愣神,然後便狂喜道。

“夫子。”

孔明拿起了茶杯。

李然也拿起了茶杯。

麵對這曾經的流民乞兒成為自己的同窗他也不會不開心。

反而有些好奇。

城外的流民,又是怎麽樣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也不知道門外的流民生活的如何,隻知道,他們生活的並不算富裕。

總是聽老師們說,當今的天下如何如何,可孔明,還沒有真正的見過這天下,見過這荊州城外,到底是如何呢。

.....

李衛成了孔明和李然的老師。

傳方術道法。

李衛本身也不會什麽玄奇的方術妙法。

不管怎麽說,先收下當學生再說,至於要怎麽教...

菩提祖師怎麽教自己的,自己就怎麽教他們罷。

“入我道門,你們得先想清楚,是要入道家,還是俗家弟子。”

雖然李衛不怎麽在意這個,卻還是要分一分的。

“學生自然是要當俗家弟子。”

孔明趕忙說道,入道家?那不是要出家?

出家的話,自己還怎麽娶妻生子...

怕是叔叔都要打死他了。

李然說道。

“叔叔,商量。”

“你也有個叔叔啊。”

和未來的同門套套近乎,況且,孔明還覺得,她挺可憐的,連饅頭都要偷才能吃。

“你們想好再說吧。”李衛淡淡的說道:“貧道不會因為俗家道家而就此偏頗失彼,能教的,隻是你們要考慮清楚,入了道門,其身便是道人了,身上多了一份因果緣法。”

“曉得的曉得的。”

孔明點頭道。

他很喜歡眼前的道人。

說話坦坦****,做事坦坦****。

真合胃口啊。

“話說老師,弟子能出城陪她嗎?”

這裏孔明耍了個小心思。

那三位老師,都不允許他出城,總說,不是時候,而他雖然大大咧咧,卻也不敢違逆老師。

如今自己多了一個老師,那他允許了,自己不就能出城了嗎?

李衛看著孔明雙眼裏的好奇,沉吟了片刻,然後淡淡的說道:“你自行決定。”

“隻是,你得有自己的覺悟。”

出城還要有什麽覺悟麽。

孔明,不明。

隨後,李然便準備去找尋叔叔商量事兒。

在出城之前,李然又去了一趟包子鋪,大咧咧的搶了兩個饅頭。

“又是你?!你有完沒完。”這饅頭店的老板氣急敗壞。

然後李然露出了後背,說道。

“打吧。”

“真是....”

“我可以幫你付錢的。”

“那你,打我?”

“我不打你。”

“那不必了。”

李然有些倔強,孔明明白了什麽,愣了愣,也道了一聲好。

孔明背對著李然盤腿席地而坐。

後方傳來抽打的聲音。

也許是因為老板憐憫,也許是老板也沒多許的力氣了。

這一次的毆打,並不重。

和之前被打的站不起身來,這一次李然沒有躺下去。

李然咬咬牙堅持了下來,便拿著粗糧饅頭,對著老板鞠了一鞠,便離去了。

一頓打換來了兩個饅頭,似乎很值。

...

對於城外,年尚14的少年孔明很是好奇的。

他說,長大之後,要雲遊天下,看看城外的世界。

荊州城由劉表管理,他不太關心城內或者城外的秩序。

孔明老是聽長輩說,是因為流民太多了,所以城池沒辦法阻擋如此多的流民,便也無所謂了。

得虧於此,孔明和李然能輕易的離開城池。

他們來到距離不遠的地方。

是流民的聚集地。

孔明說道。

“這裏可真安靜啊。”

而且,這裏真的很臭,這是一股,孔明從未聞過的臭味。

李然帶著熱騰騰的饅頭,語氣平和的問一旁熟悉的瘦弱的老乞兒道:“叔呢?”

“那兒呢。”老乞丐指著旁處。

順著走進草屋裏,隻有一具幹瘦無比的男人屍體,還剛剛死了沒多久,有些腫脹。

看到這屍體的時候,孔明當場就吐了出來。

隻有李然好像不為所動,將饅頭從衣服裏取了出來。

在孔明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當著屍體的麵啃起了尚有餘溫的饅頭。

“死了呢。”

語氣平敘冷漠。

眼淚卻流到了饅頭上,這饅頭,有點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