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苦思冥想,應敵之策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苦思冥想,應敵之策!
聞言,他的所有手下瞬間麵色微變,不再那麽暴躁和激動。
“那大人,我們就這麽撤了嗎?”有人不甘。
“隻是暫時的罷了,遲早我要將這裏踏平!”他握拳,手指關節哢哢作響,眼中毫不掩飾著殺意和滔天憤怒。
“撤!”雖然憤怒,但他還是下了這個命令。
這個須陀是有腦子的,但他隻想到了第一層,周翦就已經算到了第二層。
呼!
周翦在防禦工事上看著緩緩轉頭的敵軍,吐出了一大口濁氣,淡淡道:“這家夥多疑,中計了,暫時不會進攻沙丘了。”
“嘿嘿,陛下,我罵的不錯吧?虛張聲勢。”楊韋一臉賊笑,敵人越憤怒,他就越爽。
周翦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可千萬不要落在這家夥的手上,否則朕估計他能把你的毛都拔光。”
“切!”楊韋一臉不屑:“陛下,就這小子,一看就是短命鬼。”
說著,他又衝著
,我還會回來的,待我回來之時,就是屠光你沙丘之日!”
聲音震動,聲嘶力竭,讓人不寒而栗,繼而是敵軍的快速撤退。
周翦聞聲,目的也達到了,懶得再去打嘴炮,微微蹙眉道:“絲綢之路的事一出,須陀就知道沙丘的兵力空虛了,到時候他肯定會猛攻。”
“如何守住沙丘,將是即將麵臨最艱難的問題!”
聞言,所有人的麵色凝重了一瞬。
“大人,萬一……來不及怎麽辦?”有部落高層問道。
“是啊,絲綢之路的事最多兩天就會傳過來,距離的也不遠,到時候須陀猛攻沙丘,可咱們隻有一萬多人了。”
“都葉首領的援軍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有人憂慮道。
周翦蹙了蹙眉,沉聲道:“還有點時間,我會想想的。”
“總之,挺過這一關,後麵就簡單了,讓守夜的聯軍提高警惕,千夫長以上的軍官輪流值班,不可疏忽大意。”
“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見他這麽說,眾人放鬆了一些,毫無疑問周翦是這裏絕對的主心骨。
周翦也消失在了防禦工事上,黑夜的沙丘,隱隱約約可以聽見不少的哀嚎和慘叫聲,不久前的廝殺,不少人都受傷了。
周翦去巡視了一圈,安撫了一下聯軍將士,然後又回了駝背山,樓蘭在哪,這裏燈火通明,緊張的氣氛蔓延。
樓蘭垂死之身,上下動員了十多人正在搶救。
周翦站在屋子外,眉頭緊蹙,若樓蘭死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告訴樓蘭的妹妹。
他等了一個小時,最後,一名醫師告訴他,樓蘭傷的太重,能不能活就看今夜能不能挺過去了,即便挺過去,恐怕未來的幾十年裏都會留下暗疾,甚至是身體羸弱,不再適合東奔西跑。
周翦內心有些愧疚,親自在屋外搭了一塊簡易的桌子和頂棚,一邊守著她,一邊看著沙丘的地圖,思考後麵麵對須陀卷土重來的事。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沙漠的黑夜有著無邊的空洞,耳邊除了風聲什麽都沒有。
一直到天亮,周翦都沒有動過,但也沒能想到好的應敵之策,他揉了揉眉頭,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直的身體。
而後將案板上已經冷掉的茶,咕嚕嚕一飲而盡,算是提了一些神。
“讓查越等人候著,一會隨朕四處轉轉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天險可依。”他微微嘶啞的嗓音響起。
“是!”苦大師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又離去。
緊接著,周翦看了一眼天際正在翻滾的霞彩,邁步走進了屋子。
裏麵候著的幾個女奴已經疲倦不堪,睜不開眼睛,看到周翦進來了,一個個誠惶誠恐,下跪行禮:“參見大人!”
“你們輪流去休息吧,留一個人就好。”周翦親和道。
三人受寵若驚,感激至極。
“主,主人,我來吧,我不累。”阿衣紮主動請纓道,但其實臉上能夠看到疲憊之色。
“好。”周翦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靠向了病床。
經過一夜的搶救和清洗傷口,樓蘭算是從一個血人變成了一個正常人,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但臉色蒼白的嚇人,連嘴唇都毫無血色!
若非鼻尖微弱的呼吸,周翦甚至都覺得她已經死了。
他下意識伸手,微微掀開了她脖頸的衣領,看到上麵縱橫交錯的傷口,全是被鞭子抽 打的,原本姣好白 皙的皮膚基本都被毀了。
頓時,周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一切都是這個須陀害的,特麽的,沒有他,壓根就不會有這些事,昨天沒能抓住他,實在是遺憾!
他正失神,忽然,病榻上躺著的樓蘭有了反應。
她先是長長的睫毛不斷閃動,而後搖頭,猶如是做了什麽噩夢:“不,我不會出賣他的!”
“做夢,就算你們殺了我,也別想知道他的身份!”
她愈發激動,周翦立刻一把按住了她的雙肩,預防她扯破傷口,然後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
“朕在這,沒人可以害你!”
他一連重複了好幾遍,樓蘭在昏迷中才算漸漸平複了下來。
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周翦說不出的五味雜陳,她寧死,也不出賣自己。
安靜的屋子裏,彌漫了草藥香,久久無聲,最後,周翦伸手幫她蓋好了被褥,幫她理了理長發。
“阿衣紮。”他回頭。
阿衣紮立刻走了上來:“大人。”
“你看好她,有什麽事立刻就叫外麵的人,及時通知朕,總之,不要讓她有什麽意外。”周翦交代道。
阿衣紮立刻點頭:“是,放心,主人,我一定會寸步不離的!”
周翦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樣昏迷的樓蘭,便離開了。
目送他消失之後,阿衣紮緩緩回頭看向了病榻上的樓蘭,那雙清純的眸子沒有一絲絲的波動,在如此安靜的屋子裏,沒有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
似乎,她的眼神,沒有那麽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