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 誅殺班牙,再戰五銖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誅殺班牙,再戰五銖!
不好!
班牙莫名的背部一寒,隻覺得眼前有什麽東西閃過。
噗……頓時,整個場麵瞬間定格,班牙的雙斧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脖子竟溢出了一條血線,他的五官逐漸的痛苦,驚懼。
超過十萬人的目光緊緊看著這裏,鴉雀無聲。
“誰贏了?”
“怎麽不打了?”
“陛下停手了!”
雙方皆是驚疑不定,左顧右盼。
而就在這時候,隨著哐當兩聲,班牙的雙斧掉落在地,砸的地麵都震**,他痛苦的捂住脖子,轟然墜馬。
“咳……咳咳……”他咳血,抽搐,身下湧出大片的血液。
頓時,敦煌城下全場震怖!
“班牙大人!”僧兵們發出驚呼,臉色驚懼而難看,而聯軍狂喜,發出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士氣暴漲之際,周翦挺直腰背,望向高聳入雲的敦煌城:“誰還敢一戰?!”
聲音滾滾,恐怖如斯。
三軍十萬人跟著嘶吼:“誰敢一戰?誰敢一戰?!”
聲音經久不絕,砸向敦煌古城,肉眼可見一些僧兵的臉上已經浮現了驚懼之色,士氣大受打擊。
“大周天子!!”有人怒吼,拳頭攥的極是,受不了這個屈辱。
緊接著,城牆上一個背上有著一個箭壺的胡人往下大吼:“休要狂妄,我來戰你!”
當他吼完,消失在了城牆上,數以萬計的僧兵這才反應過來,眼神之中有了一些主心骨:“是箭王,五銖!”
“箭王出手,大周天子必敗!”
“全部給我戒備,若大周天子一敗,全軍出擊,絕不能讓其被救走!”有僧人當即冷厲下令,似乎十分自信。
敦煌古城占據了半個沙漠的人口和資源,僧眾自然也是人才輩出,狠人不斷,而這個五銖箭王就是其中之一。
近十年來,他是西域箭術最高者,八歲就三百米開外射殺老虎,十二歲就擊敗了部落的最強狩獵勇士,十八歲被敦煌封為箭王!
要知道西域是一個等級地位極其森嚴的地方,能被封王,他在敦煌僧兵之中,地位是絕對具有代表性的。
轟隆隆!
一襲血紅色駿馬奔襲出城,來人正是箭王五銖,他看起來瘦瘦的,但獸皮下包裹的手臂,肌肉卻是如同磐石一般,一根根血管猶如蛆蟲一般蠕動,縱橫交錯。
他二話不說,見麵就發難,於烈馬奔騰中拉弓搭箭,快如奔雷。
咻!!
一根箭矢百步穿楊,攜帶著恐怖的刺耳聲,直擊周翦的咽喉。
周翦凜然一驚,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快準狠的箭,就好像自帶定位一般,他的後背甚至都涼了一瞬間。
“陛下,小心!”後方有人驚呼,看出了此人的不一般。
若是常人,這一箭真的躲不了,但周翦的反應力是頂級的,甚至不輸苦大師,他往後一仰。
呼哧……箭矢幾乎是貼著他的皮膚而過,劃斷了一角黑發。
砰!
箭矢如流星,最後射擊到了幾百米開外,將一名持盾的聯軍活生生給射飛了出去。
敦煌古城已經開始發出了歡呼的聲音,似乎是呐喊助威。
“好箭!”
周翦躲開之後,發出大喝,而後快速從馬背上拿出弓箭:”你也吃我一箭試試!”
同樣的開準狠,還以顏色。
五銖的眸子一縮,迅速側身,躲開此箭。
“不自量力!”他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後再次拉弓。
咻!
咻!
周翦躲閃,好幾次都差點被射中了,但他沒有畏懼,反而愈戰愈勇,有一種嗜血的戰意!
就這樣,雙方沒有近距離廝殺,而是開始了騎射!
雙方騎馬衝鋒,手臂不斷的彎弓拉箭,快如閃電,外人都隻能看到兩個人相互衝鋒,箭矢亂飛,驚心動魄!
雙方人馬,莫不是連呼吸都停止了!
周翦的箭術震驚了整個敦煌僧兵:“他,他竟然以箭術和五銖對轟??”
“他必輸,他不可能贏!”有僧人惱羞成怒。
“沒錯!”黑壓壓的僧兵裏,聲音不斷。
而這時候,雙方的騎射也進入了白熱化之中,雙方彎弓拉箭,幾乎能拉出火花來了,箭矢快到如同一抹寒光,肉眼根本就捕捉不到了。
“好強的箭術,單論箭術,王煜張遼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啊!”苦大師驚歎。
“那大人,是否要出手幫助陛下?”
“不急。”苦大師眼神一沉,如果真有意外,他會第一時間護駕的。
“是!”
周翦此刻已經被壓製,甚至被逼到了角落。
三十八,三十九……!
他的嘴裏不知道數著什麽數字。
突然,他的眸中光芒大盛:“就是現在!”
一把翦壺最多隻能裝二十枚箭矢,但這個五銖背了兩個箭壺,一共也就是四十支箭矢,隨著他剛剛射完一箭,也就是說隻剩下最後一支箭矢了。
轟隆!
周翦雙腿一夾馬腹,當機立斷,猛衝出去。
“找死的東西!”
“結束了,去死吧!”五銖的麵色猙獰,也是殺紅了眼,以往他殺人從未連續射第三箭,但今天已經射了幾十箭了,這讓他有些惱怒。
而惱怒之下的一箭,恐怖到了極點。
他彎弓拉箭,手臂肌肉隆起,血管噴張,整個弓箭都發出了顫鳴的聲音,仿佛已經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力量。
在他看來,周翦必死了。
“啊!!”
咻!
箭矢破空,如奔雷一般。
這一箭,堪稱是他的最強一箭,無論是射速,還是角度,還是力道,都不是一個人可以理解的程度。
全場隨著這一箭而窒息,無數人睜大了瞳孔死死看來,苦大師整個人已經躍了起來,欲要保護周翦。
但周翦仿佛提前知道箭矢的軌跡一般,提前預判,身子往左偏移了幾厘米,加上他的反應敏捷,全力壓低左身,用以躲閃。
那凶猛的箭矢竟是偏差了兩厘米,從周翦的臉頰劃了過去,帶起了一抹血線,而後重重的射向敦煌城的放行。
砰!
壁畫直接射出了一個大洞,恐怖如斯。
“怎麽可能!”五銖震怖,臉如豬肝色,這都躲過去了?
“你說的對,結束了!”
周翦大吼,騎馬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