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柳姓花魁,兩岸瘋狂
第六十九章 柳姓花魁,兩岸瘋狂!
周翦猛的放下茶碗:“這麽快?”
隻見方傑喘著粗氣衝來,激動的拱手彎腰:“陛下,好消息!那個姓柳的花魁今日會出現在秦淮河掛牌,價高者得見一麵!”
“而且陛下您真乃神機妙算,那盧俊來竟也有意那個柳姓花魁,外人傳言,他會參與出價!整個秦淮河都沸騰了!”
啪!
周翦拍案而起,眸子射出一道銳利的芒,既然如此,倒是給自己省事了!
“具體在哪?”
方傑尷尬,回頭看了一眼熱鬧非凡,燈紅酒綠的秦淮河:“這個倒是沒有打聽到,這裏太大了。”
周翦果斷下令:“去租一艘船,咱們也劃船候著!”
“是!”
“……”
很快,所有人跟著周翦陸陸續續上船,為了低調,這艘船很普通,甚至有些老舊,引起許多富家公子哥的嘲笑。
秦淮河上的那些清倌人和舞女,見了可能都不願意上來。
但周翦懶得搭理,甚至是厭惡,雖然現在已經改善了很多,但國庫空虛,各州府百姓貧窮的問題仍舊存在,可偏偏這些人卻揮金如土。
“咦,這河船上,怎麽這麽多正經少女?”他忽然疑惑。
“陛下,您有所不知,秦淮河雖是出了名的煙花之地,但也是風景最好的地方,許多公子小姐到了夜裏都愛來這劃船,但正經女子都是普通的船,隻有風塵女子才用花船。”
“再者,秦淮河的兩側實際上才算是煙花之地,隻不過很多清倌人喜歡到這勾搭俊公子。”方傑解釋。
周翦看去,果然兩側的紅樓無數,內部招蜂引蝶的女子更是數不勝數。
“你這麽了解,是不是經常來?”他瞥向方傑。
方傑一震,連忙道:“陛下,卑職不敢,禁軍是近身護衛,有嚴格要求的。”
周翦忍不住一笑:“逗你玩的,不用那麽較真,你堂堂一個禁軍統領,偶爾玩一玩也是可以的,隻要不觸犯律法。”
“畢竟有一位偉人說過,男人不好 色,這輩子也就沒什麽成就了。”
眾禁軍麵麵相覷:“陛下,敢問那位偉人是誰?”
周翦挺胸抬頭:“朕!”
方傑等人一愣,隨即露出男人都懂的神色:“對,陛下言之有理,可以說是千古名言,快,快,記下來!”
周翦露出笑容,忽然眼神一閃,看向了秦淮河的某處靜謐,那裏有一艘雅致小船劃過,夜風吹起了珠簾,一張臉蛋一閃而逝。
“那是誰?怎麽有點像上官婉兒!”他猛的看去,小船卻劃走了。
“應該不是,她那樣的大才女不可能來這裏劃船。”他自顧自的嘀咕,搖了搖頭。
“……”
約莫半炷香後,河上的歌舞之音越發密集,空氣都彌漫著女人的胭脂味,突然一聲呐喊,響徹夜幕!
“是柳姑娘的花船!”
“柳姑娘來了!”
“千山之巔有星辰,秦淮河上有佳人!”
“一代花魁,舉世無雙!”
以瘟疫般的速度,整個秦淮河的兩岸迅速瘋狂,男人們的眼神露出狂熱和垂涎!
噗通!
岸上有年輕小夥和中年大叔相繼跳水,玩了命的遊進河中,想要近距離一睹芳容。
“啊!快啊!”
“去河中央!靠近柳姑娘的花船,能見她一麵,本公子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全速靠攏!”
“……”
看著眼前瘋狂的一幕,周翦直接愣住,在風中淩亂,不就是一個女人,充其量一個絕色美人,還是風塵女子,這些人至於嗎?
“我的天啊,陛下您快看,才一瞬間船隻就堵住了河中間,估計上百艘吧,那花魁的花船都還沒有看到呢。”
“還有那些跳水來看的,連老翁都有,這個柳姓花魁真是狐狸精轉世不成?”眾禁軍愕然。
周翦此刻倒是恢複了平靜,就是七仙女來了跟他也沒關係,今夜可是有任務的,沉聲道:“都給朕打起精神來,給朕盯緊了附近船隻,看盧俊來是否在這裏。”
“這家夥跟顧司他們來往密切,隻要他敢競拍,數額一旦巨大,朕就有理由拒絕讓他擔任刑部尚書的位置!”
眾人聞言,全身一鎮,連忙打起精神,雙眼如火炬:“是!”
噠噠噠……
當當當……
這時候,清脆的風鈴和飄渺的琴音環繞,灑滿了河麵。那是一首巨大高聳的花船,非常矚目,乃秦淮河之最,至少可以容納上千人。
上麵輕紗飄起,三十二名絕美舞姬穿著單薄,蒙著麵紗,正在上麵扭 動著曼妙的身姿,一顰一笑,都像極了那狐狸精。
她們輕聲吟唱:“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
歌聲攝人心魄,還有那舞姿,簡直無法形容的媚!此地至少近萬的男人被迷住,呆呆的看著花船,如同被偷走了三魂七魄。
要知道那個柳姓花魁還沒有出來啊!
周翦的眼神清澈,意誌力過人,始終不曾失態,幽幽道:“這個女人,好大的派場,或許真是個禍國殃民的存在,有意思,有意思,竟然唱的是朕的詩。”
他或許是這裏唯二保持清醒的人,連禁軍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另外的一人便是秦淮河幽靜處的一條雅致小船,內部書卷氣很重。
裏麵憤懣的丫鬟聲音:“先生,又是她,這個狐狸精,居然還恬不知恥改編了無名氏的絕詩!如此文學瑰寶,卻被盜用於這等肮髒女人的手裏。”
又一個女人聲音響起,若是周翦在旁邊,定要震驚,而後驚呼一聲上官婉兒。
“小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們不能幹預,那詩本就是天下之物,其實也無妨,或許無名氏先生也不會計較。”
“真希望,無名氏先生今夜會如買到的消息一樣,在這裏劃船。”
“……”
她的嫻靜,她的波瀾不驚,她的浩然詩書氣,真正是和那眾星拱月的花船形成了鮮明對比,兩個極致。
此刻,巨大的花船之上,歌舞停滯,甲板上走出一個年逾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的婦人,她扭 動著水蛇腰,滿是胭脂的臉上擠出媚笑。
她拔高聲音,一句話就讓整個秦淮河陷入瘋狂。
“柳姑娘說了,今夜價高者,可上船對話。而出一首詩,媲美無名氏先生詩詞者,可與柳姑娘麵對麵相談喲,各位公子,還請竭力,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