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殺手

第三十三章 蹊蹺的合作協議終止

第三十三章 蹊蹺的合作協議終止

“白玥,你現在再做什麽呢?”他不由自言自語:“其實我很好,隻是不習慣,會偶爾難受一下,會在某一瞬間突然很想你,除了你之外,這是第二個敢掐我胸部的女人呢。”

夜黑風高。

一個黑影『摸』進了顏家姐妹的海濱別墅,把幾張複印紙順著門縫下塞進了傭人房,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隻留下一抹殘影,這個人隻有一隻胳膊……

老頭子這輩子沒說過幾句人生真諦,但是‘不要得罪女人’這句話倒是真沒說錯。

前兩天早上,起碼還有顏夢瑤煮的牛『奶』和烤的麵包片。今天就什麽都沒有了,這個女人早上六點就離開的海濱別墅,驅車前往公司。可能是不想見到謝飛澤吧。

就連顏夢琪都跟著受到了牽連,當她一路上都在強調不吃早餐的危害『性』之後,謝飛澤下車第一件事情就是買了兩個路邊的肉夾饃,還夾了雞蛋。

“喏。”謝飛澤跑回來遞給顏夢琪一個。

顏夢琪隻是咧嘴不屑道:“我才不吃,姐姐說了,路邊的東西太髒了。走了,我要去上課了。”說完一陣小跑就沒影了。

謝飛澤就開始琢磨了,今天看上去二妮子的胸部確實大了一些,難道昨天晚上真的做了胸部按摩就有效果了?

吃完了兩個肉夾饃,謝飛澤打了個飽嗝,問蒼天:“為什麽,我每個月都有那麽三十天不想上課?”

其實很多人都和他一樣,隻是這個類似於‘大姨媽’的東西,周期似乎有些長。要是輪到二月份,上一輪還沒走,這一輪就接上了。就算是真‘大姨媽’也受不了啊,別說是上課了。

不過今天的課程確實是迎來了藝術係二班的春天!

大畫室,專業課,頂級藝術教育家……這都不算屁,因為專業課是兩個班一起上!整個藝術係二班的牲口們都要瘋了!

李東就像一隻餓狼一樣拉著謝飛澤就往畫室裏邊衝,謝飛澤雖然表麵上人五人六的,但是心裏也很興奮,傳說中一班那就是童話世界,班裏三十八個女人三十八朵花兒!

到了教室之後,謝飛澤才明白其實童話裏都是騙人的,因為他覺得狗尾巴花兒不能算花兒,食人花就更別提了。不過,總體來說,三十八個人三十六個美女的比例還是很恐怖的。

那個頭大身子小,長得像人妖一般的‘狗尾巴花’不停的衝著李東拋媚眼,害的李東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還有個一說話嘴巴就裂到耳根的‘食人花’,吐沫星子那叫無敵,把她都丟盡太平洋講故事,都能促進扶桑國被淹沒的進程。

一班的牲口和二班的美女,在這間寬敞的專業畫室展開了激烈的碰撞!

如果說任憑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而飲的話,謝飛澤會選擇那個‘食人花’旁邊的安靜女孩。

一頂鴨舌帽遮住精致臉蛋上的少許倦容,長發柔順地披在肩上,開襟的『奶』白『色』風衣,裏邊襯著白『色』的t恤。下身則是寬鬆的『迷』彩七分褲,腳上一雙白『色』帆布鞋,沒有穿襪子,『露』出一段滑膩潔白的腳踝。謝飛澤敢說,如果換任何一個女人這麽穿,他都會覺得不倫不類,但是她不一樣,她穿就個『性』鮮明。

“真好看……”李東咽了口唾沫:“我李東真是沒選錯學校,沒選錯專業。”

然而就在兩個人看的入『迷』的時候,吳玉涵悄無聲息的站到了謝飛澤的身後。謝飛澤當然早就感覺到了,但是他沒戳穿,依然陪著李東對對麵二班的女孩們評頭論足。

最後還是李東發現了身後的吳玉涵,慌忙起身:“來,你坐,你坐這。我再去搬一個。”

專業畫室不同於教室,沒有桌子板凳,隻有一個個聳立的畫板和畫架,座椅每次下課都會被打掃衛生的學生收拾好放在牆邊。這是係裏的規定,常年如此。

吳玉涵隻是對李東微微笑了一下,就算是表達了謝意。畢竟謝謝這兩個字,在她的詞典裏似乎就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讓她自己去搬,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你沒義務。”謝飛澤頭也沒回,就對李東說了這麽一句。

李東驚愕,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不去?可是剛才人家美女都對他笑了!去?看看澤哥那辣手摧花的樣子,估計去了還會被他罵回來。

“好,我自己去。”吳玉涵心裏被猛堵了一下,但她硬是咬牙把火壓了下去,因為謝飛澤說的不錯,她又不是老弱病殘,別人確實沒有義務,這可不是在她家的天道會。

等到吳玉涵走去搬椅子,李東才回過神:“我擦,澤哥?你也忒辣?你看看……看,我不搬,也有人上去幫她!”

“她會拒絕。”謝飛澤頭也不回,今天吳玉涵又來找他,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那種……對,倔強到極致的女人,即便是用五十頭強驢都拉不回頭的那種!

李東眼睛看著那邊吳玉涵拒絕了他人的幫助,耳朵聽著謝飛澤這邊的話,不由在謝飛澤後腦勺上多看了兩眼,難道他後腦袋瓜子上長眼了?!

吳玉涵抱著座椅走過來,李東不動聲『色』的讓開一個位置,他怕他動靜大了謝飛澤再說什麽‘讓她坐一邊去’這類的話,到時候恐怕他都會對這個辣手摧花的家夥施暴了。

美術教授和一群他看著順眼的好學把教學靜物抱上來之後,一天的課程就又開始了。教授在中間講大道理,學生在周圍搞小動作。這是學生和老師之間永遠存在的矛盾。

“吃糖嗎。”吳玉涵突然遞過來一塊很精致的小糖果。

謝飛澤看到後,裝作沒有聽到。他不想惹上太多的麻煩,並非是他真的那麽小心眼,不原諒這樣一個美女。

吳玉涵很尷尬,她不知是收回去還是繼續伸著的手等待。

終於,李東看不下去了,伸手接過了糖,很用力的把糖撥開直接塞進了謝飛澤的嘴裏,還不忘告訴吳玉涵:“他吃了,吃了。嗯,看上去挺甜的。”

李東的玩笑化解了兩個人的尷尬,卻成了老教授的注意目標:“那個同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什麽?你是對你生命的不負責任,你是對我勞動成果的不尊重,你是對你父母生你養你的不孝,你是……”

“老師,我怎麽了我?我怎麽我就不孝順了?你怎麽說話呢你!”

“你這個朽木!孺子不可教也!”

“我學費交了!我要是不交學費,你賺誰的錢?你拿什麽養老啊?”

“……”

李東是個急『性』子,甭管對方是老師還是教授,一旦刺痛了他的逆鱗,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反擊。李東十四歲的時候父、母雙亡。是姥爺、姥姥把他養大的。

他父、母是因為工傷死亡,當時撫恤金說是要給十五萬,而發到手之後,卻隻有十二萬,那三萬被廠裏的領導給……

姥爺、姥姥隻能吃悶虧,沒吭聲,因為這錢是廠裏領導幫著申請下來的,他們覺得夠李東上學,這就可以了。

然而十四歲的李東卻不這麽認為,他硬是『摸』起家裏最快的菜刀,一個人跑去廠裏,找到了父、母的廠領導,要回了那三萬塊錢。

當時很就有多人都說,這個家夥肯定不孝順,父母屍骨未寒,他都不知道回家多哭幾聲,卻跑出來要錢!

根本沒有人理解李東,他知道哭是一點屁用也沒有,要是哭能把他爸媽哭活了,他不介意自己也去把長城哭倒個七、八回,但是他知道哭一點屁用都沒有。

他要回那三萬快錢,隻是希望能讓姥爺、姥姥的晚年過的更好一點,因為他知道,爸和媽死了之後,就沒有人給他們賺錢養老了!!!

那天之後,他就特討厭有人說他不孝順。才開學第三天,藝術係就惹出了『亂』子,李東馬上背了一個警告處分,因為不尊重老師,不過他臉上卻依然洋溢著笑容。

在後門的飯店了,李東灌下去一杯啤酒,把自己小時候的故事講完。

坐在他對麵的謝飛澤和吳玉涵心裏都有種莫名其妙的觸動和震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有些人能被人理解,而有些人卻不能被理解。這就是生活,僅此而已。

“今天事情的這個結果,就是因為我的一塊糖。”吳玉涵咬著下嘴唇,堅決道:“我肯定會讓我爸找人把你的處分取消掉。”

“取消掉幹啥,帶著挺好的。對了,我剛才說道哪裏了?”李東倒是樂觀。

因為李東的被處分的事情,吳玉涵覺得事出因她,所以要請客吃飯表達歉意。而因為這件事情,也讓謝飛澤和她的關係緩和了一些。謝飛澤一直都認為,當一個大小姐學會道歉和關懷別人的時候,是很不錯的,比如顏夢瑤。

吃過飯後,吳玉涵起身要去結賬,卻被李東直接攔住:“有我李東在這裏,哪有讓女人結賬的事情!”

大男子主義確實夠強烈的,謝飛澤無奈的笑了笑,主要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小女子。她不會像普通小妞兒那樣乖乖退到一邊的。

“來之前就說過了,是我請你們。”吳玉涵言語之間,已經往前台走了過去。

李東哪能願意!當即就把衝上前,在口袋裏把錢包掏出來啪的拍在接待台的大理石桌麵上,氣喘籲籲道:“收我的!”

吃完飯搶著付賬,隻有華夏國才有的奇怪現象,沒辦法,誰讓華夏國歲月悠久,注重情感呢。

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起付賬的時候,收錢的人總是會去收男人的。這是不爭的事實。當收銀員準備把收據交給李東的時候,卻聽到麵前女人殺氣騰騰的聲音:“你敢收他的試試!”

聲音不大,卻惹人心驚肉戰,因為這口氣完全就不是開玩笑。

終於飯店老板過來了,微笑著道:“一樣,一樣,誰結帳都一樣。”

“屁!”李東見老板準備把收據單給吳玉涵,當即就瞪眼了:“一樣你妹啊!有他媽男人在,你見過讓女人結賬的嗎?”

一句話說的飯店裏幾個傍小富婆的小白臉都變小紅臉了。而李東也瞬間成了幾個小富婆心目中那個水泥做的純爺們!

老板的手馬上又轉向了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