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摘星樓，李恪的試探
杜如晦和李恪回到院子的時候，杜行敏正在練劍，蘇玉在旁邊指點。
公孫蘭手裏拿著瓜，坐在牆上看熱鬧。
“公子，他好笨啊，速度太慢了。”
公孫蘭一路鄙視。
蘇玉笑道：“早說了他是沙場戰將，和你不同。”
練完一套劍法，杜行敏收了劍。
“公子指點就是不一樣，再練幾年，我能打過蘭蘭。”
杜行敏嗬嗬笑道。
公孫蘭嘻嘻笑道：“呆頭呆腦，再過幾年，我也更厲害了。”
杜行敏無言以對。
雪姬從飯廳出來，說道：“飯好了，吃飯吧。”
眾人進去。
吃過了飯，李恪三個回長安城。
到了城裏，三個人進了皇城。
剛才李世民讓他們去蘇家莊，這是聖旨。
現在回來，應該跟李世民複命。
此時天色漸晚，三個人到了禦書房外，高公公正從裏麵出來。
“公公，皇上在不在？”
杜如晦問道。
高公公笑著回道：“吳王殿下，兩位大人，皇上到摘星樓去了。”
杜如晦以為李世民去嗨了。
“那我們往永陽坊去。”
杜如晦三人轉身又去永陽坊。
到了樓下，隻見這裏燈火通明。
因為永陽坊的夜市緣故，長安城現在已經沒有宵禁的說法了。
夜幕降臨，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摘星樓上，李世民坐在玻璃房裏，頭頂明亮的電燈照著。
李世民手持紅筆，批閱奏折。
老陳問道：“皇上，你要酒還是茶？”
李世民不抬頭，說道：“酒，朕馬上批完奏折了，等下去嗨一嗨。”
老陳給李世民調製了一杯酒，放在桌上。
李世民喝了一口，然後繼續批閱。
本來他在禦書房的，但是那裏的蠟燭太昏暗。
房間裏點蠟燭少了看不見，多了熏得慌。
還是這裏的電燈好。
終於，最後一本奏折批完了。
李世民一口悶了酒，看著刺眼的燈光，說道：“跟這小子說了好幾次，給朕的皇宮裝上電燈，就是不辦。”
皇宮晚上漆黑一片，李世民走路還要打燈籠，非常地不方便。
老陳笑道：“公子說裝電燈需要發電機，他已經沒有了，沒辦法裝電燈。”
蘇玉的發電機從係統空間拿出來的，隻有一台。
如果要自己製造，程序極其繁瑣，先要工業化，然後電氣化。
正說著，聽到有人敲門。
老陳開門，見到杜如晦三個人。
“噫，你們怎麽來了？”
老陳驚訝道。
杜如晦嘿嘿笑道：“有事跟皇上稟報。”
李世民見他們三個進來，說道：“那小子在幹嘛？”
三個人拜道：“見過皇上。”
“父皇。”
李世民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三個人落座。
“奉皇上旨意，我們到了蘇家莊。”
“駙馬爺正在喂鳥呢。”
杜如晦回道。
聽到喂鳥，李世民不自覺地哆嗦一下。
他又想到了和蘇玉的賭約。
不知道蛋殼他丟了沒有...
“哦...那隻鳥，多大了？”
李世民問道。
杜如晦實話實話，回道：“微臣剛進去就被趕出來了，沒看到。”
李世民嗬嗬笑了笑，轉頭問杜行敏：“那小子跟你交代好了沒？”
杜行敏拜道：“按照皇上吩咐，微臣仔細問了駙馬，都說好了。”
益州大都督是蘇玉要的官職，肯定有深意。
李世民估摸著是為了對付六詔，所以特意讓杜行敏問清楚怎麽辦。
六詔雖然勢力很小，但是很麻煩。
因為那裏崇山峻嶺，蠱蟲眾多，人都難找。
“那就好，你準備下，時間到了就去益州赴任。”
李世民說道。
杜行敏心中大喜，到了益州便是一方諸侯。
“微臣遵旨。”
杜行敏拜道。
李世民讓老陳再去調製一杯酒過來。
再喝一杯，李世民感覺有點微醺了。
“吳王呢，那小子問了你什麽？”
李世民拿著酒杯問道。
李恪有些慌亂，回道：“問了...六詔的一些事情。”
杜如晦和杜行敏都在場，撒謊不好辦，所以李恪說實話。
“你對六詔了解多少？給朕說說。”
李世民隨口問道。
李恪慌了，他不知道。
“六詔...兒臣知道的不多。”
李恪低聲說道。
李世民微微不喜。
益州最要緊的就是六詔，李恪居然不知道。
“兒臣回去一定多方打聽。”
李恪見李世民不高興，連忙補救。
李世民放下杯子，說道：“走，朕帶你去見識下蘇玉搞的夜店。”
李世民拉著杜行敏的手出門，沒有理會李恪。
杜如晦起身，追上去，說道：“皇上，老臣也去。”
三個人下一樓去嗨。
房間裏剩下李恪和老陳。
被李世民鄙視了一頓，李恪心中很慌。
不過，此時他單獨和老陳在這裏，他感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本王該如何稱呼你呢。”
李恪嗬嗬笑道。
老陳的身份很特殊，李恪既要給麵子，又不太想給麵子。
老陳笑道：“叫我老陳吧，大家都這麽叫，皇上和公子都是這樣。”
李恪嗬嗬笑道：“聽說老陳一直跟著姐夫。”
作為蘇玉手下第一大將，老陳的情況他打聽得很仔細。
老陳笑道：“是啊，跟著公子好久了。”
“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公子給的。”
“若非遇到公子，現在的我隻怕還在長安城賣苦力吧。”
前線退下來的將士，隻會殺人打仗，不是回家種地，就是在長安城給人當仆役。
李恪自己坐下來，半靠著。
“老陳謙虛了，你自己武藝高強，姐夫才會用你的。”
李恪說道。
“我的武藝跟公子比起來，那是天上地下，公子當時看我可憐沒地方去，所以才收留的。”
老陳說道。
當年大雪天，老陳差點凍死。
李恪笑了笑，轉過話題，問道：“老陳，姐夫...是不是想支持晉王繼位？”
老陳正在給李恪倒酒，聽到這裏，感覺話頭不對勁，手裏的酒瓶放在桌上。
涉及到皇儲的廢立，可不是他能說的。
“吳王喜歡什麽樣的酒？”
老陳不接話。
李恪也感覺初次見麵就說這些不合適。
“隨便吧，你調製的酒肯定好。”
李恪嗬嗬笑道，也不再問。
老陳按照剛才李世民的口味給李恪調製了一杯。
“吳王請。”
老陳端過來。
李恪坐著不起來，接了酒，喝了一口，感覺好烈。
“嘶...好酒。”
李恪讚歎道。
老陳笑了笑，說道：“吳王剛從安州回來，到樓下去逛逛吧，夜市挺好玩的。”
他本想單獨跟老陳聊聊太子之位的事情，但是老陳不說。
留在這裏無用，李恪也想去逛逛。
“好，那我先走了。”
李恪起身下樓去逛了。
老陳收了酒杯，搖頭笑了笑。
“都想跟公子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