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真當我不看電視?
別墅畢竟是江白自己的居所,不可能讓孫霸下也住在這裏,幹脆就送去給雲玉書和紀元化三人同住,順便讓兩個人想辦法從孫霸下的嘴裏套話,能套多少算多少,不管什麽消息都要留下,江白相信這兩個家夥一定能做到,比起智商來說,他自認不行。
“啊,好累啊。”江白說的是實話,他已經將【王土】當成了被動能力還運用,一整天裏哪怕是昏迷了都沒有停止,精神上的疲憊遠遠的高過了肉體,他需要休息。
盡管時間還早,江白還是洗了個熱水澡,躺在**蓋好被子,經過半個小時的冥想之後進入了夢鄉。
“當吾蘇醒時,萬物走向寂滅,而我的沉綿將帶來新生。”
“能被臣服的隻有王,不過一群偽王而已。”
“直視我,崽種!”
江白謔的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淋漓,許久沒有做過這麽古怪的夢,那一片黑暗中沉悶的聲音宛若從他的靈魂深處發出的怒吼,令他心跳劇烈。
運用能力抽幹了體表的汗水,江白正要躺下,又皺起了眉頭,如果沒記錯的話,睡覺前是蓋著被子,但是現在被子呢?
床尾似乎有一點點輕微的動靜,江白一縱身從床尾抓起一人反身壓在了身下,入手一片柔軟,他不禁稍稍捏了捏,懷中立刻傳來一聲嚶嚀。
“我——草!”江白迅速的鬆開手打開了燈。
**躺著一臉羞紅的趙蓉,穿著薄紗的睡衣,身形若隱若現,正捂著胸口不敢直視江白。
“你瘋了?大半夜的跑我房間來幹嘛?”江白甩了甩收讓自己忘記剛剛的觸感。
“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又夢到許權把我抓去了,所以想來和老師一起睡。”趙蓉抬起頭委屈巴巴的看著江白,眼睛裏似乎有些濕潤。
江白一拍額頭,無奈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應該這麽晚來我房間,現在回自己房間去睡覺。”。
“不要。”趙蓉倔強的一搖頭,抓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老師,我也是你的學生,你為什麽不多關注我一點啊,而且我剛經曆了那些事,現在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每天晚上都在做惡夢。”
微微怔神了片刻,江白歎了口氣道:“好吧,你在這裏睡,我叫弈秋來陪你,別怕,在老師的家裏很安全。”。
在江白轉身的一瞬間,一股溫熱朝著他撲來,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身,接著江白轉身一記手刀輕輕的敲在了趙蓉的脖頸上,趙蓉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真當老師是傻的?你穿成這樣來我房裏,是不是以為老師不看宮鬥劇啊?現在的小丫頭也太放肆了。”江白不屑一笑,攔腰抱起了趙蓉走出門,打算將她送回自己的房間。
“徒弟你怎麽還沒——”話到一半不見,範宜民與江白對視一眼,又在他懷裏的趙蓉身上看了一眼,迅速的撇過頭詳裝路過一般,一邊輕聲道:“注意身體啊,要有節製。”。
“不是,師父你聽我說!”江白沒有追上範宜民,在剛轉身完,範宜民就飛一般的逃離了現場,唯恐打擾到江白,甚至還將守夜的傭人趕去睡覺。
痛苦、委屈、無助等等的神色在江白臉上一一流轉,最後化成了悠悠一歎。
邁著沉重的步伐將趙蓉送回了房間內,江白惆悵的躺回了自己的**,他開始思考自己所做的噩夢,到了他這個境界,沒有什麽外界的刺激,不應該會噩夢才對,而且這個噩夢實在有點古怪,連個人物都沒有,為什麽自己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卡爾,你在嗎?”江白拍了拍左半邊床。
一陣青煙之後,卡爾抱著本書出現在了江白的**,和江白一般無二的睡姿。
“別問我,按照規矩我不能劇透。”卡爾搖了搖頭,翻了一頁書。
江白皺著眉,這明顯就是卡爾知道什麽,這樣說來這個夢真的有點不同尋常,隻是還涉及到了什麽卡爾不能說的事而已!
有些不悅的看著卡爾手中的書,江白意外的發現上麵一個字也沒有,狐疑道:“你在看什麽?又沒有字,你還能看得那麽入神?還是說這是無字天書,有緣人才能看見上麵的字?”。
“你說對了一半,這不是無字天書,但你確實看不到,這是本沒有完結的小說,叫做《都市之逆天狂徒》,我正在看後麵的進展,作者更新的太慢,可能是快餓死了。”卡爾歎了口氣收起了書,“最好別太監,不然要出大事。”。
“哈哈哈,什麽破名字,你哪裏找來的書,我沒想到你一個使徒看這麽不入流的東西。”江白忍不住笑出了聲。
卡爾詫異的看著江白,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破名字,不入流,你果然是我挑中的人,厲害厲害!最近幾天我就不出來了,你好自為之。”。
噗的一聲之後卡爾消失在了床邊,消失前臉上還掛著劫後餘生般的笑容。
“什麽鬼,真逗!”江白搖搖頭裹上了被子,被子上殘留著一股餘香充斥他的鼻腔,“還是早點讓趙蓉回學校吧,這丫頭不知道腦子裏裝了什麽,總是做些奇怪的舉動,八成是有什麽事想要我幫忙,先晾她兩天。”。
“卡爾也是越來越奇怪,竟然看起了小說,要是我會寫書,怎麽也要寫個廢材少年曆經險苦屈辱,終於踏上巔峰那種故事,實在不行寫個扮豬吃老虎的入贅女婿也好啊,真是笑死我。”
喃喃之中江白沉沉的睡去,一夜無夢格外香甜,醒時正好日上三竿。
稍微洗漱了一番江白下了樓,師父吃飯較早,這個時間正在看電視,倒是打完拳的弈秋正坐在飯桌上等他。
“師弟,我看到你昨天很遲還在走廊,是不是沒休息好啊?”弈秋給江白盛上白粥。
“呃,對,晚上睡不著起來走走。”江白說著悄悄看了眼師父,見師父沒有動靜,才稍稍鬆了口氣。
吃完早飯,江白拿上鑰匙,“師父,我帶您去看看新的武館怎麽樣?這兩天已經在著手搬遷,您隨時可以過去給弟子們上課。”。
“好。”範宜民點點頭,提起這事他還是極有興趣。
江白也是竊喜,趁著在路上向師父解釋一下,免得師父誤會,任何人都不可以誤會,事關清譽不能馬虎。
“師父,其實昨天晚上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車子開在路上,江白總算找到了開口的機會,“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沒事,為師也是過來人,明白的。”範宜民丟給江白一個‘我都懂’的眼神,安慰道:“就像師父和你說過的,師父不是老頑固,對這個並沒有什麽意見,隻不過你這學生還小,平時要節製一些,不能耽誤了人家的學業,就算你現在家財萬貫,也不能毀了別人的前程啊,書還是要好好讀!”
江白隻能等師父說完,才苦笑道:“不是這樣的,我和她真的沒什麽,隻不過這丫頭父母離異,所以對我有點依賴而已,我其實有喜歡的姑娘。”。
“為師知道,就是那個殺氣騰騰的小姑娘嘛,為師覺得她也很不錯,有英氣,是個有擔當的女子,很好,以你現在的身份,就算有多幾個妻子也沒什麽的,你不用擔心,師父真的看的很開!”範宜民慈祥和藹,看來說的是真話。
“師——”江白的苦笑消散,一腳踩下了刹車,麵色凝重道:“師父,可能要麻煩你稍等一下。”。
前方道路的盡頭,有個穿著神父模樣打扮的男人正在朝著江白走來,他的每一步落下,四周的時間便好似靜止了一般,當兩人的目光交匯,蒼穹上莫名的響起了鍾聲。
有聖光遮蔽了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