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天狂徒

第二百一十九章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這就是卡爾讓我好自為之的原因?一定就是這個了,卡爾一定是感覺到了這個人的到來,可為什麽不明說!江白很頭疼,這個家夥可不是人。

從那男人的身後浮起一道三米多高的半身,全身籠罩在銀色的盔甲之中,手中拄著把比成人腰身還寬的巨劍,麵罩下發出恢弘之聲。

“吾,公正的裁決者,真理的仆人,秩序的神靈納加爾,與吾之契約者,向汝發起決鬥,卑劣的使徒,現出汝的身份。”

“卡爾,你確定不出來嗎?”江白低聲念叨,見沒有反應隻能走上前去,四周的一切宛若與他們無關,他與對麵的契約者好像和主世界隔離,過往的行人宛若看不見他們一般從兩人的身邊路過,甚至還能從他們的身體裏穿過。

從林奇聖開始,他這兩天就沒有能得休息的時候,連戰不斷,也虧得身體素質極強才能撐得下來,可精神上依然有些疲憊,無精打采的站在那名契約者麵前,對方沒有立刻動手,江白也極有禮貌的說道:“那個,納加爾的契約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大富貴。”有著燦爛金發的男人右手貼在腹前,左手放在腰後微微鞠躬,這是一個標準的紳士禮,可以看出對方至少接受過良好的教育。

“大什麽來著?”江白愕然。

大富貴解釋道:“這是我在夏國的名字,你們夏國人認為大的比較好,富貴又是一個很好的祝福詞,所以我給自己起名大富貴,我原本的名字是薩羅斯,但我不喜歡它,請叫我大富貴。”。

多好的孩子啊,為什麽要學習夏國文化呢?江白搖搖頭,抱拳道:“我的夏國名字叫江白,沒有其他名字,按照夏國的習俗,你可以叫我白爺,這是一個禮貌的稱呼,一般是很有修養的人才可以這麽稱呼我。”。

“我很榮幸,白爺你好,你的使徒為什麽不出現?”大富貴是個單純的孩子,和江白這種蔫兒壞的人完全不懂。

“呃,我的使徒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暫時不方便出來。”江白訕笑幾聲,想起卡爾和救贖者關係貌似不太好,還是沒有報出卡爾的名字,依舊憨笑著說道:“這幾天我連番遇到不少敵人,所以我和我的使徒都受了不輕的傷,實在是有些疲憊,大先生讓我幾招怎麽樣?”。

大富貴轉過頭與納加爾用不知名的語言交流了幾句後,搖搖頭道:“我和納加爾大人都覺得你是一名有著騎士精神的夏國人,你很有錢但沒有富人的惡習,納加爾大人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耀眼的聖光,所以我們覺得在決鬥中放水是對你的侮辱。”

說了半天就是先誇我再拒絕,這個外國人其實還是很精的啊,江白撇了撇嘴。

“所以我和納加爾大人談好,我們可以等你康複了再繼續這場決鬥,決鬥就是要公平公正,不能趁人之危,白爺你可以好好養傷,我會一些醫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替你看看。”大富貴的神情真誠而溫柔,有那麽一瞬間差點讓江白落下了眼淚。

天可憐見,至今為止江白遇到的契約者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就算是薇薇安也是‘殺意如風’的角色,這個外國人到底是怎麽被選成契約者的?這破遊戲他真的贏過?

“不用不用,我有自己的私人醫生,我很感激你們能遵守騎士道的優秀傳統,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在有空閑的時候去拜訪你們。”江白還是在小心的試探,這世界上演技好的人又不止他一個,萬一正巧棋逢對手怎麽辦?

“我們暫時還沒有住下,這是我的名片,白爺想來做客的時候可以打我的電話,白爺好好養傷,我期待著和你這場男人之間的決鬥。”大富貴隨手擲出一張名片,轉身一步踏出,宛若進入了鏡麵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卡片旋轉著落到了江白的手中,他接過一看,上麵寫著——神的代言人:大富貴。

還是個手寫的,歪歪扭扭的夏國文字,比小學生好不到哪裏去。

江白現在真的有些糊塗了,這個大富貴的實力絕對可怕,光是這一手將世界隔絕開的能力就令人防不勝防,江白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進入了對方的能力之中,而且身為契約者之間的直覺,他知道對方很棘手,那種危機感要超過兩個宗師帶給他的壓迫,隻不過大富貴不像是擅長近身搏鬥的樣子,極有可能是個‘法師’,江白還沒有打過‘法師’,毫無經驗的戰鬥意味著敗北。

果斷就會白給!下一句不重要,總之慫就對了。

對範宜民來說,就是江白出了個車,過了一會兒就回來而已,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同,可憑著直覺他還是問道:“我剛剛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一股很強的風經過,發生了什麽?”。

“呃?”江白錯愕且不知道如何回答,猶豫再三,他決定向師父透露些許,“師父,其實是這樣,我呢參加了一場遊戲,迫不得已為之,遊戲裏有十四個參與者,我們這十四名參與者要互相殘殺,直到剩下一人,剩下的這一人會得到天大的好處,而且隻要殺死了對方,就能獲得他全部的家產,他的一切!也是因為如此,我才能在這個年紀就做到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範宜民皺眉道:“這不就是養蠱?最後活下的蠱蟲成為蠱師殺人的工具,這個遊戲背後的策劃者是不是很可怕的人?否則他憑什麽操縱這場遊戲,這讓我有些心驚肉跳,徒弟,你會不會是進了別人的圈套?”。

“養蠱?”一點靈光好似閃電般從江白的腦海中劃過,可轉瞬即逝,再想去想起又什麽都想不出來,隻能先回答師父,“沒有進別人的圈套,師父可以放心,總之這個有些複雜,我能說的不多,剛剛我就是遇到了其中一個參賽者,隻不過他比較奇怪,竟然不打算和我動手,還說要等我康複了才行,說是什麽紳士啊公正之類的東西,我覺得參加這場遊戲裏不應該有這麽天真的人才對。”。

“聽你這麽一說是有點古怪,能參與到這種遊戲裏的人理應要放棄掉所謂的尊嚴、榮耀,用盡一切手段獲得勝利才對,你再和我詳細說說。”範宜民還是放不下心,這個遊戲的成分太過可疑,徒弟刻意避開了遊戲的策劃者不談,說明也對這個人極為忌憚。

江白將與大富貴的對話稍作修辭說給了範宜民聽,一邊說著一邊開車,轉眼間就到了武館的樓下。

從車上走下,範宜民麵露思索,擔憂道:“徒兒,有一件事師父沒想明白,師父給你舉個例子,倘若其中有一人擁有極大的勢力,他是不是可以調動重火器來擊殺對手呢?必須死在你手和因你而死的區別在哪裏呢?”。

“區別在——”江白答不出來。

“在一個罐子裏,蛤蟆的毒液毒死了其餘的毒物也不會讓蛤蟆成為蠱王,而隻有當蛤蟆吃光其他毒物的屍體,才會成為蠱王,更可怕的是如果是活吃了其他的毒物,蛤蟆的毒性才會更強。”範宜民輕輕拍了拍江白的肩膀,低聲道:“是不是有人在監視著你?徒兒,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吧。”。

江白隻能點點頭,勉強的堆起笑容。

師父,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