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天狂徒

第三百五十五章好不好看我說了算

一大早江白就接到了曲雅衣的電話,他這個萬年請假的老師終於還是得滾去學校一趟。

幸運的是,學生們還沒有忘了他,一段日子不見,何興亮穩重了許多,也黑瘦了不少,本來就算健壯的他如今的身材更加結實。

“已經習慣了吧?”江白習慣性的遞出一支煙,又立刻反應了過來,不過何興亮已經伸出了手,為了掩飾尷尬,江白隻好給何興亮的頭上來了個暴栗。

何興亮撓著頭委屈道:“都習慣了,大家對我都很好,我這個月工資拿到以後就可以付下個學期的學費了。”。

“啥?我記得學費挺貴的,你一個月就賺夠了?他們該不會讓你去賣那啥眼吧!MD,我要教育他們一下!”江白煙都還沒點上就差點噎死。

“不是!!”何興亮一頭黑線,“我跟師父學了調酒,他說我很有天賦,上個月我就開始幫客人調酒,沒有去工地,加上小費,所以收入就高了。”

江白上下打量著何興亮,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我一開始打算讓他們就把你丟在工地上的,勞其筋骨嘛,不過後來想想我又不是為了折磨你,隻是教你做個好人,所以才讓你一天工地一天酒吧,現在看來我做對了。”。

“我想見見我爸媽。”何興亮低著頭,不安的搓著手,從那次事情發生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父母,而他們也不敢來看望他。

“可以,寒假允許你回家,在寒假之前不行!寒假完之後你還是要繼續這樣工作,我讓他們每天給你安排的工作不會影響到你的學業,所以最後你需要拿成績來和我提條件,我讓人給你列出五所院校,隻要你能考上任意一所,我和你之前的帳就一筆勾銷,以後好好過你的生活。”江白笑著在口袋裏摸了半天,取出了一枚硬幣,“等你真正自由的那天,我再送你一個禮物,現在收下這個。”

硬幣放到了何興亮的手裏,江白最後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你和王水輝他們都不一樣,別讓我失望!”。

王水輝、李傑,這兩人與何興亮不同,一個是隨眾學壞,一個是本身壞的太徹底,隻有何興亮,隻不過是為了吸引一下喜歡的人注意而已,壞又不夠壞,好事又不做,反而還有改正的機會。

李傑不需要改正,隻要沒人帶著他,他自然會學乖。

曲雅衣在大禮堂的門口等著江白,見了江白就恨不得上前抽他,氣衝衝的說道:“你還能不能再遲點!”。

“要是堵車的話真能再遲點。”江白很認真的回答,然後趕緊避開曲雅衣的敲頭,一本正經道:“咳咳,你叫我過來幹嘛?有沒有正事啊?”。

“當然有正事啊!”曲雅衣叉著腰,“你快進去,今天是美術展啊,待會兒還有教育局的人過來視察。”。

江白歪著腦袋有些不太明白,“美術展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當然啊,同化是你找來的,他可幫了大忙了!禮堂的設計,還有作品的指導都是他和蘇老師在忙活,我都沒插上手,算起來我的功勞還沒有你的大。”曲雅衣拉著江白推進了大禮堂內。

禮堂裏擺滿了來自各個班級的作品,正中兩幅格外顯眼,一副是油畫,充滿了巴洛克藝術風格,畫麵上是一對夫婦,丈夫倒地死在了床邊,胸前插著一把利刃,妻子則懷抱著剛出生的孩子低頭哄著孩子,死亡與初生交織,暗色調的床邊與亮色的床榻對比鮮明。

另一幅則有些奇怪,水墨作畫,但手法卻是現代的手法,畫裏是個男人的背影,微微佝僂著腰身,舉著握成拳頭的右手,似乎有些疲憊,在男人的身前是遮蔽蒼穹的烏雲,烏雲中透露出一張張猙獰的麵容,整幅畫充滿了悲壯的氣息,帶著撲麵而來的震懾力。

“那兩幅畫也是學生的?”江白不禁有些好奇,就算他不懂藝術,也能看出這兩幅畫的不凡,如果這也是學生畫的,那現在的學生就太逆天了吧。

曲雅衣指向了那副油畫,“一副是蘇老師的。”又指向了水墨畫,“另一幅是你班上那個李冷南的,蘇老師和潘同化都覺得你這個學生了不得,不過到底誰畫的更好,我們也爭不出來,覺得伯仲之間吧,所以就聽聽待會兒領導過來的評價。”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在校長胡興國的帶領下,幾名一看就是領導的人走進了禮堂裏。

“那個就是蘇老師?”江白看向了人群之中那高挑的女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蘇老師,不過哪怕是第一次,他也能認出,畢竟在眾多學生口中快被神話的蘇老師,就該是這個樣子的才對。

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更是‘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又非傾城絕色,而是超凡脫俗不似凡間人,令人生不起一絲褻瀆的念頭。

“可惜了,這麽好看的老師,哪裏還有學生能認真上課。”江白搖了搖頭。

“有道理,怪不得蘇老師說她的學生上課總是不專心。”曲雅衣點頭附和。

江白深以為然,畢竟這也算是男女通殺的顏值了,就算是女孩們,上課也沒法將眼睛從她的臉上移開,不過為什麽海市有這等美貌的人,他卻一點都不知曉?

呸呸呸,我又不是什麽欺男霸女的惡棍,憑什麽就要我知道!江白啐了自己幾聲。

胡興國已經開始為那些領導介紹起了禮堂裏擺放的畫作。

江白和曲雅衣站在不遠處默默的聽著,在另一個角落裏則站著潘同化,他的手心裏滿是汗水,有些緊張忐忑。

很快的就到了中間的兩幅畫,畢竟這才是今天的主角。

“這幅油畫很不錯,暗色調為基墊,將死亡和新生之間的過度把握得很好,而且題材新穎,充滿了十七世紀的文藝風格。”做了多年的局長,陳局這點眼光還是有的,點了點頭後看像了另一張畫,皺眉道:“這幅畫是誰畫的?用現代技法來展現水墨的寫意有些本末倒置了,而且——”。

“咳咳。”身後江白的咳嗽聲打斷了陳局的話。

胡興國皺眉道:“小江老師,你這個時間怎麽在這裏,陳局在說話的時候麻煩你安靜一下。”盡管知道江白一向麻煩,可這個時候怎麽這麽不識大體,這令胡興國有些惱火,但還是知曉江白的來頭不簡單,所以也未說太重的話。

“白——”陳局自然認出了江白的身份,身軀一震,驚詫之下差點脫口而出。

“是江老師,不是白老師。”江白笑著提醒,繼續道:“其實我覺得這幅水墨畫還不錯,不過這是我的一點拙見,我閉嘴。”。

陳局立刻會意,詳裝仔細看了一遍,連連讚歎道:“對對對,這幅畫可不簡單,盡管隻有一個背影,卻完美的展現出了戰鬥的慘烈和男人的不屈,你們看這隻拳頭就是點睛之筆,縱然敵眾我寡,依然大無畏的揮動起拳頭,這是對強權無聲的抗議,是對殘酷現實的絕不屈服!水墨的黑白之色更是令畫麵多出一分強烈的壓迫,意境深遠,我看這幅畫就是這次美術展的第一名了!”。

蘇老師秀眉微蹙,悄悄的看向了江白,正好看到江白朝著陳局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