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天狂徒

第三百五十六章別用死別教我強大

李冷南的這幅畫,很‘簡單’的就拿到了第一。

而且無人(敢)反對。

江白心滿意足的打算離開,剛走出門就被人叫住了。

“白老師,不對,江老師請等等。”身後傳來了美妙的女聲,大概是能令江白心中一個咯噔的那種。

我最近是不是對女孩子過於敏感了?江白疑惑的轉過身來,禮貌的笑道:“蘇老師有什麽事嗎?”。

“誒?江老師認識我嗎?”蘇老師詫異的停下了腳步。

“不認識,但我聽到挺多人討論過蘇老師。”誠實的搖著頭,江白發覺自己在麵對這個女人時,本能的會溫柔些許,能令他本能的去溫柔,這個蘇老師怕不是有超能力吧。

“那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靜雪,現在負責二年級的美術課程。”蘇靜雪朝著江白伸出了手來。

看了眼蘇靜雪嫩白的纖指,江白搖頭笑道:“握手就不必了,我是江白,體育老師,如果蘇老師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走了。”。

“我隻想問一下,李冷南同學畫裏那個男人的背影是不是江老師你呢?”蘇靜雪迷茫的收回了手,這種被拒絕的感覺前所未有。

“這個恐怕蘇老師得去問李冷南了,我隻不過是個體育老師,我什麽都不懂,而且經常生病,都沒法來學校上課。”江白擺了擺手,“很高興認識你,蘇老師再見。”。

江白揚長而去,這個女人太危險了,那份外表的美麗能令江白嚐試升起殺心失敗,這已經是在控製人心對她的好壞,說是特殊能力都不算過分。

看著江白離去的背影,蘇靜雪若有所思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沒有握手真是太可惜了。”。

當江白到了停車場拿車時,倒是碰到了在這裏等候他的潘同化。

“你小子做的不錯啊,雅衣可是一直跟我誇你來著。”拍了拍潘同化的肩膀,雖然被騙過,可江白對他感官並不差,相反還算不錯。

“謝謝,其實我也沒做什麽。”潘同化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又想起了自己前來的正事,連忙道:“可以麻煩您一個事嗎?”。

江白點點頭,“你說,你也算幫了我個忙,如果我覺得可以幫的,自然會幫你。”

“我想在這裏做老師,但是我可能不滿足任教條件。”潘同化有些忐忑,不敢抬頭看著江白。

略一思索之後江白露出了笑容,“原來你小子喜歡曲雅衣,很有眼光,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的。”明明著急得想要解釋,可潘同化越是如此,越是暴露了更多,漲紅的臉龐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不是什麽?不是喜歡曲雅衣才打算留下來任教的嗎?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被我發現你騙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故意板起了臉,江白打算潘同化。

意料之中的畫麵出現了,被江白這麽一嚇,潘同化反而越加手足無措,張著嘴卻半天沒說出半個字來。

“好了,成年人喜歡就是喜歡,藏在心裏做什麽,難道你還能藏一輩子?你任教的事情我幫你搞定,勇敢一點去追求喜歡的人,畏畏縮縮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江白一彈潘同化的額頭,認真的說道:“強壯不代表著男子氣概,但畏畏縮縮一定不算是男人!”。

開著車子前往機場的路上,江白心情大好,哼著歌兒搖搖擺擺,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師父提前回來,他已經讓人買好了菜,待會兒接上師父和師公回家一起吃個飯,這可是師父多年的心願,現在總算是達成,他這個做徒弟的自然高興。

養父母離開得早,在遇到範宜民之後江白好像忽然又有了父親一樣,範宜民對他更是視如己出,除了教拳外,更是引導著他好好做一個人,並非忍讓並非怯懦也非是暴力,而是拳道的精神,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教導著他,於江白而言,範宜民就是他的父親。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車子停在了機場的外頭,隨行的還有不少手下,畢竟這一趟來的可是師父的師父還有那些師伯師叔們。

遠遠的江白便看見了出站的師公一行人,可很快的他便皺起了眉頭,人群裏並未看見範宜民。

難道師父有什麽事沒回來嗎?抱著這樣的念頭,江白快步的走上前去,但腳步一頓僵在了原地,在師公的手裏抱著一個小小的匣子,那個匣子他再熟悉不過,書房裏裝著大富貴的也是如此,隻不過匣子上貼著的照片不該是這樣。

天色忽然黯淡了下來,烏雲朝著機場的上空聚來。

江白一步步的走向了師公,顫抖的伸出了手。

“對不起啊孩子。”師公嘴唇微微顫抖。

“這是怎麽回事?”江白雙目無神,近似本能的開口。

護送一行人歸來的白龍會弟子咬牙上前,躬身道:“老大,是薛飛鸞下的手,弟兄們拚了命也沒救下老爺子,是我們沒用。”。

江白沒有言語,從師公的手上接過了骨灰盒抱在了懷中,淚水不受控製的決堤。

“他一直惦記著你。”師公抹了把眼淚,“臨死前他讓我給你帶句話‘徒兒,收了你做徒弟,什麽都值得了,你千萬不要自責’。”

“我想一個人走走。”抱著師父的骨灰盒,江白轉身離開了機場,徒步朝著東邊走去,他一個人上路。

“二十七已經過了習武的最好時間,你現在學武是為了什麽?”

“還有沒有什麽沒安排好的?這邊就交給師父,有我在你放心。”

“那我就先留在這裏吧,我和師父多待幾天。”

未曾想卻是訣別。

不知走了多久,已入深夜時江白才逐漸的回過神來,抬起頭蒼穹卻是一片漆黑,在他的頭頂始終有烏雲遮蔽。

“您教我拳,教我做人,現在因我而死。”江白雙膝跪地,震碎了半裏土地。

墳頭就安在了月神莊園的後山,但並沒有舉行葬禮,大雨滂沱之中隻有寥寥十數人站在墳邊。

江白孤身立在雨中跪在了墳前,身邊的哭得撕心裂肺的弈秋,另一隻手邊則是範宜民的關門弟子第五琴,就連江白都鮮少能見到她,此時她小聲的嗚咽,在大雨之中微不可聞。

重重的磕完三個響頭,江白抬起頭來,雙目木訥,“師父,等到我摘下薛飛鸞的腦袋來祭奠您,再為您補上葬禮,現在請原諒弟子。”

轉頭看向了的第五琴,江白沉聲道:“磕頭,從今天開始,我代師授藝,我為師父報仇那天,你隨我去,我要你親自砍下他的腦袋!”。

“嗯!”第五琴重重一點頭,學著江白的模樣重重的磕下三個響頭,抬起頭時額頭一片紅腫。

“你們都先進去,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師父說。”屏退了眾人,江白孤身跪在墳前,昆吾被他放在了身前。

“不是能保護我身邊人不被我所害嗎?”

語氣逐漸陰沉,江白的身軀逐漸漲大,在火焰之中他化身成了頭生雙角的惡魔,無窮無盡的氣霧將他縈繞。

昆吾出鞘,卻是自他的胸膛穿過。

“我知道你喜歡飲血,來吧,抽幹我的血!從沉睡中醒來!”

“薛飛鸞!”

海市下了三日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