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後娘不洗白,專業打臉養崽崽

第96章 哪個謝家?

沈長風慢悠悠的道:“不錯,正是那位。”

顧依依看著兩人打啞謎,哭笑不得。

“那位是哪位?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梅公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不好了。

他沉聲道:“若真是那位,我們就攤上大麻煩了。”

“當今宰相,謝安澤,是已故攝政王沈淮的好友,新皇登基沒多久發現沈淮通敵叛國,令謝安澤去處理此事,他抄了沈淮的家,並親手把人送進了牢獄。”

“沈家倒了之後,皇上就封了謝安澤為丞相,官居一品。”

顧依依聽後一頭霧水。

“不是說姓謝的嗎?怎麽又扯出來一個攝政王。”

梅公子:“之所以說起攝政王,是因為世人皆知沈謝二人是異姓兄弟,謝家是不入流的世家,沈家位高權重,後來謝家發跡,可以說是沈家一手提拔的。”

顧依依這次懂了,“你的意思是說沈家沒有叛國,若真叛國,謝家不會安然無恙,無非就是新皇想除掉沈家,而謝家成了那把刀。”

梅公子點了點頭,“不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若他真追究起來,隻怕會枉死不少人。”

顧依依冷哼,“他就是一個白眼狼,不仁不義,若他能為手下厚葬,都算我看得起他。”

一直一言未發的沈長風道:“他不會為這些死士厚葬的,這些死士,簽的都是死契,要麽是孤兒,要麽是從小被人賣進謝府的,死了,能得個全屍都難得。”

梅公子也道:“確實如此,謝家之所以不入流,是因為從南方窮苦之地過來,那邊的人陰毒狡詐,入了官場,受人排擠,才遲遲沒在朝廷站穩腳跟。”

顧依依對這個沒見過麵的謝安澤起了點好奇心,“照你這麽說,我還真想見見他了,既不入流,還花錢培養這麽多死士,這謝家,有點意思。”

沈長風聞言道:“謝家的老祖宗喜歡養毒物,你還是離他們遠些。”

顧依依嘖嘖兩聲,“怪不得不受待見,都是有原因的,那謝安澤怎麽不養,怕影響自己的仕途嗎?”

沈長風提醒了她一下,“你忘了那條狗嗎?”

顧依依一拍腦門,“對,他養狗,謝家的不是養毒物就是養狗,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那狗被養的極好,還是條純正的蒙古獒,可惜的就是認主了。”

梅公子聽見顧依依可惜那條狗,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很精彩。

他小聲道:“那狗,好像是吃人肉的。”

顧依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他讓狗吃人肉?!”

梅公子點頭,“傳言說謝安澤養的狗都是吃人肉長大的,但我沒見過,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另外傳言還說他身邊的狗每年都會去狗場裏打擂台,隻有活下來那個才能被他帶走。”

“打擂台期間他隻給水,不給食物,逼那些狗同類相食。”

“謝家無權之前,那些狗都被秘密的養著。”

“謝安澤有權之後,就把狗帶了出來,寶貝的不得了。”

“那狗在京中咬傷和咬死了很多人,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沈長風默默的聽著,補了一句。

“謝安澤的狗先前隻咬作惡的人,百姓們還覺得大快人心,後來,就不分好壞了,隻看他的心思。”

梅公子附和道:“好像確實有這麽一個說法。”

顧依依皺眉,“這人養狗怎麽也跟養蠱似的,狗多可憐,當然,人比狗更可憐。”

沈長風:“也說不好是誰更可憐,有時候,人還不如一條狗,謝安澤訓狗的方法殘忍,但不得不說,狗是有幾分本事的。”

“他有權之後,好多達官顯貴借著賞犬的名義幹了不少肮髒的勾當。”

“人不做到的事情,那條狗能,你說可笑不可笑。”

梅公子也讚同道:“確實,當初抄沈家的時候,那條狗可是出了不少力。”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人會撒謊,狗不會。”

顧依依咂舌,了解完了謝安澤,又問起了沈長風的計劃。

三人秉燭夜談,直到天微微亮才歇下。

沈長風擔心自己的高熱是瘟疫,就在隔壁院子裏住下了。

梅公子暫時也沒法去別的地方,同樣住在了隔壁院子。

雖然兩人都是男人,但同一屋簷下吃住還是不便。

幸好顧依依早就備好了別的床榻。

她把床弄到了正屋,鋪好,讓沈長風住了進去。

接著,她又給沈長風熬了藥。

藥裏加了退熱的西藥和體質增強劑。

尋常人用一管體質增強劑就會強壯不少,之前她還給四人刻意悄悄補了。

現在沈長風這麽輕易的生病,想必是身子太虛,得多補補。

這樣想著,顧依依又倒了一管。

反正又不是毒藥,大不了隔一段時間再用就是了。

她端著藥進了正屋,沈長風身著裏衣,雙眼合著,似是疲憊極了。

顧依依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床榻邊,溫聲細語的。

“長風,喝了藥再睡。”

喊了一遍,沒人應。

她無奈的坐到了床榻上,用手碰了一下沈長風的手。

“長風,醒醒。”

沈長風人沒睜眼,手感覺到了觸碰,反握住了她。

顧依依眉頭一挑,這人該不會是裝的吧。

再不起來,她就要潑涼水了。

許是感覺到了顧依依心裏的想法,下一秒,沈長風就睜開了眼。

他摸索著坐了起來,眼睛低垂,嘴角帶笑。

“我不小心睡過去了,夢裏夢見娘子要跑,一著急,就醒了,握著娘子的手,安心多了。”

顧依依無奈,“你這一天天的,都想得什麽亂七八糟的。”

“起來喝藥了,先放開我。”

沈長風順從的放開了她,手指不經意間往她掌心畫了一道。

顧依依覺得酥酥麻麻的,還有些癢,迅速把手抽了回去。

把藥小心的端給沈長風,他左手端藥,右手拿著湯匙。

藥有些燙,再加上他右肩受傷,動作非常的慢。

喝了半天,藥碗裏的藥都不見下。

顧依依看的著急,把他的藥碗又端了過來。

“我來吧,等你喝完藥,天都亮了。”

說罷,她看見沈長風肩頭的紗布滲出了一些紅。

顧依依擰眉:“不舒服要告訴我,不用勉強自己。”

沈長風低聲道:“我不想讓夫人擔心。”

她語氣輕柔,“你生病了,生病的人是有特權的,應當被人照顧。”

沈長風心口有點點暖意蔓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