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

第一百零三章 無恥三人組(四)

“嗷————”

一聲充滿野性的、透著嗜血**的低吼在斜坡上響起,一雙泛著綠油油的光芒的眼睛瞪著我們,殺氣洶湧而來!走在前麵的小廣西低聲說:“操,我們運氣真不錯,居然在這裏撞上了雪豹!”

雪豹?

我們同時停下了腳步。雪豹是一種充滿神秘色彩有猛獸,在克什米爾神話中頻頻出現並且占據重要角色,它的咬合力非常驚人,能生生咬碎獵物的的頸椎,行動敏捷,倏來忽去,行蹤飄忽不定。它有著一身非常美麗的皮毛,一條粗長的尾巴,凶猛中不失優雅,這位富有傳奇色彩有獵手性情孤僻,獨來獨往,出沒於克什米爾高原的冰山峭壁之間,獵殺岩羊作主食,數量稀少,難得一見。小廣西說得沒錯,能在這裏撞上它,真的是運氣。隻不過現在這頭優雅而凶猛的猛獸渾身毛發炸起,露出尖銳的利齒,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嗥叫聲,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已經繃緊,一觸即發,一動必快如閃電!小廣西幹笑著說:“好雪豹,乖雪豹,別激動,我們沒有惡意的,我們隻是來打個醬油的······”

雪豹尾巴豎起,發出一聲嗥叫,作勢欲撲。小廣西叫:“這樣也不行?靠,你是非要跟我們過不去是吧?山東塊頭比我大肉比我多這種事情我會告訴你嗎?”

山東一把將小廣西擼到一邊去,朝雪豹揚起開山刀:“要麽退開,要麽死!”

雪豹似乎意識到危險,眯起眼睛小心的觀察我們,我們絲毫不掩飾身上的殺氣,冷冷的跟它對視

。一群老兵在整裝待發的時候,哪怕是毒蛇都不敢靠近他們的營地,因為他們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強了,強到足以讓一切生物退避三舍!掠食猛獸都會評估作戰風險,如果獵物的抵抗可能會導致自己受傷甚至喪命,或者獲取的肉食不足以彌補在捕獵時消耗的體力,它們就會果斷地放棄,即使是雪豹也不例外,它慢慢的後退,一直退進樹林裏,最後猛一扭腰,竄進樹叢裏不見了。聰明的家夥,如果它非要向我們發起進攻,那麽死的,一定是它,它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果斷選擇了撤退。

小廣西打了個手勢,我們繼續前進。再往前走五百米,那座哨所已經在望了。我們小心的接近到兩百米左右的距離,用紅外望遠鏡觀察哨所。這座哨所規模不大,頂多隻能駐紮一個班的士兵,與哨所相對應的是一座二三十米高的信號塔,哨所架有一挺重機槍,但是沒有暗堡,這樣的防禦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不過我們最好當心點,別踩上地雷。這個哨所還有一個好處,那

就是地勢偏僻,哪怕是距離最近的村鎮,也要步行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就算這裏打翻天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摸清楚周邊的地形和敵情之後,我心裏有數了,小聲說:“猴子和山東在這裏掩護,丁香,我們一起滲透進哨所裏幹掉裏麵的敵人,奪取電台!”他們三個點一下頭,表示明白了,小廣西和山東小心的朝選定的狙擊位置潛行,我把後羿式自動步槍留給了山東,拔出小廣西在戰場上撿來的m4卡賓槍,比劃一個手式,和丁香交替掩護著,朝幾乎被風雪掩埋的哨所摸過去。小廣西不斷報告哨所裏的情況:“三點鍾方向的哨兵朝六點鍾方向移動······一名敵人走了出來,正在跟機槍手聊天······三點鍾方向的敵人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機槍手走開了,可能是去方便,你們至少有一分鍾不必享受那種被機槍指著腦袋的感覺了······”在他的指揮下,我和丁香小心的靠近了哨所,還好,沒有被發現。那名抱著步槍來回走動的哨兵隱約聽到“嗤”一聲輕響,手臂微微一痛,驚訝的低頭去看,隻見手臂上釘著一支細如牛毛的鋼針,然後······沒有然後了,鋼針針頭部位有一個小小的藥囊,包裹藥囊的薄膜遇血即融,神經毒素在不到三秒鍾之內就滲入心髒,讓他毫無痛苦的見了他們的大神。

噗!

仿佛是打開了一瓶啤酒一樣,丁香手裏的消音手槍發出一聲輕響,那名盡職盡責的機槍手眼前一黑,右眼迸出一道血箭,變成了一個深深的血洞,頹然仆倒在沙袋上,鮮血腦漿碎骨從窟窿裏汩汩流出。消音手槍殺傷力普遍偏弱,在邊境自衛戰中,曾有一名偵察兵在十來米的距離朝一名安南兵連開六槍,六槍全部命中,可就是打不死人家

。不過丁香槍法精準,子彈從眼睛射入,直穿後腦,那名機槍手當即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香打個手勢:“清除!”

我二話不說,越過沙袋堆成的胸牆,小心的推開門摸了進去。哨所裏一片漆黑,想必那些因陀羅士兵都睡了吧,嗯,這樣的漆黑反而對我們有利,先進的夜戰裝備讓我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如魚得水。在我朝他們房間摸過去的時候,房門開了,一名因陀羅士兵走了出來,四處**的手直接摸到我的防彈衣上。絕對的意外令我的心髒一陣狂跳,而他呢,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分明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僵住了,足足過了兩秒鍾才下意識的張開嘴要喊————

寒光一閃!

那名因陀羅士兵的聲音已經頂到了喉

嚨,突然頭部劇痛襲來,三棱軍刺從他左耳刺入,右耳穿出,把他的腦袋刺了個對穿,封殺了他最後一絲生機。他張大嘴巴,卻無法再說出哪怕一個字,我拔出三棱軍刺,帶出一彪鮮血,他像個倒空了的口袋一樣,輕綿綿的倒了下去。丁香輕手輕腳的溜了進去,噗噗噗輕響接連響起,沒有慘叫,沒有掙紮,我隻聽到一聲悶哼,幾條人命就這樣消失了。我走進去,打開戰術手電,隻見那些因陀羅士兵渾身是血倒在**,一動不動,鮮血將他們的被地都給染紅了。一名因陀羅軍官還在抽搐,這一槍打穿了他的脖子,他無法呼吸,隨著胸膛起伏,脖子上那個小小的傷口噴出一股股血箭。他望著我們,目光中露出濃濃的哀求。沒用的,在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多年征戰的經曆早已將我們每一個人的心磨練得冷酷無情。丁香給消音手槍換上一個彈匣,照他太陽穴補上一槍,他的身體狠狠一顫,繃成弓形,然後慢慢鬆開。他死了。

我們又分頭檢查其它房間,還好,沒有再發現其他敵人,這個哨所一共和七名士兵,全部被我們幹掉了。在他們的廚房,我發現了不少可愛的午餐肉罐頭,忍不住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一番阿三們的人品。不是說你們不吃肉的嗎,這堆罐頭怎麽回事?沒說的,歸我們了。在那個小小的檔案裏,我還找到春宮畫若幹,好酒一瓶,借著戰術手電的光看了兩頁,因陀羅美女的身材還不賴,就是太黑了,膚色夠嗆。也就是看了兩頁,我的後腦勺就被丁香刮了一巴掌,衝她扮個鬼臉,將這堆垃圾扔了,不過好酒不能扔,放進背包裏,現在它是我的戰利品了。

丁香又好氣又好笑,打出手語:“你是不是打算把整個哨所都搬走啊?”

我臉皮很厚的回應:“這個叫以戰養戰

!”

要不是我的耳朵被耳罩蓋住,準會讓她給擰成麻花。

在發報室,我們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電台,檢查一下,雖然有幾年曆史了,但是狀態良好。抱著它,我比抱住丁香還要激動,都有種淚流滿麵的衝動了————有了它,我們就可以跟指揮部聯係了,再也用不著孤軍作戰啦!丁香給了我一記爆栗子:“死抱著它幹什麽?還不開機試試!”

我這才回過神來,傻笑一聲,衝著對講機問:“猴子,現在情況怎麽樣?”

小廣西說:“陰風陣陣大雪紛寒,情況很慘。”

我說:“少在那裏貧嘴,現在我拿到電台了,準備跟上頭聯係,你把眼睛放亮一點,別讓敵人鑽了空子!”

我才沒有工夫跟他瞎扯淡,很幹脆的結束對話,把電台調到特定頻道,清了清嗓子,說:“虎牙呼叫虎穴,虎牙呼叫虎穴,虎穴,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

那頭很快就傳來排長那不可思議的聲音:“你們三個活寶還沒有掛?”

我多少有點兒得意:“能要我們的命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排長說:“少在那裏吹了,虎牙,馬上報告你們的位置和你們現在的情況,我們好製訂營救計劃!”

我說:“我們現在深入到敵後大約三百公裏處,正在被十幾支特種部隊聯手追殺,危在旦夕,原因是我們幹掉了他們一個導彈旅。我們的位置是······丁香快臥倒!”

炮彈飛行的呼嘯聲打斷了我的報告,一枚60炮炮彈在空中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撞穿屋頂落入哨所,炸成一團混合著煙焰彈片的火球。我在炮彈打穿屋頂之前就抱著電台飛撲出去,丁香也縮成一團圓球滾進房間裏,這一聲爆炸震碎了所有的玻璃,雖然沒有傷到我們,卻讓我的心一直跌到穀底————我們落入了敵人的陷阱,這是早有預謀的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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