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養成史

第281章 你明明愛我

第281章 你明明愛我

命人給月季上了金瘡藥,然後叫她在**好好休息,直到身體好了再起來服侍。

月季眼裏含著淚,一個勁的點頭:“謝謝夫人......奴婢以後再不敢了......”

她這麽一說,淩向月心裏越不好受了,畢竟月季隻是給她通個封陽翌的信而已,又沒有犯什麽大錯。

她正了正色,認真的說道:“你好好養傷,下次切勿在背後偷聽大人談話了,他耳朵很靈的。”

月季扭過頭,眼中含淚,語氣裏有絲委屈:“奴婢隻是擔憂小公子……”

淩向月笑了笑:“我當然懂。”目光望向窗外,又緩緩說道:“可不代表他也懂。”

蕭奕澈心裏想什麽她都摸不透,更別提這些丫鬟了,誰都不知道自己有可能哪個行為就冒犯了他。

“可今日若是青竹姐姐,夫人必定不會讓她挨這板子吧?”月季突然語氣酸酸的小聲說道。

她頭埋在枕頭裏,聲音悶聲悶氣的。

淩向月愣了愣,低頭朝可憐兮兮的趴在**的月季看去,隻看見她半邊側臉,還掛著淚痕,抽抽噎噎的,看起來委實受了天大的委屈。

淩向月突然懂她在計較什麽了,拍了拍她的脊背,驚奇的問道:“你該不是在吃青竹的醋吧?”

月季身軀一僵,麵帶惶恐的抬起頭,慌張的罷手搖頭:“不是不是,奴婢絕沒有那個膽子。”

此刻她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光子,剛剛衝動之下她說那話幹什麽,小心翼翼的朝淩向月看去,卻見她正眼中帶笑的盯著自己。

莫名地,月季心裏一慌,眼淚便巴巴的掉下來。

淩向月正想喝問她“我和你母親掉水裏,你會先救誰”,沒想到她又哭了起來,頓時心裏一軟,柔聲道:“你別哭了。”

青竹雖然懶,可不會像她這麽愛哭的,再說青竹跟她多少年的主仆感情,她跟月季才多久的主仆關係?

月季破涕為笑,連忙止住淚水:“奴婢不哭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淩向月站起來,舒了口氣。

月季嚅囁了下嘴唇,再沒說什麽。

淩向月絲毫沒覺得自己這一走又傷了月季脆弱的心,她出了門外,兀自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平日對這些丫鬟太好了?

以致她們忘記了主仆關係,將她當成了……朋友?而不是主子?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小姐,問候完了?”青竹見她出來,張嘴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問道。

這兩日因為小公子的事,她都沒睡好覺,剛剛隻是進去看了一眼月季,見沒什麽大礙,就出來了。

淩向月視線落在青竹懶洋洋的身上,想起月季說的話,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檀香嫋嫋從房中香爐升起。

**,一名渾身赤果的女人枕在男子肌理精碩的臂彎裏,慢慢把玩著手中的東西。

床榻矮榻上散了好些衣物,白色錦袍,紫色紗衣。

“若不是你,本王還不知曉有蒼鷹令這樣的東西存在......”男子伸手微微撚過女人的乳啊尖,臉上滿是笑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女人卻極為欣喜,往他頸窩一偎,低笑道:“王爺,我也是無意中從姑姑那裏偷聽來的,之前我姑姑還說,我容貌醜陋,你看不上我呢,你怎會是如此淺顯之人?”

“於心,也許你姑姑說得對,你便不怕我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又或者說,對你隻是利用。”易水旭嘴角一彎,淡淡笑道。

女人臉上疤痕猙獰,此時聽了他的話後微微一怔,隨即咯咯笑起來,聲音又沙又啞:“那你還屈尊和一個容貌醜陋的女人上啊床,你堂堂靖王爺要什麽女人沒有?”

“因為你有利用價值,你會下蠱,會偽裝,會製作人皮麵具,還有老君那樣的高手做後台,我又怎能殺你?”易水旭笑意愈深,翻身覆到她身上,嘴唇沿著她的脖頸親吻下去。

於心心頭一蕩,喘氣籲籲,聲音顫抖道:“王爺,你又在騙我,你明明愛我!再說,即便你殺了我,我為你做任何事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伸手交挽上易水旭的脖子,易水旭輕輕一笑,在她唇上啄吻一下,拿過她手上的東西......一枚灰色的蒼翼令牌。

“蕭家這回虧大了。”於心看他盯著蒼鷹令牌出神,勾唇一笑:“最可笑的是蕭家恐怕還不知道,這蒼鷹令是落在你的手裏。”

易水旭眯了眯眸,唇上弧線微揚。

“奕澈,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蕭於遠擰緊眉頭,語帶疑惑。

凝霜和數名心腹互相看了看對方,也不知曉大人是什麽意思。

“蒼鷹令已不在龍泰手上,或者該說,龍泰從來便沒有拿過蒼鷹令。”蕭奕澈瞟了眼手中的紙張說道,墨跡上有著薄薄的紋理。

“你明明將蒼鷹令給了他。”蕭於遠看著蕭奕澈,眉頭皺得緊緊的,不過他見慣了大風大浪,心中氣惱的倒不是失去了十萬禁軍,而是有人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奪取蒼鷹令。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咽不下這口氣。

“若我猜得沒錯,蒼鷹令現在在靖王手裏。”

“靖王易水旭?”蕭於遠輕聲重複,卻已渾身一震:“這怎麽可能?那龍泰你不是說是皇上親自帶回來的?又怎會為易水旭辦事?”

凝霜仔細一想其中的關鍵,也是心頭震了震,道:“龍泰並不是為靖王辦事。”

幾人看了看他,凝霜卻是迷惑不解的盯著蕭奕澈,問出心中的疑惑:“既然大人已經知曉了是靖王的人下的毒,為何還要將蒼鷹令給他?”

蕭奕澈凝著手中的紙箋,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一旁的十三斜了凝霜一眼,說道:“那種情況,自然是小公子的性命最重要,我們不會解蠱毒,大人不給他還能怎麽辦?”

蕭於遠眸色陰沉,他就說易水天閔哪裏有那個智商,可那個龍泰又是怎麽回事?

“既然龍泰不是為靖王辦事,為何蒼鷹令又落在了靖王手上?”蕭於遠蹙眉:“還有那個封陽翌,又是哪邊的人?”

看來他是多年沒在朝堂為官了。

那日封陽翌上丞相府,在他看來,實屬多此一舉。

蕭奕澈放下紙箋,凝眉道:“封陽翌和龍泰,由始至終,不過是個障眼法,因為這兩人,都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易水旭不過是想利用他們,將罪魁禍首轉嫁到皇上頭上,他卻不知,封陽翌和他的關係,對我來說,早不是秘密了。”

“凝霜,你可有發現那日的龍泰與你見到的龍太傅有何不同?”

眾人一頭霧水。

凝霜仔細回想,說道:“屬下隻見過一次龍太傅,當時從外表上看,似乎略廋了些,而且聲音好像有些啞,屬下當時並未多想。”

現在想來,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那日的龍泰並非真正的龍泰,而是靖王的人假冒的。

可惜當時誰都沒有注意這個問題,因為對方的人皮麵具做的堪稱完美。

經過蕭奕澈和凝霜的一問一答,眾人終於反應過來。

蕭於遠臉色十分難看,腦中已經在想著一百種弄死易水旭的死法。

蕭奕澈眸中一閃而過森寒寒,笑不達意的說道:“他隻得到蒼鷹令存在的消息,可卻不知令牌是死的,人是活的。”

蒼鷹令能調動禁軍沒錯,但卻要另外一樣東西和它配合。

蕭布煜逐漸好轉,為了檢查是否有後遺症落下,方婉容這幾日都住在這裏。

本來淩向月想和娘住在一起,可蕭奕澈拒絕了。

“目前看來,毒已經解了,至於有沒有後遺症,現在還看不出來。”方婉容看著蕭奕澈手裏托著的蕭布煜說道。

蕭布煜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懵懵懂懂的吸允著粉粉嫩嫩的手指頭。

蕭家不單是讓方婉容一直守著,還請了其他幾名赫赫有名的大夫,一致說蠱毒已經清了。

蕭奕澈這才放下心來。

在易水旭拿走蒼鷹令的時候,他已經暗中命人去將禁軍的幾名頭領換水,幾名頭領都是蕭家的人,知曉情況後自然是義不容辭的遵循蕭奕澈的命令。

深在皇宮的易水天閔,因為易水旭的有意阻攔,所以關於蒼鷹令一事,易水天閔並不知曉。

而蕭家更不會將蒼鷹令失了一事公諸於眾。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淩向月總算是平安的坐完了月子,淩起善笑得合不攏嘴:“月娘坐了這麽久的月子,怎麽著身子也恢複如初了。”

方婉容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最高興的莫過於淩向月了,蕭布煜現在已經勉強可以抬個頭,逗他的時候偶爾還會笑一笑了。

“小姐,多穿些,如今入冬,外麵冷。”

雖然外麵很冷,而且淩向月討厭冬天,但是架不住心癢,已經在屋子裏呆了三個月了。

街上稀稀疏疏一些匆忙路過的人,淩向月好奇的東張西望,一時不察和對麵慢悠悠顫巍巍走過來的一老人撞上了。

“唉喲——”老人摔倒在了地上,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