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養成史

第280章 二十大板

第280章 二十大板

蕭奕澈想了想,找來秦嵐一問。

“原來如此,他們是通過母乳喂養給小公子下的蠱。”秦嵐臉色難看,可以想見如小公子沒有及時得到解藥,必定結果跟死去的那位奶娘一樣。

“他們之前定是給奶娘下了蠱,奶娘又通過母乳傳播到了小公子體內。”凝霜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們找不到下蠱的人。

“大人,屬下今晚就潛入皇城去將蒼鷹令拿回來。”凝霜沉思過後,上前拱手主動說道。

如今朝堂上的人隻知道龍泰來為丞相的嫡長孫解蠱,卻不知道蕭家是用禁軍的蒼龍令換來的。

“把蒼龍令從龍泰手裏奪回來!”這一次,蕭於遠親自下了令。

“如果蒼龍令是在龍泰手上的話。”蕭奕澈唇邊劃過淡淡的嘲諷。

眾人正不知曉蕭奕澈是什麽意思,接著又聽到他問:“封陽翌的事查得如何了?”

蕭於遠冷哼一聲:“那個走狗,和龍泰一樣。”

之前封陽翌來拜訪蕭奕澈的事情他已經知曉了,隻怪自己小看了易水天閔這個皇上。

蕭奕澈卻想得跟他不一樣,他眼中露出沉思——

南疆的蠱毒,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上次在山上抓的那位養毒物的人。

皇上,似乎還沒有這個能耐。

可是龍泰......

“封大人私下除了和靖王來往比較密切外,其他的倒未見異常。”凝霜恭敬的道。

蕭奕澈淡淡的點了點頭。

總覺得這個龍泰不太尋常。

但是下蠱一定與封陽翌有關係!

那日封陽翌問他蕭布煜中的什麽毒,蕭奕澈故意多說了一個心字,纏心毒。

封陽翌聽了後本能的就給他糾正過來是纏毒,若是他不知曉蕭布煜中的蠱,如何能糾正他的錯誤?

蕭奕澈微眯了眯眼,眼底露出一抹森寒。

“夫人,不好了,爺不知為何要罰月季二十大板。”一名叫茉莉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淩向月正安靜的在蕭布煜身邊守著,兩旁站了青竹和木槿。

聞言,青竹睜大了眼,吃了一驚:“月季?爺為何要打她?”

蕭奕澈從來沒在院子裏懲罰過下人,此刻聽他懲罰月季,她自是有些詫異。

茉莉滿臉焦急:“月季身子那麽單薄,二十大板下去恐怕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淩向月好不容易將視線從蕭布煜身上離開,蹙眉凝道:“月季?她是否做錯什麽事了?”

茉莉著急的絞著十指,急搖頭道:“奴婢不知,隻聽爺一回來就找人將月季找來,然後什麽也不說就命人打她二十大板。”末了,淚眼花花的抬頭:“夫人,你去救一救她吧......”

月季素日聽乖巧的,卻不知為何要挨打?

淩向月知道蕭奕澈不會無緣無故的罰人,他罰月季定是他覺得月季哪裏做錯了。

“我去看看怎麽回事。”她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蕭布煜,站了起來,朝院落走去。

木槿和青竹在後麵跟上。

還未到院子裏,便傳來月季哀嚎的聲音,還有隨之而落的“啪——啪——啪——”木板聲。

淩向月出來,便看見蕭奕澈的身影漠然的坐在凳子上,身邊站了凝霜和另外一位心腹。

不遠處,月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兩名男子下了最後一個大板後,她身上已經皮開肉綻,血侵蝕了衣物,渾身劇烈的抖著。

周圍跪著一排的奴婢,大氣不敢喘一聲。

“饒......命......”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她嘴裏喊出來,月季一臉的淚水,混合著地上的塵土,顯得小臉尤為的髒汙。

兩名男子收了板,站立一旁。

蕭奕澈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淩向月看見他一臉的冷漠,心髒不由地一抽。

見到地上滿身血汙的月季,她有些受驚,滿眼的駭然。

打得這麽用力?

蕭奕澈冷繃的俊臉展出一絲笑容,眉目柔下來,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這場景有些怪異,淩向月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

還未靠近,蕭奕澈已經大手一伸將她拉入了懷裏,坐在他大腿上。

淩向月一驚,臉色微變,這麽多下人在這裏,她哪有那個臉麵,於是掙紮著要站起來。

“別動。”蕭奕澈輕聲按住她的肩膀,一點沒覺他在自己的院子裏疼愛自己的女人有什麽不好。

手自然的挾著她的腰身不讓站起來,埋首在她脖頸處吸了吸,閉上眼睛,表情十分沉醉,說出來的話卻狠:“我恨不得吃了你。”

脖子處一疼,淩向月啊了一聲,捂住脖子,下麵的奴婢跪了一地,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原本站在身側的心腹早已自動站遠。

挨不過他,他卻在這樣的場景下說這樣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摸不準他在幹什麽,淩向月摸了摸側頸上被他輕咬的印子,不由地問道:“月季是犯什麽事了讓爺如此大怒?”

她平日沒怎麽管理後院的這些丫鬟,而且也不需要她來管理,有木槿管理就足夠了。

總體來說這些奴婢都十分的聽話,勤快。

月季也跟了她好些日子了,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好孩子,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從不會說多餘一句話。

什麽事會讓蕭奕澈親自來懲罰她?淩向月十分納悶。

“奴婢......奴婢下次......再不敢......了......”月季見淩向月過來,更覺委屈,想著夫人來了會幫自己說幾句話的,趴在地上,想哭不敢大聲哭,抽抽噎噎的想磕頭,又爬不起來。

後背和屁股上被人打了二十大板,而且是重重的二十大板,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疼得要命。

“她做錯了事,自然該罰。”蕭奕澈抱著她,神色不清,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冷冽,讓人不容置疑和反抗。

淩向月凝了凝神,慚愧的低下頭:“是妾身素日沒管好她們......”說著就想站起來施禮。

後院的下人本該是她這個做妻子的來管理,如今卻要他一個大男人親自動手,他沒覺得不好意思,淩向月都替他赧然。

雖然她至今不知道月季究竟是犯了什麽錯,但以主為尊,她隻有硬著心腸。

回頭再對月季好好安撫。

打定好主意,她又嗔怪的橫了他一眼:“讓爺親自動手,影響多不好,大材小用,也該告訴妾身一聲。”

蕭奕澈笑了,拉回她站起來的身子,憐愛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愉悅道:“好,以後都交由你管理,此次沒有通知你是為夫的錯。”

淩向月故作害羞的翹了翹嘴角,低下頭去。

月季趴在地上,身上痛得要命,可心裏更難受。

她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夫人竟然......還和爺能在那裏若無其事的調情......

髒汙在臉上,她默默的流下了兩行清淚,掉落在石板上。

若現在躺在地上的是青竹,夫人肯定不會那麽無動於衷吧!

她十指蜷縮,握了握,卻無力握住。

蕭奕澈似乎心情很好,看也沒看地上的月季一眼,和淩向月又說了幾句話後便放開她起身出了院子。

青竹和木槿已經過去扶起地上的月季,青竹的手扶起她的胳膊的時候,月季明顯抵抗了一下,青竹也沒放在心上。

隻嘴上心疼的說道:“爺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打你二十大板?”

月季眼裏含著淚,朝淩向月看去,淩向月正命人去拿金瘡藥過來。

“先扶回去再說。”她下了令,臉上有些過意不去。

其他的奴婢也心有戚戚,想起爺剛剛殘忍的臉龐,眾人均是心裏一凜,再不敢多話。

安頓好月季後,淩向月才出來問下人:“大人為何會責罰月季?”

幾名奴婢麵麵相覷,經過剛剛那一頓責罰,她們不敢在夫人麵前多說什麽話。

此刻淩向月問起,她們卻不知該說還是不說。

淩向月見她們臉色,猜想她們可能是忌憚蕭奕澈所以不敢多嘴。

正了正色,視線落在喚她出來的茉莉身上:“茉莉,你來說。”

茉莉張大眼指了指自己,噗通一聲跪下,要哭不哭的說道:“奴婢剛剛去叫夫人了,沒怎麽弄清楚,隻聽到似乎是月季做錯事了。”

淩向月對其他幾名奴婢恐嚇道:“你們是願意聽我的,還是無意之中又做出得罪大人的事?”

幾名奴婢一致說道:“聽夫人的。”

夫人平時就不愛管教她們,她們也樂得自在,自然是希望夫人來管理她們。

“那就告訴我怎麽回事。”淩向月淡淡的說道。

幾名在場的奴婢跪在地上,思前想後,猶豫了半天後,才推出一名膽子大一點的奴婢回話。

那奴婢個子高挑,平日比較活潑一點,此刻顫抖著聲音抖道:“爺說,月季,月季那日在背後偷聽他們談話,還,還跑去告訴夫人,封大人能解小公子蠱的事......”

所以就為了這事而發火?

淩向月擰了擰眉,那日她是知曉的,月季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告訴她封陽翌會解蠱的事,她二話沒說就趕過去了。

可是月季擔憂蕭布煜,跑來告訴她這事,他有什麽好發火的?

她還以為什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