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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昏迷第三天,脫離了危險期。
醫生也表示這是個奇跡,能從生死線上將師父拉回來,不得不說除了自身原因,更多的是運氣。
我嘴上笑笑,鼻子卻酸酸的:“他命大著呢,他可舍不得那些他偵辦的案子。”
隨之而來的案件也有了新進展。
大龍在一個派出所民警群裏聽到一則怪事。
東閩市淩通縣派出所的民警趙小釗,今早接到一起匪夷所思的報案。
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拉著一個女孩進了派出所調解室。趙小釗問怎麽回事,中年女人哭哭啼啼說這女孩是她女兒,叫作王媛可。
趙小釗一邊聽一邊記錄。
中年女人姓李,暫且叫她李女士。一大早,李女士就接到親戚的電話,說在某市場看到了王媛可。
李女士很驚訝,一直追問親戚是否看錯了,親戚信誓旦旦地說沒有看錯,這讓李女士和丈夫王明濤,就是隨她一起來的那個中年男人既驚訝又興奮。
隨後,李女士說起了女兒的事情。
王媛可在三年前的那個夏天突然失蹤,當時她隻說出去買零食,結果一去不返。
雖然李女士和丈夫報了警,但始終沒找到女兒,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說王媛可很可能被人販子拐走了,但李女士想不通,女兒已經十五歲了,怎麽可能還會被拐走?
女兒失蹤後,李女士一直鬱鬱寡歡,甚至一度患上抑鬱症,好在丈夫陪在身邊,她才逐漸走出陰霾。
李女士掛斷電話,就和丈夫趕往親戚所說的那個市場,在親戚的指引下,他們看到了正在挑選蔬菜的女兒。
雖然過了三年,女兒長高了,外貌也有了變化,但她還是一眼認出那就是王媛可。
李女士喚了女兒一聲,但對方沒有回應,她跑上前去,一把拉住對方胳膊,但女孩轉過頭,一臉茫然,李女士說:“小可,我是媽媽,你不認識我了嗎?”
那女孩隻是靜靜地看著李女士,不說話,也不搖頭,好像是個木頭人,不管李女士怎麽說話,她就是不回應。
這時候,有很多人圍觀過來,甚至有人說李女士有病,拉著那女孩就認女兒。
無奈之下,李女士和丈夫拉著這個女孩來到派出所,希望警方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聽了他們的敘述,趙小釗立刻調取了李女士的常住人口信息,在戶口信息一欄中,確實看到了王媛可的信息,照片中的她還是一副學生模樣。
隨後,他又在全國失蹤人口信息庫上查到了王媛可的失蹤信息,這證明李女士所言非虛,李女士的女兒王媛可確實在三年前失蹤了。
趙小釗問:“你是王媛可嗎?”
那女孩呆呆坐著,不說話。
趙小釗以為是聲音太小了,就加大了音量:“你是王媛可嗎?”
那女孩還是不說話。
李女士說:“你看吧,她就是不說話,這孩子肯定是病了!”
病了?
病人也會說話啊?
趙小釗也感覺奇怪:如果這女孩是王媛可,失蹤三年的她也會記得爸媽的樣貌,再次見到他們,應該激動地撲向媽媽懷裏,母女倆相擁而泣才對,如果她不是王媛可,她又是誰,為什麽和王媛可長得那麽像?
關鍵是,不管是不是王媛可,她為什麽不說話?而且對於自己的身份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無奈,趙小釗隻能帶這個女孩去醫院做了全麵的檢查,醫生檢查了她的口腔,以便確認她的舌頭和喉部是否有問題,卻發現了更加奇怪的事。
醫生在檢查她的舌頭時,發現舌頭下麵有英文字母。
聽到這裏,我問大龍:“什麽字母?”
大龍停頓了一下,表情轉而興奮起來:“Blank People!”
我倒抽一口涼氣:“空白的人,這個女孩是空白的人!”
茶壺說:“我記得之前,老遲在給受害者A進行屍檢的時候,發現她的舌頭被拔走了,而另外十二具屍骨的舌頭也不見了,會不會她們的舌頭上也有相同的字母,對方害怕暴露身份,而選擇了拔舌!”
我問大龍:“那個王媛可在什麽地方?”
大龍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我和茶壺對看了一眼,繼續聽大龍說:“趙小釗帶王媛可檢查完畢後,在等電梯時,王媛可突然像瘋了一樣衝過人群,直接衝到樓道盡頭的窗戶,毫不猶豫地爬上去,縱然趙小釗拚命追趕,但還是沒能阻止她跳下去。”
我一驚:“她死了?”
大龍說:“人倒是沒死,由於搶救及時,算是撿回一條命,現在在醫院重症監護室。”
茶壺問:“那趙小釗呢?”
大龍說:“因為這件事被停職了,所以才在群裏抱怨。”
我說:“我們去醫院!”
大龍說:“你感覺你能讓王媛可開口嗎?”
我一時語塞。
茶壺說:“從她一言不發,跳樓自殺的舉動來看,她絕對沒我們看到的那麽簡單,我想這一切都和空白的人有關,找不到解開空白的人的關鍵,就不可能讓她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