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懸疑推理名家 · 一人一本成名作(共40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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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樹海的出現超出了我的預想,也正因為他的出現,讓我對於空白的人有了更多了解。

我從未想過,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的周圍竟然存在這麽神秘的組織,且無聲無息,不留痕跡。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調查下去,也不知道如果調查到什麽,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我周圍的一切會不會因此而改變。

這讓我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是一張敵暗我明的角逐,我害怕我的調查會讓最親近的人陷入危險,爸爸媽媽、蔡小靜、大龍還有茶壺,甚至還在危險期的師父。

不過祁樹海的一句話讓我在迷惘中又堅定下來,他離開時,囑咐我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他的出現和存在。

當時,我追問他:“你就不害怕嗎?”

祁樹海轉頭對我說:“當然害怕,我也是人,是人就會對未知、危險的東西充滿恐懼。”

他頓了頓,說:“但我是一個社會新聞記者,這是我的職責,如果我能揭露真相,就能讓更多陰暗暴露在陽光下,讓更多人從中獲得解脫,這麽想想,我就無所畏懼了。”

祁樹海離開後,我將這些信息對大龍和茶壺轉述了一遍,他們聽了也是一臉驚奇。

大龍說:“你確定對方是祁樹海?”

我微微頜首。

大龍直搖頭:“這家夥真是瘋了!”

茶壺說:“現階段,不管是祁樹海的調查還是推測,都非常具有參考價值,或許那些失蹤女孩就是被洗腦了,繼而被抹去記憶,植入新的程序。”

大龍問:“你們沒感覺奇怪嗎,吳海文的女兒失蹤了,按照祁樹海的理論,他是被空白的人抓走,抹去了記憶,那為什麽吳海文會在其他地方‘使用’另一個失蹤女孩呢?”

茶壺說:“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女兒在空白的人之中,也知道自己‘使用’的女孩是來自空白的人。”

我眼前一亮:“這聽起來更像某種交換,用自己的女兒交換別人的女兒,自己使用別人的女兒,而自己的女兒也被別人使用!”

大龍搖搖頭,說:“不不不,你的這個猜測太超乎常理了!”

茶壺說:“如果她們被洗去了記憶,吳雨珊就不應該記得吳海文了。”

我說:“以現在的科學技術,人的大腦尚未被完全認識,所以吳雨珊雖然被抹去記憶,但肯定是某個東西觸發了她,喚醒了她殘存的記憶,這也就能解釋她為什麽會直接回家捅傷吳海文,而吳海文不僅沒報警,反而讓人將吳雨珊帶走了。”

大龍問:“這麽說,吳海文最後也是因此自殺了?”

茶壺說:“他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暫時沒有定論,但肯定和吳雨珊的再次出現以及空白的人有關係。”

大龍說:“這些都是我們的推測,沒有任何實質證據。”

我說:“所以說,這案子非常危險棘手,關於空白的人,我們隻有推測而已,再者,師父還在危險期,他幫不了我們。最後,這案子現在歸專案組管轄,我們沒有辦案權,就算最後能找出真相,也會受到處罰,我現在征求意見,如果你們不願意,可以退出。”

茶壺說:“大陳,你這麽說是不是太瞧不起我們了。”

我轉頭看看大龍,大龍想了想,說:“我本意是不願意參加的,你們也知道,我腦子不太好使,破案基本靠猜,而且體力也差,追擊犯人也不考慮我,我想了想,我唯一能說服自己參加的理由隻有一個了。”

我和茶壺都莫名緊張起來。

大龍模仿吳彥祖,做了一個抓頭的動作:“那就是我的顏值,如果我在的話,起碼能拉高咱們三個人的顏值!”

這種時刻,也就隻有大龍的插科打諢還能讓我笑得出來。

如果祁樹海的推測屬實,那麽丁小文和王媛可的跳樓舉動確是被人做了指示,那麽現在仍在醫院的王媛可還是充滿危險。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打開王媛可的鑰匙,她的爸媽還有同學顯然沒起作用。

調查之中,我意外發現王媛可當年失蹤前,曾談過一場戀愛,那是她的初戀,對方叫鮑旭,王媛可的學長。

後來鮑旭去外省上學,他們被迫中斷了這段感情。

對於這個鮑旭,我甚至沒有一成把握,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還是輾轉聯係到了他。

大龍說:“相信初戀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