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不辭青山,相隨與共。
關定波領著豪強子弟來山中遊玩,東野窕吟詩一首,關定波撫掌道,“妙,妙,好詩。”
這時一個東聖鎮的武士近前低聲同秋月說了幾句,秋月靠近定月低語幾句,定月手指敲敲大腿,“監視,不可輕舉妄動。”
葉琮離得近,“定月姐姐,出什麽事了?”
定月嫣然一笑,“沒什麽,幾隻小老鼠而已。”
“老鼠?”白燦問道,“可是有山賊?”
東野窕一下緊張起來,“山賊,聽說他們常做強搶民女、燒殺擄掠的壞事呢。”
關定浩道,“別怕,我們幾個在呢,都會武,十幾個人呢,還怕他們?”
白燦說道,“如果真是山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速速離去。”
熊姝嘲笑道,“膽小鬼。”
白燦未予理會,定嫵點頭道,“我讚成,定月,真發現山賊了嗎?如是,我們還是盡早離去。”
“三姐,你怎麽也向著他?”熊姝不滿起來。
定月搖頭道,“不敢確定,隻是發現了幾個黑衣人、青衣人,腰帶利刃,麵罩方巾。”
白楠問道,“離咱們很近嗎?”
“就在那處山梁之後。”
關定波一下子來了精神,心想,“莫非是鹿鳴帶人在山中遊獵來了,我得去看看。”
關定波放下豬蹄,“精武報國,除暴安良,我去會會這幫山賊。”說完就一路跑了,關定浩哎哎好幾聲,哪裏還有關定波的身影,白燦把雞翅膀一扔,“我這個傻兄弟啊。”跟著跳了過去。
關定浩歎一口氣,抽出佩刀也追了過去,定月笑道,“秋月,命黑鷹帶人護衛。”
“諾。”
熊姝蹦起來,“太好了,揍山賊了。”
熊定嫵哪裏抓的住熊姝,“四丫頭,氣死我了。”
定月站起身來,“咱們去看看。”
“小姐,你別去啊。”
東野窕害怕起來,“你們怎麽都去了,這可怎麽辦?”
葉琮湊過來,“姐,咱們去哪啊,我那點花架子,不行啊。”
白楠也有些擔心。定嫵喝道,“怕什麽,山賊也是人,照樣一刀砍死。別給我丟人,有刀拿刀,有棍子拎棍子,跟我過去,打不了就助威。”定嫵甩開衣袍就跑了過去。
陰華和鄧奉既有些害怕,也有些憧憬,跟著跑了過去。他倆被熊定嫵帶來散散心。
幾女轉過山梁,打鬥的場景沒有看到,卻見關定波、關定浩、白燦三人攔著兩個黑衣人去路,黑衣人衣衫破爛,補丁甚多,髒髒兮兮,他們的交談甚為古怪。
“定瀚,肯定是你,你這一雙眼睛,我記得真真的。”
那人不閃不避,“兄台請讓路。”
旁邊一人悶嗓子說道,“病貓,少廢話,咱們快走,寨主還等著呢,耽誤了時辰就完了。”
病貓點頭,“告辭。”
定浩問道,“九弟,你入賊窩了?”
病貓不語,轉身就跳,白燦飛踢一腳,那人舉臂格擋,白燦大喝,“定波,攻擊,看看到底是誰?”
定波聞言欺身上來,定浩則攔住另一人。這邊白燦定波聯手鬥病貓,那邊定浩獨鬥未名人。白燦定波一個攻左一個攻右,病貓左擋右格,不時踢腿還擊,定浩武力不俗,可卻壓製不住這個黑衣人,黑衣人接連三拳,拳拳攻擊頭部,定浩隻得舉臂,三拳,一拳比一拳重,定浩後退一步,那人當胸一掌,定浩如遭重錘,胸中一悶,趔趄靠在一邊。
黑衣人翻身腳踢白燦,白燦也不格擋,也抬腿踹向黑衣人,二人齊齊中腳,白燦隻覺得小腹劇痛,而黑衣人好似柱石一般堅硬,隻退後兩步,便飛身跳起,橫掃定波頭部,定波無奈低頭閃避,卻被病貓當胸開門掌推出數步,定海下意識抱住病貓手臂,可病貓速度太快,定波雙手隻在胳膊上劃了一把,根本沒有抓住病貓胳膊。病虎和黑衣人,相視點頭,一齊縱躍就跳上了大樹叉,幾個跳躍,消失在樹林中。
陰華看得眼睛放光,“好武技。”
定波說道,“背影很像定瀚啊,可這功夫不像,老九可跳不了那麽高。”
白燦狐疑,“追過去看看。”三人齊齊追了過去。白燦故意留在最後,趁著定波定浩不注意,俯身撿起一個物件來,定睛一看,心中了然。
定月笑道,“這打鬥有意思,有好戲啊。跟上。”秋月冬月也有些好奇,當今追了過去。定嫵等人隻看到後半段,一時也好奇起來,“確實很像定瀚啊。”
於是林中出現了怪異的一幕,一群人,男男女女,追著兩個山賊模樣的黑衣人,黑衣人越跑越快,爬樹跳石頭,腳步根本就不怎麽停,偶爾慢上一步,晃過躲不開的大樹等障礙,全程基本都是以很快的速度在奔跑。
白燦、定波、定浩不服氣的勁頭上來了,扔掉無用之物,追趕了許久,漸漸跟丟了,隻見兩個人影一閃,黑暗叢林再無蹤跡,卻發現一抹白光一閃而逝,三人便沒有停步,但見一白、一青、一黑三人轉過土坡。
熊定嫵高聲喊了起來,“無病,你怎麽在這。”
熊姝道,“你看見姐夫了?”
“氣死我了。”熊定嫵突然身形大快,一下子超過了定波三人,白燦都看的愣神了,“怎麽這麽快。”
待幾人轉過山坡,熊定嫵追上了三人,好像在吵著什麽,白燦等人抓緊跑了過去,熊定嫵不滿的插著腰,“那女的是誰?怎麽不打招呼就跑了?白驪,那是什麽東西?要不是跑的快,我肯定摘下他的麵具來,格鬥的本事還挺厲害。”
無病摘下方巾,“東聖鎮的武士,身法確實敏捷。”
“她倆是不是都很漂亮?”熊定嫵見白燦等人靠近,便改口道,“我是不是又變漂亮啦?”公孫定月一陣無語。
“表哥,你怎麽在這呢?”定月這聲表哥,那個婉轉嫵媚,聽的熊姝全身雞皮疙瘩,無病心中警惕起來,心道,“絕對有事。”
秋月冬月慢慢走了過去,站在無病身後,無病笑道,“表妹安好,呦,大家都來了啊?白兄好,定波好,定浩好。大家都好。東野窕啊,我前段時間受傷了,沒能及時回去參加你的詩會,對不起。等有機會,一定赴約。陰華,鄧奉,你倆也來啦,定嫵對你們挺好啊。”
東野窕高興起來,“不辭青山,相隨與共。你去哪裏,我也能到哪裏,我始終等你赴約。我就知道你有原因的,你怎麽受傷的,傷的重不重?”
熊定嫵皺眉,這東野窕臉皮太厚了,挪了一步,站在無病和東野窕之間,“哪受傷了,脫衣服,我看看。”
無病難為情道,“不嚴重,就是被狼咬了塊肉,在屁股上。太沒麵子了。”
“那怎麽了,我看看。”無病一陣無語,熊姝小聲說道,“姐,在屁股上。”定嫵這才反應過來。
定月清清嗓子,“表哥,你來山裏做什麽?一消失就是一個多月?有美女瑤光陪著,家都不回來了?”
無病笑道,“哦,既然讓你們看到了,我就直說吧,聽說山裏有賊匪,禍害鄉裏,我就來山裏除暴安良。”
“除暴,我相信,這荒郊野外的,也有什麽良人啊,瑤光?”
“定月啊,我雖然愛色,可一直守禮守節。瑤光是我的好兄弟。”
一群人齊齊噓聲。定波說道,“我剛才看見一個黑衣人,一定是定瀚,就那雙黃眼睛,絕對錯不了。怎麽不理我?”
白燦遞過來一個手鏈,“肯定是定瀚,他喜好手鏈。”
定波接過來,“嗬嗬,這個瀚字錯不了,老祖宗的手跡,我們兄弟都戴在脖子上,就他愛戴手上。敢不理我,回頭揍他。”
無病哈哈大笑,“定瀚兄確實在山裏,我們幾人誌趣相投,一道護國為民。”
熊定嫵插言道, “我看不是這麽簡單吧,你從熊家訂購了不少飛刀,你們才幾個人,人均一百多把?”
無病心道,“哎,這個直腸子的定嫵啊。”無病隻得說道,“哦,那是易耗品,飛刀殺山賊,嗖嗖嗖,瀟灑,效率高。扔出去,還撿回來?那多麻煩。”
眾人齊齊說道,“敗家。”
無病也不著惱,“得了,我帶你們見見麵。”無病掏出一個哨子來,輕快地吹了幾下,林中遠處回應了兩聲,無病伸手一抬,“走,我見你們口吐肉香,吃的什麽烤肉,我去嚐嚐去。”說著抬腿就走,定嫵笑道,“你是狗鼻子啊,烤雞和烤豬肉。”
定月說道,“秋月冬月,咱們回去。”定月走了幾步,“不辭青山,相隨與共。表哥,咱們吃肉去吧。”
無病聽得滿頭冷汗,定月幾人一帶頭,白燦等人也隻得跟著返回了,葉琮、白楠眼中放光,“總教練真神秘啊。”
“總教練的衣服好漂亮啊。”
“說話還有威嚴哦。”
熊姝跳到無病身邊,“姐夫,那個哨子聲音真好聽,你給我看看唄?”
“不可以的。”
“姐夫,姐夫,我都叫姐夫了。”
定嫵咳嗽,無病說道,“還不是你姐夫啊,別瞎叫。”
定嫵又咳嗽幾聲,無病無奈,“你看看行,別丟了,一會給我。”
熊姝接過來,“哇哦,還是翡翠的,雕刻的好精致,很值錢啊。”說著擦了擦哨子,就放到了嘴巴裏,隨便吹了兩下,無病緊張地奪了下來,放到嘴裏,又吹幾下,熊姝臉紅了,“三姐,姐夫調戲我。”
無病很無語,定月嘻嘻一笑,手指點了無病腦門,“你呀,哎。”帶著秋月冬月率先走了回去。
白燦心中吃味,定波和定浩則習慣了,定嫵不滿道,“沒事,要沒親你嘴。”熊姝一鼓腮幫子,“欺負人。”
熊姝隨意吹的兩下,湊巧意為“敵軍奪帥。”無病補充吹哨道,“演習,按計劃回寨。瑤光點名者,留下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