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這是托兒
無病西行去長安,搭救了一個嘴缺德的少年郭聖,救了一夥道士。
無病剛才也聽到郭聖的話,故意摟著英武道士肩膀,“看你嚇得哆嗦,這泥石流威力確實大,人力不可抗衡,不過咱們平安了,走,咱們去裏邊坐坐。兄台貴姓啊?”
英武道士不想回答,可也躲不開無病有力的大手,踉蹌著跟著,無病摟著英武道士的肩膀走了過來,其餘道士麵色不善,無病鬆手,“諸位兄台要去哪裏?”
胖道士說道,“我們要去長安的。”
“哎,這條路走不通了,泥石流毀掉了,咱們隻能走這山梁,雖然近,但不好走啊。”
眾人沉默,隻得如此。
無病冷笑,心道,“這是托兒。襯托我挺好啊。”無病笑笑,“小個子,你過來,對,就是你,你來把事情講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山賊?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在這把你睡了。”
郭聖嚇得好似花容失色,隻得說出了實情,可道士們不信,隻覺得這是威脅,瑤光早就不滿,“我們有毛病啊,非得救你們性命嗎?”
這時一個有些上年紀的黑麵道士走了出來,“恕我冒昧,我看閣下武功路數,有些關家武功的底子,可是玉京花武館的人。”
英武道士望過來,無病笑笑,“為何如此問?”
黑麵道士稽首,“我姓許,大洪山許家宅人,許家與關家交好,前段時間,武館子弟賈定複救了山寨上下,才沒有被山賊暗算。”
無病點頭,“這是托兒。”無病笑起來,“得了,咱們也算認識了,許珺萍是我好友,許半仙也是舊識。”
英武道士注意看著,蓋因知道許珺萍三字,這是武當山許老道的族人,被精挑出來,要來武當山照顧自己的起居,隻不過人還沒到武當山,英武道士就來到了山裏。
黑麵道士稽首,“敢問小英雄姓名?”
無病笑笑,“同是山間泥流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英武道士眼前一亮,心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你果然是戰友的後裔,莫非是我表姑父關再興的後裔嗎?”
這英武道士正是喬裝的楊啟馡,穿越拉了武當山,又要去長安的。
楊啟馡出生那天,產房一片芬芳,因而得名。十八年間,這身懷的異香,使得楊啟馡明豔京城。智慧與美貌並存,年僅13歲就在世界頂級學府華夏太學院天才班畢業,經濟學碩士學位;14歲被特招至華夏國防大學繼續修習軍事戰略學專業,攻讀碩士學位,同期四年又刻苦學習,考取經濟學博士學位,楊父楊母最為驕傲的也便是這聰慧博學、香甜可人的愛女。
楊啟馡受外曾祖父祖華影響頗大,自幼便悲天憫人、心係蒼生,立誌要有功於國家、有愛於百姓。一直想為國家做貢獻,仰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亮,崇拜精忠報國大公無私的嶽飛。這才誌願來到了古代。
楊啟馡來漢朝前,一直和一個神秘的黑袍人交流學習心得、分享生活喜樂憂愁,近四年了,變成了習慣,隻希望每天都能遇到他,已經到了每日都要見上一麵聊上片刻才心滿意足的地步,楊啟馡不自知,她有點習慣有黑袍人的生活了。黑袍人每天早上六點,準時同她見麵,聊上一會兒,督促她練習一遍拳腳功夫。
楊啟馡和黑袍人初次相識,這個未曾謀麵的男人身上散發著強大的力量氣息,有股神秘的吸引力,那年她還在讀大一,因為好奇和小夥伴們去酒吧玩,被壞人盯上,這個黑袍人便及時現身,救了她。
自那後,黑袍人便進入了楊啟馡的生活,充當的角色也是多種多樣,替楊啟馡取物品,幫她郵寄,為她修車,充當保姆、保鏢、傾聽者,還有老師的角色,起先楊啟馡還抱著一絲戒備,時間久了對他漸漸有了依戀的感覺。
黑袍人的第一次出現,便給楊啟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情竇初開,又是英雄救美的橋段,要是人品相貌都合心意,楊啟馡每每想到此處,便俏臉紅潤,小鹿在懷,不住浮想聯翩。這個黑袍人也太過神奇,總不時出現,每次毫無征兆的來,悄無聲息的去,給楊啟馡帶來希冀的情緒刺激。二人熟悉之後,楊啟馡稱呼他為飛仙哥哥。而黑袍人很少說話,一開口便是之乎者也,說上一大段古文,他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能畫一幅壯觀的山水,能寫一手龍飛鳳舞的書法,能撰寫錦繡文章,還能點水成冰、禦風而行,會放電,會隱身,楊啟馡縱使有些科學知識,可也了解不了這些現象。
楊啟馡有次無意中說想吃上海的小籠包,於是黑袍人拉起她的手,一瞬間就去了千裏之外的大上海,找了一間高檔的餐廳,楊啟馡驚訝,莫不是大上海標誌物的摩天大樓就在黃埔江邊,莫不是服務員婉轉的吳蘇暖語就在耳畔,香甜地道的小籠包在唇齒間散溢著香氣,委實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楊啟馡又隨口說這天有點熱,想看企鵝,黑袍人又拉著她的手,一瞬間跑到了南極,冰天雪地,成群企鵝在冰原上搖晃著走路,楊啟馡覺得有點冷,一個噴嚏的功夫又回到了校園裏。
楊啟馡對黑袍人是越來越好奇,從起初的疑慮害怕,到如今的信任真誠以待,二人相處越來越輕鬆,楊啟馡有時候會猜想,“難道飛仙哥哥真的是神仙?”後來黑袍人開始教授楊啟馡武藝,楊啟馡自幼習武,學得一手家學楊氏太極,在黑袍人指點下,運用起來,愈加爐火純青。黑袍人教授的格鬥術竟是些一招製敵、一式殺敵的本領,不由對他更好奇了幾分。
而今,楊啟馡離開家,來到了漢朝,竟然在無病身上看到了那飛仙哥哥的影子,特別是無病的眼神讓她沉醉、懷念。
楊啟馡抱拳,“敢問閣下姓名?”
無病笑笑,“萍水相逢,算了算了。”
楊啟馡不再多問,一夥人便在山間一道趕路,無病沒有架子,同各人聊天,天南海北、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任何事情都侃侃而談,詩詞歌賦張嘴就來,一路上還擊殺了豺狼豹子,生吃了菜蛇,惹得眾道士既佩服又倒胃口。
很快這幫人就成為了好友,無病手藝也很好,燒烤野物,外焦裏嫩,好像這大自然就是他家一樣,生火搭帳篷,找水源,爬山涉水,什麽事做出來都好似流動的音樂一般。
九月初七,一行人終於趕到了長安,隻得分手作別,楊啟馡再問無病姓名,無病笑笑,“如果再見到,我一定說。”
無病轉而與瑤光肩並肩離去了。楊啟馡連連搖頭,歎息不止。
眾人剛走,姬麓瑤和嬴姣就來到了城門口,二人從新野一路飛來,姬麓瑤有些氣惱,“追到哪都差一步,我就不信在長安遇不到你。”
姬麓瑤和嬴姣走進長安城,當世第一大都市。
姬麓瑤看著繁華的街道,無病買了一盒胭脂水粉送給了瑤光,瑤光心內甜蜜,甜甜地接了過來。
嬴姣耳語,“那個年輕人就是我們剛來的時候遇到的,我們定下的那太極蓮標誌就在他身上。”
姬麓瑤抬眼看去,心裏氣憤起來,“怎麽他長得有點像那個無病?”
“嗯,湊巧吧。”
“也是,我們在洛陽還遇到一個叫無病的書呆子,按蓮花山老道姑所講,無病的雙眼是紫睛重瞳,運功時候額頭有紅龍的。讓我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他要騙那個女孩子,休怪我閹了他。”
姬麓瑤和嬴姣走到前方,找個角落隱藏起來,姬麓瑤啟動全息投影,變成老嫗,嬴姣變為少女,二人攙扶著跪坐在路邊乞討,蓬頭垢麵,發帶穀草。
這長安城繁華街道裏驀然出現一對乞丐,霎時顯得格格不入,無病與瑤光擦肩而過,看了一會兒,總覺得老嫗和少女的眼神有些眼熟,而且老嫗有點古怪,老嫗好像在跟無病說話一般,“小兄弟行行好,小兄弟行行好。”
可巧,楊啟馡和郭聖及一幫道士路過此處,他們走迷了路,楊啟馡不忍,拿出一袋銅錢設施給老嫗,無病一看,認識楊啟馡啊,剛分開沒多久,無病苦笑,這是好心辦壞事,於是走過去,攔住楊啟馡,不讓他給錢。
姬麓瑤心中不悅,覺得無病挺沒有愛心的,楊啟馡也不開心,對無病的好感**然消減,無病看出了楊啟馡的神色,轉而打開包裹,包裏有吃的,都給了老嫗和少女。
姬麓瑤哀求的說道,“給我錢,我能買更多吃的。”楊啟馡也是這想法,出言幫腔,無病攔著,輕聲說,“這財給了她們就是害了她們,你沒看見那幾個地痞虎視眈眈嗎?惦記著這袋錢,而且有可能也惦記上這姑娘啦。”
眾人這才想通關節。這時候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穿著錦袍的男子路過此處,看著少女貌美,便走到近前,摘了其頭發上的草棍,喝令仆人帶走,仆人扔了一袋錢,去拉嬴姣。
姬麓瑤這下不幹了,蹭的站了起來,動作很快,無病眼光閃爍,把眾人看了一圈。姬麓瑤攔著不讓帶走,那人說道插標自賣,我拔標買之,老嫗盯著那人,長得太像彭鯤了。
楊啟馡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人被看毛了,幾個仆人湊過來,保護那人。無病出言說道,“這位貴人,我正在和老嫗談論價格呢,您上來就搶,不合適吧。”
錦袍男冷笑,“價高者得之,你出多少,我出兩倍。”
無病掏出一枚金餅,那人傻了,誰出門帶金餅啊,一時臉紅脖子粗,仆人見主人受辱,過來就打無病,瑤光冷哼一聲,一招掐住了那仆人的脖子,“再廢話,碎了你喉骨。”
錦袍男見無病的婢女是個練家子,便咽下這口氣,“我有急事,讓給你了。”便怒氣衝衝的走了。無病收起金餅,對著老嫗抱拳,轉身而走。
楊啟馡看在眼裏,好像明白了什麽,郭聖卻對著姬麓瑤大叫,“好呀,你們合夥騙我們啊,這是托兒。我看出來了。”郭聖甩手,揚長而去。
“那男人是托啊。怪不得。”人群中議論紛紛。
姬麓瑤臉一陣紅一陣白,被人冤枉還不好受,暗中跟著無病,看看他去哪。又命令嬴姣去跟蹤剛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