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宮春

99.愛情,就是一團麻啊

劉演來到一處茶樓,與曹姬、魏瓔飲茶,劉演助人為樂,打算幫著曹姬調解李雲、魏瓔的事,畢竟這也和自己結義兄弟朱彪的人生大事息息相關。

雖說劉演還沒完全想好如何報複魏家,可隻是時間而已,然而劉演畢竟年少,缺乏經驗,不曉得先下手為強的要領精髓。

曹姬借故離開茶室,劉演聞著檀香,喝著茶,看著身段玲瓏的魏瓔,心中邪念大起,“好想把她壓在身下。”

劉演搖搖頭,“我這是怎麽了?”

劉演未成婚,不曉得閨房花樣之多,但凡結婚多年的人必定認識這室內點燃的香是春雲香,劉演飲用的茶是春雨茶。

春雲香春雨茶,一番雲雨任平生。

劉演的目光侵略性極強,在魏瓔身上上下打量,魏瓔似有所覺,顧盼左右,“曹姬怎麽還不回來?”

劉演聞著檀香,嫋嫋的青煙飛進了肺腑,心腹愈加火熱,更覺得口幹舌燥,端起紅盈盈的茶來一飲而盡,抬眼看魏瓔,魏瓔眉清目秀、眼角含春、鼻唇間好似輕輕呼出了一縷縷蘭花香,劉演隻覺得心跳加快,慌忙咬咬舌尖,長舒一口氣,然而心底那股火被這一口氣吹得更旺盛了。

室內溫暖,劉演覺得渾身火熱,扯扯衣領,露出了發達的胸肌,魏瓔一動不動,雙臉潮紅,鼻尖凝結一顆汗珠,整個人好似滴露的薔薇,嬌豔欲滴。

魏瓔覺得劉演那一雙火熱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轉,好似一雙大手在自己臉頰、脖子、後背、小腹、腿部一路摩挲下來。

魏瓔隻覺得無數隻螞蟻在皮膚上來回攀爬,魏瓔今日衣服專門挑選的緊身款,突顯身形,為的讓朱彪喜歡。

而今室內氣氛異樣,魏瓔緊張,這衣服箍得魏瓔呼吸不暢,魏瓔又驚又怕,輕輕捩開衣領,這才覺得呼吸輕鬆些,魏瓔輕輕挪動大腿,離劉演遠了一些。

劉演見魏瓔動作,脖下雪白,更覺**,劉演雙拳攥起,胳膊上鼓起來了青筋,心道,“難道我食髓知味,這麽惦記女人,這魏瓔確實嫵媚、勾人。”

朱彪、李雲同乘一馬,沿著大街噠噠噠地趕到了茶樓,朱彪環抱著李雲的細腰,李雲嬌笑,“你都親了我一路了,到地方了,下馬吧。”

朱彪長舒一口氣,跳下馬來,抱著李雲下來,朱彪捧著李雲的臉頰,“好好聊,別吵架。”

李雲咯咯笑了,“魏瓔籌備的這聚會,她還請了曹姬助陣,心氣已經弱了。我不和她爭執,其實何必你爭我搶,魏瓔為大我為小就好,隻要你陪著我就好,我隻想後半生不再漂泊,任人指派。”說著想起了心事,一臉悲容。

朱彪聽得大喜,“這樣最好,最好。”

李雲愣神,手指勾了朱彪的鼻子,佯裝生氣,“你果然想著左擁右抱啊。”

朱彪幹笑,李雲親了親朱彪的嘴巴,“祝我馬到成功。”

李雲輕提衣裙,上了二樓。

朱彪仰頭望著二樓的窗戶,“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李雲知書達理,魏瓔要有她一半就好。嗯?那個身影好似大哥呢?”

劉演散開發髻,拿了曹姬的涼茶潑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才清醒了些。劉演站起身來,魏瓔害怕,也站了起來,“你要幹什麽?”

“是魏瓔。”朱彪皺起了眉頭。

茶樓對麵,一個中年人端坐室內,喝著茶,低頭看著發呆的朱彪,透過二樓的窗戶,看者劉演撲向了魏瓔,魏瓔的衣領已經散開,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肌膚,隱約可見半個圓球,中年人雙眼盯著,“這姑娘看著瘦,卻如此有肉,床榻上必有一番別致的風情。”

中年人垂涎起魏瓔來,“嗬嗬,果然巧妙,夫人計策精妙啊,察言觀色的本事比我高了不少。這馬翠翠果然與劉演大吵,這劉演果真獨自夜遊,幸好急急做下這局,這劉演奸汙魏瓔的戲碼可比奸汙李雲要精彩多了,哈哈哈哈!”

“人不如新,衣不如故,李雲是新人,魏瓔是舊衣,都是朱彪的心頭肉啊。”

茶室內,劉演突然站起,嚇得魏瓔站了起來,魏瓔坐的腿麻,一下子歪倒了,旁邊就是那銅鶴,魏瓔直直摔了過去,尖尖的鶴嘴正對著魏瓔的咽喉。

魏瓔麵臨意外的性命之危,劉演大步竄了過去,攏住了魏瓔的身子,魏瓔驚呼一聲,雙手抱住劉演的胳膊,劉演一手在魏瓔後背,一手在魏瓔臀部,隻覺得手中光滑細膩、柔軟綿彈。

劉演心動,手就立即行動了,捏了一把,魏瓔臉大紅起來,尖叫道,“放開我。”

朱彪見劉演抱著魏瓔,魏瓔呼喊,朱彪臉紅起來,眼睛瞪了起來,好似噴著火,牙關緊咬。

劉演頓覺尷尬,自知無禮,慌忙撒手,魏瓔直直摔倒在地,哦的驚呼一聲,此刻朱彪怒氣衝衝,剛剛衝進了茶樓,心下大怒,這聲哦很熟悉,二人捉對廝殺時候,魏瓔的常用開場語,朱彪暴怒,大喝一身,躥上了樓梯。

這魏瓔是朱彪自小存在心間的美好,愛戀十年之久,縱使當下擁有了新歡李雲,可魏瓔依舊是朱彪的心肝啊。

李雲正和曹姬寒暄,聞聽得魏瓔尖叫“放開我。”二女驚詫,這時朱彪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好似一頭大野豬竄上了樓梯,雙腿如同大鼓錘,咚咚咚地敲起來樓梯大鼓。

朱彪暴怒,直直撞向了茶室的小門,這時小門大開,劉演衣衫不嚴整,閃了出來。劉演一見朱彪撲了上來,下意識地側身,朱彪一下子撞空,又不慎踢到劉演的腳,一下子飛了起來。

朱彪直直飛向了桌子,眼見就要撞在桌角,劉演一見不妙,這極有可能頭破血流,劉演慌忙抱住朱彪的雙腿,這一拽之下,才避免了朱彪腦袋撞在桌邊。

朱彪重重一聲摔在地板上,屋裏都跟著顫了三顫,魏瓔撲了上來,“彪,朱彪,你怎麽樣啊?沒摔壞吧。”

朱彪翻身,仰麵朝天,呼出一口長氣,“摔死我了。”

劉演健步過來,“四弟,你沒事吧?”

朱彪拉著劉演的胳膊,掄起一巴掌拍在了劉演臉上,瞬時出現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劉演啊,你怎麽如此對我?”

劉演被打得倒退兩步,劉演頭發散亂,滿臉汗水,衣服散亂,“四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覺得熱,才解開了衣服,自己澆了杯水涼快涼快,我絕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朱彪被魏瓔扶了起來,魏瓔衣襟大開,胸口顯露,對開著一對圓弧,魏瓔臉色潮紅,眼眸滴水,朱彪冷笑,“想不到你不打自招,你這般伶牙俐齒,想必是被魏瓔潑的水吧。”

魏瓔推推朱彪胳膊,“確實是他自己潑的。”

朱彪語塞,扭頭對著魏瓔咆哮,“你向著他說話?他搶到手是嗎?你對他有情?還是你給了?”

魏瓔咬著嘴唇,雙手遮掩露出的春光。

朱彪氣急,推開魏瓔,“不是他強的,是你主動給的呀!”

朱彪抽了自己個嘴巴子,還抱著一絲念想,“我這是自作多情了。說,你給了沒有?”

魏瓔心中大苦,見朱彪嘴邊的紅唇印,一時倔脾氣上來,轉到劉演身邊,抱著劉演的胳膊,“是的,我給了。”

朱彪雙拳攥了起來,劉演推著魏瓔的小手,“弟妹,弟妹,你可別瞎說啊,我怎麽可能做這事!”

魏瓔捋了捋頭發,“劉大哥,你剛才可不是這樣啊,我難道不豔如桃花嗎?你對天發誓,你說沒說豔如桃花這幾個字?”

“我是說了這幾個字,可.......”

魏瓔搶白道,“朱彪,你聽見了嗎?呦嗬,李狐狸來了啊,原來李狐狸與我相會,你朱彪陪著來的啊,朱彪啊,嘴上的紅唇印是李狐狸的吧,你給我難看嗎?宣示你們的如膠似漆嗎?”

李雲、曹姬站在門口,目光急切,李雲擰眉,“朱哥哥,你沒事吧,可嚇死我了,你要摔壞了身子,我要心疼死了。”

曹姬咬著嘴唇,“劉大哥,我相信你的人品。朱四哥,我起身如廁離開茶室到你衝進這茶室,前後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劉大哥就是想做也做不了什麽的!”

朱彪咆哮,“怎麽做不了什麽?撩開裙子,一來一去,幾下的功夫,事情早辦完了。我明明看見劉演和魏瓔摟在了一起,還有入巷子的一聲吆喝。”

魏瓔臉色大紅,“朱彪,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一觸即潰嗎?”

此言一出,朱彪臉色爆紅,李雲嘴角淺笑,劉演苦笑。

曹姬叫道,“怎麽可能,劉大哥說他龍精虎猛呢,一次兩刻鍾。”

咣當一聲,眾人扭頭查看,侯軍臉色難看,靠在了樓道上,侯軍冷聲喝道,“大哥,兄弟們擔心你的安危,我特來尋找,想不到,哎,曹姬,哦,大嫂,你們好好聊。”

侯軍眼含熱淚,轉身蹦下了樓梯,“曹姬,你耍得我團團轉,我沒得手,馬勝也沒得手,原來,哎。”

“三弟,三弟,不是那回事。”

“候哥,你等等我,你聽我解釋。”曹姬追了過去。

眾人麵麵相覷,氣氛陰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