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175章 她是他的解藥,他是她的鑰匙

容冥陰沉的氣息驟然凝滯,原本掐著顧少卿臂彎的那隻手直接鬆了力道,不可思議地道,“你...說什麽?”

顧少卿轉轉被容冥抓的有些生疼的腕口,探手入懷,直接從懷裏摸出一本書翻到某一頁扔給容冥,冷冷地道,“你自己看吧!”

容冥此刻連呼吸都輕了,他視線打量那一頁,很快注意力就定格在上麵的‘龍鳳契約’四個字上。

契約一旦定下,當龍者毒發之時,如果鳳者在旁邊,受契約影響,龍者就會對鳳者升起無盡情欲,狀如**。

隻要鳳者幫忙,龍鳳結合,陰陽結合,鳳者則能夠當成龍者的另外一種解藥,幫助龍者壓製毒性,甚至...解毒。

“你的意思是...”容冥見狀,周身所有的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一般,猛的往後退了退,“本王跟沈長寧之間,存在這個契約?”

“不錯。”顧少卿抿抿唇角,“我就是覺得奇怪,為何你每次中**都是在已經中別的毒,而且毒發的時候。”

“這次跟你告假回顧家,我就是查典籍去了。”

哪裏知道就這麽短短幾日,王爺就將王妃給氣走了!

“典籍上有驗證契約的辦法。”顧少卿拿出一瓶藥,將藥粉灑在掌心中,悠悠地道,“你把鮮血滴上來,鮮血碰到這藥粉,自會匯聚成符文狀。”

容冥墨色繡金絲紋路的袖口被他拽出絲絲縷縷的褶皺,他將指尖垂落到顧少卿的掌心上方。

然後大拇指的指甲上凝聚了些內力,在食指上輕輕一劃。

一滴鮮血瞬間滴落到藥粉上,頃刻間,粉末消散,化成一縷紅光飄散在空中,迅疾地匯聚成一道生澀的符文停在容冥跟前。

雖然這符文容冥根本看不懂,可他分明能理解符文的意思——龍鳳契約。

“原來都是本王的錯!本王一直在冤枉她!”霎時,容冥身子猛的顫了顫,周身的氣息如同暴走一般,“甚至宮宴的時候,受委屈的都是沈長寧!”

沈長寧不但沒有給他下藥,反而是他,無端就將沈長寧給扯進來。

事後,還這樣欺負她!

容冥指尖摩挲書冊上的字,上頭寫著,龍鳳契約,相輔相成,鳳者亦有好處,隻是這‘好處’沒有具體說明。

相輔相成...是了,沈長寧還有一個徒手變藥的本事,但每次變出藥,都必須借助他。

她是他的解藥,而他是她的鑰匙。

“事實就是如此,王妃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顧少卿淡淡地道,“我隨身帶著王爺的鮮血,回攝政王府之前,就拿王爺的血試過,確定王爺和王妃確實是契約者。”

這麽多年來,王爺體內的暗毒都無法解除,每月的月圓之夜他都會發病,輕則受傷,重則險些喪命。

顧少卿一直都在想辦法幫容冥根除這毒,每隔幾日,都會取走一滴容冥的鮮血,用來輔助他研究容冥的暗毒,或者調製緩解病情的藥。

倒是不曾想,這血還能派上這樣的用場。

“怪不得,沈長寧在聽說本王懷疑她時,如此生氣。”容冥笑著,眼眶卻滿是殷紅,心止不住地抽痛,“她待本王,皆是真心,沒有絲毫雜質。”

“反而是本王,把原先好容易下定主意靠近本王的她,一步步給推遠了。”說到這裏,容冥胸口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徹底擊碎,他嗓子眼一甜,猛的噴出鮮血。

宮宴那日,正好是月圓之夜前夕,他體內的暗毒發作,害他犯病。

那個時候,他許是剛好遇見沈長寧,契約引動之下,才讓他跟沈長寧發生了意外。

事後,他隻知道這件事情最後的受益者就是沈長寧,而又找不到其他證據,本就有些懷疑沈長寧。

再被丞相和李尚書設計和挑撥,便上了套!

“王爺!”顧少卿瞧容冥搖搖欲墜地要倒下,連忙上前攙住他,摸出一顆丹藥塞進容冥口中。

顧少卿這怒火過去,也沒辦法太責怪容冥,忍不住深深歎息,“你還是好好養好身子,再想辦法把王妃找回來吧。”

畢竟龍鳳契約這種事,非常理能夠解釋。

若他並非大夫,並非天下頂級世家顧家之子,也根本就不會知道龍鳳契約。

容冥再籌算天下,也不曾料到自己跟王妃還會有個莫名其妙的契約,隻確定他與王妃待在一處,經常會中**。

那理所當然地就會懷疑王妃。

或許王爺曾經跟他一樣覺得事情有奇怪之處,但以王爺的性子,比起沒由來的感覺,更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

以王爺的角度去看,自己的王妃無時無刻都在欺騙他,又怎會不惱?

他都能甘願接受王妃算計她,已然是愛王妃愛到骨子裏。

那時候的王爺,一定是最痛苦的。其實王爺與王妃分明都沒錯,隻是造化弄人。

“本王...著了別人的道。”容冥穩住身形,墨色袖口隨意地擦去嘴邊的血跡,“丞相和李尚書,絕對都有問題。”

故意告訴透露給他宮宴下毒的假真相,害他對沈長寧心生間隙。

這一局棋,擺的可謂是精妙。而且操控這一切的人,相當了解他,知道用什麽樣的辦法能夠最大化的讓他誤解。

加上龍鳳契約太過飄渺,容冥一直沒能找到中媚毒的原因,而且他在攝政王府又經常在沈長寧麵前出現中毒的症狀。

如此多的因素結合之下,才讓他當真以為所有的毒都是沈長寧下的。

“李尚書有問題?”顧少卿麵色一白。這李尚書可是他當初喊弦歌抓來府裏的,如此說來,沈長寧心灰意冷地離開,還有他出的一份力?

“唔。”容冥戾氣上湧,暴走的內力激的他再度悶哼一聲,嘴角往外溢血。他卻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冷冷地道,“他們,本王都會挨個收拾!第一個,就是李尚書!”

李尚書信誓旦旦地打著包票,到他麵前講了一出完美無缺的措辭,將容冥心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徹底壓死。

從那時候開始,其實就注定沈長寧早晚會走。

“李尚書和丞相想不到這麽周密的話術和計劃。”容冥淡淡地道,“他們身後還有人,得審一審。”

“你要去審李尚書?”顧少卿蹙眉道,“牢中陰寒,你這內傷不宜進那種地方,明日再審,也是一樣的。”

“隻是進去一會兒,難不成能要本王的命不成?”容冥轉身的動作一頓,唇角輕抿道,“沈長寧可是曾經在那裏待了好多日...她都不曾喊過一句,本王有什麽理由為這點寒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