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309章 本王好像出現幻覺了,瞧見沈長寧在眼前

“你什麽你!”沈長寧撇撇嘴地道,“我也算你的弟媳,這你都下得去手?!我的安危,就不勞秦王殿下費心,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話落,沈長寧就上前打開大門,毫不猶豫地走出藥鋪。

容擎望著沈長寧遠去的背影,鬆開手,眼底光暈閃爍。

不多時,他忽然低低一笑,然後很快也消失在明月藥鋪。

夜色蔓延,今夜又下起了雪。

沈長寧撐在窗戶邊,攤開掌心去接天上飄落的雪。

微冷融化在指尖,沈長寧透著月色,正瞧著院落中綻開的雪梅出神。

不多時,門外響起一陣動靜。

沈長寧拉回心神,警惕地道,“誰?!”

話落,弦歌悄悄從窗底下站起身來,尷尬地道,“王妃。”

“你怎麽在這?”沈長寧怔愣地道。

“奉王爺之命,偷偷來給王妃送點東西。”弦歌尷尬地道。

“偷偷?”沈長寧聞言,忍不住挑眉地道。

“昂...王爺特意交代屬下,讓屬下放下東西就離開。”弦歌捂住臉,“沒想到王妃五感這麽靈敏,這就發現屬下了。”

唉,這下完蛋,回頭肯定要被殿下罰。

弦歌探手入懷,摸出一包梅子遞給沈長寧,輕輕咳嗽地道,“既然被王妃發現了,那就直接給您吧。”

“他既然想給我送這個,為何不親自來?”沈長寧淡淡地道,“還要你代為轉送?他是不想見我嗎?”

“哪能啊!”弦歌連忙地道,“王妃,您又不是不知道王妃對您的感情,他這分明是...是怕您不想見他!”

沈長寧怔了怔,眼底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這是東城郊附近城池那家賣的梅子,先前王妃在東城郊的時候,害喜的厲害。”弦歌地道,“獨獨愛吃這家的梅子,王爺瞧著便也記下了。”

“前日王爺剛查完三法司的一樁案子,得了空能修沐兩日,就用最快的馬匹到東城郊跑了一趟。”

“前日?”沈長寧忍不住抬眸,抿唇地道,“我怎麽聽說容冥那會兒跟容擎大打出手,受了傷?他不會頂著傷騎兩天一夜的馬就為了買梅子吧?”

東城郊到南梁帝京,可是來回兩日的路程,這人竟然硬生生將時間壓縮了一半!不是在玩命嗎!

“王妃是如何得知這事的?”弦歌眼睛一亮,“是王妃刻意打聽的,王妃心裏還是有王爺的,對吧!”

“沒...沒有。”沈長寧偏移開視線地道,“明月藥鋪來往病人極多,我終日守在明月藥鋪,經常聽她們聊些八卦,帝京大大小小的事情便也都聽了個七七八八。”

“哦...”聞言,弦歌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失望。他看著沈長寧,張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他其實很想告訴王妃,王爺眼下在府裏頭真的是好慘好可憐。

明明身子不好,還受了傷,非要強撐著辦公務,夜裏好容易眯一會兒,還睡不安穩,夢中經常喊著王妃的名字。

可弦歌是容冥的貼身侍衛,他自然得聽王爺的命令,也清楚王爺根本就不想叫王妃知曉他的狼狽。

“王妃,既然沒事,那您好生休息。”弦歌低低地道,“屬下告退。”

待弦歌離開後,沈長寧視線落在手中的黃油紙包上,緊緊攥住,隻覺得心髒跳的很快,有種極其不平靜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沈長寧實在是坐不住,將梅子隨手塞進袖口中,然後扯過掛在床梁的鬥篷披在身上。

她撐起一把油紙傘,頂著雪夜,就這麽去了攝政王府。

整個攝政王府的暗衛都認得沈長寧,他們見沈長寧回來,都是麵露喜色,自然沒有人攔她。

於是沈長寧幾乎輕而易舉就進了夜幽閣。

沈長寧察覺到書房的燭火還在亮,於是推門而入。

裏頭傳來一陣濃鬱的血腥味,以及容冥低低的咳嗽聲。

“本王不是說過,沒有傳召,不得進來打擾本王嗎?”容冥批著手裏的折子沒有抬頭,但略帶不悅的聲音在整個幽冷空曠的房間內還是格外清晰。

沈長寧瞧著容冥端坐在桌案前,俊逸的眉目哪怕在燭火的映照下也依舊蒼白。

她感受書房內的寒意,眉宇忍不住皺起,邁著腳步來到容冥跟前。

“弦歌,真是愈發沒規矩。”容冥察覺到有人靠近,神情驟然陰沉下來,連寫字的動作都是忍不住一頓。

他冷冷地道,“立刻給本王到地牢去領三十鞭子!”

“你確定?”沈長寧挑眉地道,“攝政王殿下,我懷有身孕,別說三十鞭子,恐怕三鞭子我都撐不住。”

“這刑,可否網開一麵?”

此言一出,容冥整個人驟然一僵,筆尖一用力,將奏折都戳了個眼。

改明兒收到這副折子的朝臣,瞧著這被戳穿的回折,嚇的三天三夜都沒敢睡。

生怕自己是哪裏得罪了攝政王殿下。

“沈...長寧?”容冥抬起眼簾,俊逸的容顏透著幾分呆滯。

沈長寧抬手想去碰容冥,誰知,她指尖還沒觸到容冥的衣角,就被他躲開。

容冥手肘撐住桌子,扶額捂住眼睛,唇角**漾一抹諷刺,喃喃地道,“真是...都出現幻覺了。”

“她是本王親眼看著離開攝政王府的,現下又怎會出現在這裏呢?”

聞言,沈長寧心口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紮了一下,刺痛的緊。

她悠悠歎氣,去抓容冥的腕口,低低地道,“是我,不是幻覺。”

容冥真真切切感受到沈長寧掌心傳來的溫度,又是篤然一顫,有些不可思議地拂開手。

下一秒,沈長寧還沒反應過來,臂彎就被容冥猛的一拽,然後落入他的懷抱當中。

“你...不是不要本王了嗎?”容冥頭埋在沈長寧的脖頸處,素來清潤的嗓音摻雜沙啞和哭腔,“沈長寧,你可知道,當時本王放你走,用了多大的決心?”

“如今你回來,本王可沒勇氣再讓你離開第二次了...”

“那...”沈長寧眼底掠過一絲光暈,難得這麽乖巧地任由他靠著,輕聲地道,“再攔我一下?”

她其實本來就沒打算走,隻是出去辦點事。

離開前,沈長寧正好跟容冥吵架,一氣之下便沒跟他解釋。

倒是不曾想,他在這府中竟過的如此淒慘。

“不,不行。”容冥深吸氣地道,“本王不想變成跟以前一樣的人,再叫你討厭本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