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310章 原來不是幻覺,真的是她

容冥鬆開對沈長寧的禁錮,紅著眼眶地道,“你...走吧。”

沈長寧:“...”她忍不住道,“你都沒有問過我,就急著趕我?”

容冥聞言,忽然間一怔,然後忽然盯著沈長寧久久不語。

“容冥,你封相府,又不懲治丞相,是為何?”沈長寧抿抿唇角,當日從丞相府回來沒能問出口的話終於還是講了出來。

容冥墨色的眸子凝了凝,隨即又很快垂落眼簾。

“這段時間,你明明這麽忙,白日裏又總和我待在一處。”沈長寧又問道,“何時處理的公務?”

容冥陷入沉默。

“你中毒以後身子極其孱弱,就不適合動用內力,你跟容擎打架,他全力出手之下,你自然不敵。”沈長寧指尖戳向容冥胸膛,幽幽地道。

“我一進來,就聞見血味。”沈長寧望向他,嗤笑地道,“你受了重傷。”

“那,梅子又是怎麽回事?弦歌說你就著修沐的兩日,扛著傷跑到東城郊買梅子?”

容冥俊逸的容顏微微凝滯片刻,突然,眼角一跳地道,“弦歌這武功著實退步,不是告誡過他,要他小心一點...”

“我問的是你!跟弦歌有哪門子關係!”沈長寧冷笑地道,“你最好給我好好回答一下。”

容冥一愣,隨即又重新低下頭。

“嗯?”沈長寧掐住容冥的下顎,眯眼地道,“攝政王殿下威震四方,馳騁朝堂和沙場。”

“外人都說王爺無情,現下怎的做好事不留名起來了?”

她總覺得,容冥似乎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以往這個男人受個傷,或者為她做點什麽,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這樣一來,他才好到她麵前邀大功,如今竟然還...偷偷瞞著?

像是察覺到沈長寧話語中的懷疑,容冥心頭微微一顫。

“本王不是無情,隻是不輕易給別人情。”他對上沈長寧的目光,扯扯嘴角地道,“你既不喜本王,也不想留下,這些,自是要瞞著你的。”

“倘若告訴你,你有負擔。”容冥地道,“而本王...不屑用這樣的手段留下你。”

沈長寧瞧著容冥,忽然一笑,隻是笑中充斥嘲諷,“當初你為了將我留在王府當中,威逼利誘全都用上了。”

“容冥,你若真做什麽,從來不會在乎這些,你覺得...講這樣的話我會相信?”沈長寧幽幽地道,“再不講真話,我就真的不原諒你了。”

容冥偏移開視線,薄唇輕輕一抿。

沈長寧見狀,眼底浮現寒意,放開容冥,直接脫離他的懷抱,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沈長寧!”容冥霎時一慌,拽住她的手腕,“等等!”

沈長寧腳步頓住,回頭望他。

“你大概厭惡極了跟本王有關的一切,倘若告訴你,你不會領本王的情。”容冥道,“本王擔心...”

“你或許嫌棄本王多管閑事私自懲治丞相,或許覺得本王不該如此看顧你,甚至...”說到這裏,容冥頓了頓,“本王經手的梅子,你都不會愛吃。”

沈長寧整個人頃刻間一僵,她掃過容冥略顯黯淡的目光,忍不住呼吸一窒。

從她第一次見到容冥,這個男人就是極其尊貴,仿佛幽夜冥王,淩駕一切之上。

但如今,在她麵前卻是如此卑微和不自信。

“本王有錯。”容冥上前一步,從沈長寧背後抱住她,聲音低沉地道,“你若執意要走,本王依然不攔你。”

“今夜,你能來看本王,本王很高興。”容冥溫熱的氣息附在沈長寧的耳畔,眼角的淚痣仿佛也被染紅,“但是現在...本王求你,再讓本王多抱一會兒。”

平靜的書房,沒有傳來沈長寧的回應,陷入一片寂靜。

二人就這麽保持著這個動作,誰也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沈長寧才偏移開目光,低低咳嗽地道,“我那日是將話說的重了一些,不過我從來沒說要走。”

“隻是你好不容易準許我離開,我想著太久沒有管明月藥鋪,就想趁著這個時間去處理一點事...”

此言一出,容冥忽然擺正她的身子,俊逸的容顏微微凝滯,眸底帶著撼然。

“縱然有隔閡,但我答應過你要給你治傷,自會完成約定。”沈長寧對上他一望無盡,宛若深淵一般的眸子道。

還沒等沈長寧話講完,一股清冽的雪梅清香驟然將她包裹席卷。

溫熱的吻瞬間落在她的唇瓣處,熟練的撬開她的唇齒。

交纏間,依稀響起男女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不多時,連帶原本冰冷的書房都開始染上片片潮熱。

沈長寧腿一軟,很快倒在容冥懷裏。

就在容冥動情的刹那,解開她腰間的絲帶,大手往她裏衣探的時候,沈長寧才篤然清醒過來。

“啪!”沈長寧在容冥手臂猛的一拍,然後推開他,一邊瞪眼一邊整理自己略顯淩亂的衣衫,羞惱地道,“我懷著身孕,你想幹嘛?”

她腹中的孩子離三個月都差一點,真要走了火還了得?

“本王有數,不會到那步的。”容冥目光掃過沈長寧眉宇未散的春意,掩唇輕笑地道,“累嗎?本王陪你回房休息?”

沈長寧餘光斜睨向容冥書桌上厚厚一疊的奏折,蹙眉地道,“最近,你都偷偷處理這麽多公事?”

這南梁江山雖然姓容,皇位又不是容冥在坐。

怎的所有朝中事宜,全部都落到容冥頭上來了?

容冥隻是輔佐朝政,並非代理朝政,否則要明軒帝有哪門子用?

“也不是每天,偶爾。”容冥察覺到沈長寧變化的氣息,勾唇地道,“心疼了?”

沈長寧撇撇嘴,倒是沒有答話。

容冥瞧著沈長寧這難得沒有反駁的樣子,突然怔愣住。

她竟然...真的在心疼他?

沈長寧邁開步履,隨手拿起旁邊書架上的一本書,走到旁邊的軟榻處落座,“我有點冷,喊人把書房裏的炭火點上吧。”

容冥這會兒才終於回過神,看著沈長寧眸光閃爍,笑道,“好。”

冬夜漫漫,外頭雪翻飛而下。

房中一墨影端坐在桌案前批閱奏折,藍影倚靠在榻上翻看書卷,惰懶地打著哈欠。

炭火的暖意席卷,這雪夜的寒意,再也沒能衝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