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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奇貨可居

殷元目光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李靖道:“我本來應該經常來看看您的,可惜我最近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辦,所以來得也就少了。”

李靖笑道:“你能夠記得我就已經是很不錯了,畢竟和一個糟老頭子,很難有什麽可以聊的話題。”

殷元看了看李靖道:“代公,您可是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長安最近街麵上有了很大的變化。百業興旺,民眾也熱鬧,尤其是我的食舍,近來的生意實在是很好。”

李靖道:“我很想去看看,我想你家的食舍一定齊聚了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那一定是個高朋滿座,美酒甘甜的地方。”

殷元道:“我想請您到我家裏,去看看我費盡心機做出來的琉璃屋,裏麵生長著翠綠的菜蔬。在那裏折斷一根胡瓜,似乎也格外的清甜。”

李靖歎道:“是啊,那一定是個很好的地方。”

李靖仿佛在回憶自己在吐穀渾的時候,身邊跟著的殷元,似乎能替自己解決所有的麻煩。好一個少年,讓李靖總是會回憶起自己的青春。

李德謇道:“父親合門自守,如今自己離開那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想去,我們可以現在就去,又有什麽不可。”

殷元道:“我不能奪了代公的誌向,隻是與代公相處的時間,我一直都很懷念。這個年代不好,好人總是沒有壞人自在。”

李靖笑道:“難道就這樣,你就想做個壞人嗎?”

殷元笑道:“壞人做不了,好人我也不想做,畢竟前車之鑒猶在,我又何必呢!”

李靖道:“那就做個壞人,錙銖必較,橫行於世,那也是不錯的事情。”

殷元道:“是啊,我也想做這樣的人,隻要可以,我絕不會輕易做一個好人就是了。”

李徳獎道:“好人不做,為什麽要做壞人?”

李靖道:“你既然不懂,那你就去問問你大哥,如果你大哥也不懂,你們倆就去好好的去看看外麵的人情世故。”

李德謇道:“二弟,父親和鄖國公說的好人是心軟的人,軟弱的人,壞人就是錙銖必較的,不願意自己吃虧的人。”

李徳獎有點鬱悶道:“好人壞人,這種話說的太讓人糊塗了,以後還是說明白比較好。”

李靖看著李徳獎道:“你真是無聊透頂了,怪不得你就隻能做一個江湖浪子,誰也幫不了你。”

殷元笑道:“多好的人啊,我喜歡李二郎的性格,若是世上的人都是這樣的性格,我們這些做壞人的,也隻好去做好人了。”

李德謇笑道:“說起來,二弟真應該向鄖國公請教,他可是個夜裏能夠飛天遁地的人啊!”

殷元和李靖大跌眼鏡,看著李德謇就像是看傻子一樣,這世上怎麽會有人能夠飛天遁地呢!

李德謇大概是被兩個人看得有些不好受,於是道:“還記得鄖國公夜訪那天麽,我趴在牆頭看過,鄖國公是飛上了屋頂才走的。”

殷元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這件事我還是能夠解釋的,我還以為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呢!”

李靖看著他道:“你真的能飛?”

殷元搖頭道:“完全不會。”

李靖道:“那,我兒在撒謊?”

殷元道:“我隻是很會攀爬罷了,那不是飛簷走壁,隻需要膽子夠大,力量夠足,而且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借助一些工具。”

李靖道:“工具?”

殷元道:“就是一些鉤子,繩索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如果使用得當,一般的高牆懸崖,是不用畏懼的。”

李徳獎好奇道:“這,莫非是那些飛賊的本事?”

殷元笑道:“不錯,這和飛賊的手段是差不多的,隻要你肯學,那一定就能夠成功的。人是不能飛的,可是人,都有學會飛的潛力。”

李德謇道:“原來如此,大概是天色太晚,所以我沒有看清楚吧!”李德謇撓了撓頭,看著殷元,有些不知所措。

李徳獎道:“這樣的本領也是值得學習的,就算是飛賊的手段,也可以用作好的用途。”

李靖道:“難道隻有我一個人才想知道,懷素這樣的本事,是不是可以竊玉偷香麽?”

李德謇趕緊道:“我也想知道。”

李徳獎大概覺得無聊,搖頭道:“我想學。”

殷元看了看他的樣子道:“你搖著頭告訴我你想學,到底是想學還是不想學。”

李徳獎道:“我當然是想學的,但不知道鄖國公肯不肯教我?”

殷元笑道:“我倒是好為人師,家裏收了兩個不錯的弟子,但是我還從來沒有想過,我要教別人武藝。”

李靖道:“你也可以再收一個徒弟,隻要你不嫌棄他太笨。”

殷元道:“不敢,我是代公您的晚輩,更不敢收二郎為弟子,但是我喜歡二郎的武功,以後能夠互相切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區區小道,談不上傳授。隻是,我更喜歡教別人一些有趣的東西,而不是這種世人競相追逐的文武藝。”

李靖道:“那你可未必能夠找到肯學的人,誰不想沙場建功,不想金榜題名呢!大凡是無法得到高官厚祿的本事,世上肯學的人必定很少。”

殷元笑道:“所以,我隻有兩個學生。如今已經漸漸的入門了,以後堪當重任的時候,一定會物以稀為貴,成就非凡。可是這一道若是繼續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會不值錢的。”

李靖看了看殷元道:“世上的事情,好像都是這樣的。”

李靖明白這個道理,因為他也是個官場中人,自然懂得奇貨可居的道理。就像是曆史上王謝世家的年代,讀書人稀缺,所以值錢的很。可是,當科舉製度問世,讀書人從政的路就寬廣了,從此當權者也未必要都依靠那些世家的讀書人了。說白了,在科舉製度繁榮的時代,那是一個買方市場,當權者說了算,讀書人的地位就會逐漸的下降。

殷元的心裏很清楚,世家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當權者更加是在為自己考慮。看起來好像是給了寒門子弟一個好機會,實際上隻是借刀殺人罷了。當權者就像是在下棋的人,別的人永遠都是棋子。

在殷元的眼中,李靖是他佩服的人,他佩服李靖的才學,李靖的為人。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十分完美的人,可是他是一個讓殷元能夠心服口服的人。至於秦瓊,殷元總是在佩服之餘,帶著幾分惋惜。

殷元這一生還要走很長的路,他沒有去效仿任何人的意思,但是漸漸的,他已經被人多人影響到了,或許這樣,他可以走的更穩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