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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勸說李震

柳敬遠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吃飯了,他是在殷元出事的當天聽到風聲之後立刻出發去並州的。一路上一刻都不敢鬆懈,生怕耽誤了大事。

結果就是,當他趕到並州通知李勣,李勣從並州上書,言辭十分激烈,意圖以自己的力量救下殷元。可是隻等了兩天的時間,他們就聽說殷元沒事了,被釋放了。

李勣這才發覺自己的奏折寫的有點過火了,趕緊派柳敬遠出發,把自己的奏折給追回來。柳敬遠追的是加急奏章,通過朝廷大大小小的官驛傳遞的。這樣一來,每一段路上,不管是人和馬都能夠保證神完氣足。但是柳敬遠,卻要靠自己一個人,通過不停換馬的辦法,趕在前麵截回李勣的奏章。

柳敬遠最終還是在奏章遞上去之後截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到殷元這裏,來吃飯。

柳敬遠將奏章放在殷元麵前,一副請君處置的樣子。他這麽做,無非就是想讓殷元看看,李勣為了殷元豁出去了什麽。殷元不想看,也實在沒那個臉去看。於是一把火給燒了,扔在了地上。

柳敬遠頗為服氣道:“鄖國公真乃英雄也!”

殷元玩味了一會道:“你喜歡英雄,我便是英雄了,那換了謙謙君子來恭維我,我一定要變成真君子。總之,人要是被恭維,就變成了各種各樣的身份,唯獨不會是自己。”

柳敬遠說不過殷元,瞪著好大眼睛看著殷元道:“曹國公有言在先,但要是你有所命皆可聽從,但唯不可胡作非為。他已扣下太子、魏王使者,再放也是枉然。此事,請你在長安代為周旋。”

李勣為了殷元同時得罪李承乾和李泰,這也算是誠意滿滿的舉動了,縱使殷元再不願意,也得真的代為周旋一番。李勣所求,可能僅僅是不要得罪,至於交好,那還是免了吧!

周旋這個詞在殷元看來是很模糊的,到底周旋到什麽地步,還真的是個問題。

請殷元去周旋李承乾和李泰,這李勣也算是夠相信殷元的了。話說殷元雖然膽子不小,可這也太看得起了。

殷元被李勣看得起了一番,並未感到榮幸,反而見到李震的時候有些心情鬱悶,開口就懟了李震一通。

李震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殷元養在屋子裏的牡丹道:“你這牡丹不行啊,最近街麵上漂亮的牡丹可是不少,要是你缺的話,我倒是可以送你一棵,畢竟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養死了。我妹妹喜歡,我從來都不喜歡。”

殷元看了看李震,然後又看了看那盆買回來沒人要最後硬是被芳桃搬進來的牡丹。

殷元道:“怎麽就不行了,那花長得多努力呀!牡丹乃國色也,你一個不懂花的人妄議什麽。花和人都有美醜,別人沒嫌棄你醜,你怎麽好意思嫌棄花不好看。”

李震愕然的看了看殷元道:“誰又招惹你了,你拿我撒氣就算了,怎麽還侮辱我呢!”

殷元的確是有點拿李震撒氣的意思,畢竟李震要是爭點氣,搞不好這收尾的事情就輪不到自己了。

殷元不是第一次這麽說李震了,畢竟李震總是做一下讓殷元很無語的事情,李震也明白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真心的對自己說出心裏話。隻是心裏一直覺得對不住殷元,更多時候連反駁一下都不想反駁。

殷元沒有回答問題,到底看著屋子裏的牡丹道:“要嗎,我家裏最近牡丹不少,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幾棵,回去之後就說是你買的,說不定還能白得幾個錢呢!”

李震不齒的冷笑道:“你能有多少花,才能剩下錢來,夠我花的。”

殷元有一種不想理會傻子的感覺,望著空中門外道:“程兄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為何我昨日上朝的時候,聽見有人說姓程的不講道理,非要讓自家孩子白白占便宜?”

李震笑道:“就是補缺的時候別人沒有爭過程叔叔,所以被人詬病了一下。不過這種事情我以為你是決計不感興趣的,因為他比我還不像是個正經做事的人。別看每天吵著嚷著要去出征,要打仗,真要是進了軍營,恐怕要不了幾天就難受了。”

殷元認識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正經做事的人,也許李震有點是,可是碰上那女人之後就不是了。

平日裏這團團夥夥裏麵,殷元也就覺得房遺直不錯,有點君子之風,也做事比較認真。也沒有認真的問上一問,這兩個人平日裏可害臊過。

殷元畢竟是已經幹過好幾件大事的人了,雖然從來不會舉薦任何人,也不會幫任何人在仕途上取得什麽。但是現在,他的確能夠影響到別人,他有這個影響力。但是李震,好像千牛備幹的不亦樂乎,也沒什麽大誌向。

殷元道:“景陽兄,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李震道:“哦,這可是稀奇事,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自從殷元一路絕塵的甩開他們,他們倆也不經常來打擾殷元了,畢竟他們倆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務正業的。至於幫殷元的忙,李震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能耐。

殷元道:“我想麻煩你幫我把你千牛備那活辭了,然後去個別的什麽地方。別說是你尚且缺少曆練,事情多了,自然曆練的就快了。”

李震好奇道:“哦,你覺得我還能去哪?”

殷元道:“既然大家都是去軍營裏麵,去哪裏其實都是一樣的,但是我還是勸你別繼續做千牛備了。這個惡人可以我來當,但是人你必須離開。”

李震當然不知道,殷元是因為李勣得罪了李承乾,所以才會讓李震離李承乾遠一些。

人家李承乾是太子,殷元和李勣兩個人捆一起都不是個,何況是李震。要是李承乾那天心裏不爽,李震保證就已經夠喝一壺的了。

李震覺得這件事很大,恐怕自己還做不了主。最好能夠回家去寫信問問李勣,那時候再做決定最好。

李震道:“容我幾日,此事家中大人若是答應,那我也願意離開。”

殷元覺得李震快廢了,忤逆的事情他就敢自己做主,可是真正給李勣省點心的事情,他好像幹了沒幾件。看來,這李震,注定是和坑爹的家夥了,說句難聽的,可見李勣辛苦一輩子打下的家業了。

說是要和李承乾、李泰周旋一下,可是到底怎麽做殷元心裏完全沒底。而且他還在猶豫方向性的問題,到底是修複關係呢,還是正麵硬剛,來個光明磊落。

事實上,殷元就是不習慣奴顏婢膝,要委曲求全的事,他就覺得很難辦甚至可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