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家中被盜
薛仁貴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殷元也是個很情緒化的人,明明要求自己說出來,等自己真的說出來之後,他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薛仁貴覺得,以外麵的傳言來看,殷元應該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因為他生死之際都能夠保持鎮靜並且做出最優的選擇,就已經說明他並不是一個特別容易情緒化的人。但是現在看來,生活中的殷元,和外麵傳言並不相同。
事實上,在生活中,殷元熱烈而健談,有時候別人一句話說出來讓他不高興,他會馬上回嘴,絕不忍著憋著。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讓人覺得真實,也才能交到很多朋友。
殷元和薛仁貴在校場上打了一陣,直到流汗之後兩個人才離開校場。
回來之後剛歇,芳桃走進來,拿著一把菜刀,看著殷元道:“沒天理了,這年頭誰都敢來鄖國公府撒野,真是以為我們府裏沒有男人了。”
殷元很少看見芳桃如此暴怒,就連薛仁貴也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大事。什麽人,居然敢在鄖國公府撒野?
殷元道:“你且莫要著急,慢慢說,到底是什麽事情?”
芳桃怒氣衝衝道:“有賊呀,而且是個大賊。府裏別的什麽都不偷,就偷府裏的兵器,公爺的馬槊被人偷了兩支。這可是貴重東西,平時根本就沒有人會開那裏的門。”
殷元和薛仁貴互相對視了一眼,頓時都有了一種心虛的感覺。因為他們兩剛從校場回來,而他們去校場之前,便是在裏麵拿的兵器,而且好像忘了關門了。如果馬槊真的被盜,那他們倆是脫不了幹係的。
殷元覺得,自己粗心大意,也許是自己和薛仁貴去之前就被偷了呢。於是道:“你可看清楚了,是什麽時候丟的?”
芳桃道:“就是你們倆在校場的時候,我發現裏麵缺了兵器,本來以為是你們倆用了,我也沒在意。但是剛才我去關門的時候就發現,裏麵還是差兩支馬槊,而且府裏的人都說沒看到。”
殷元覺得,大白天能把兩支馬槊偷走的人,恐怕不是一般人,而且自己和薛仁貴一直都在校場,根本就沒有可能從校場繞過府裏人的眼睛。
殷元皺著眉頭道:“府裏還有弓弩,有沒有被人拿走?”
芳桃搖了搖頭道:“沒有,弓弩都在。府裏的弓弩都是封在箱子裏麵的,賊人本來就難找,就算是找到了,大箱子可不好拿走。”
殷元無奈道:“就算是馬槊,那也同樣不好拿走。是不是應該問一問,在今日之前,府裏的馬槊有沒有丟失?”
芳桃見殷元不緊不慢,自己焦躁道:“這個不用問,看守的是府裏的老楊,他每日都會清點,如果少了的話,他一定早就告訴您了。”
殷元點了點頭,府裏的老人是可信的,看來這馬槊應該是今日丟的無疑。可是,鄖國公府值錢的東西多的很,幹嘛偷兩支馬槊呢!就算是個習武之人,也應該知道馬槊是不容易帶出去的,還不如帶幾把刀劍出去。
薛仁貴道:“既然一直都有人看守,那這位老人是否離開過,我們在校場的時候,他在哪裏?”
芳桃搖了搖頭道:“這個,我還沒問清楚。”
殷元歎了口氣道:“不會是哪位跟我開玩笑吧,這馬槊要是扔了不要緊,可要是我殷家的馬槊在什麽地方殺了人,那可就糟糕了。”
薛仁貴道:“您不要先下結論,也許這馬槊是迷失在了府裏,那暫時還不會有什麽事情。”
殷元點了點頭道:“那就承薛兄吉言了,我這個人實際上一直以來運氣都很背。像我這樣出京城去遊玩能碰上逃兵搶劫的人,別人還以為我是運氣好,所以立了個大大的功。”
薛仁貴道:“世人都隻會看到別人起高樓的時候羨慕,卻不會注意是不是別人付出了艱辛。您切稍安勿躁,我在您家裏呆了這麽多天,總得為您做些什麽。”
殷元看了看他道:“你也太見外了,以後你就像別人一樣,叫我懷素即可。我這個人,除了討厭別人趾高氣揚之外,同樣也討厭和自己的朋友論什麽尊卑。”
這一點薛仁貴沒有理由不相信,別看殷元是個堂堂的國公,但是身邊的人卻都通通喜歡叫他懷素。所以,他這裏的尊卑,的確是與別處不同。
殷元和薛仁貴兩個去庫房看了看,芳桃拎著把菜刀跟在後麵。
看完了庫房,殷元在門口來回的踱步道:“楊老,您是說您中途去了一趟茅房,回來的時候沒有清點,但是等我們回去之後你才發現,馬槊少了兩支?”
老楊點了點頭道:“是啊,公爺。老奴在府裏大半輩子了,還從來沒有丟過東西,這一下可好,給府裏惹了大麻煩了。”
殷元安慰他道:“您放心吧,總會找回來的。您老就安心等著吧,我一定把這個賊給抓出來。”
老楊點了點頭道:“公爺,我看這一定是府裏人幹的,不然的話,誰能偷偷跑進來,將兩支馬槊帶走啊!”
殷元走到臨近校場的牆角道:“這牆的那邊,是誰家?”
芳桃道:“公爺您糊塗了,那是令威他們家。”
殷元點了點頭道:“不管是府裏的人還是府外的人,隻要不是瞎子就知道,把兩支長槊拿出去,這裏是最近的路。隻不過,當時我和薛兄就在校場,可能會被發現。可是我們忘了一點,那就是一個敢來這裏偷馬槊的賊,那一定不是個普通的賊。而且,說不定還是個藝高人膽大的主。”
薛仁貴點頭道:“何況你我在校場上較量之激烈,恐怕未曾一眼看過這裏。”
殷元見薛仁貴也讚同自己的觀點,於是道:“那沒跑了,先去那邊看看。”說完雙手扶住牆頭,縱身就跳了過去。
薛仁貴緊隨其後,剛剛站定時,卻發現芳桃也跳了下來。
薛仁貴吃了一驚道:“芳桃小娘子,巾幗英雄啊!”
殷元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芳桃是跟著自己長大的,自己學什麽,她有時候就會跟著學什麽。周笠對她像女兒一樣,還不會教幾手功夫麽!
芳桃但是有點不好意思道:“都是公爺和幹爹教的,學藝不精,隻怕爬個牆什麽的。”
薛仁貴還聽說殷元戀上了一個習武的墨家女子,本以為這已經夠離奇了,但是現在看來離奇的事情好像不止一件,殷元這廝,好像就喜歡這種會玩刀劍的女人嘛!當然,個人愛好不能作為詬病的理由,可是由此卻可以看出,殷元的口味十分的獨特,而且他還一貫堅持自己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