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當國公

第二百五十一章 相思空畫扇

李君羨下午的時候又來了,一臉晦氣,看到殷元就埋怨道:“懷素啊,你說你事情做了就做了,告訴我一身能怎麽樣呢,大不了我一起處理了。現在倒好,被人發現了,還得費好大的周折。”

殷元笑道:“我要是說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李君羨吃驚道:“真不是你殺的?”

殷元點了點頭道:“怎麽,你不信?”

李君羨道:“按理說我應該相信你,可是這也太巧合了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殷元笑道:“稍安勿躁,殺人的人是誰你不用管就是了。你非得去問,把這件事往一起聯係,可是誰說,這些被人殺死在巷子裏的人和死去的辛倫,就是同一夥人呢?”

李君羨看著殷元,突然有了一種無力辯駁的感覺,任誰明知道那是一夥人,而且處理不好可能會出事的情況下,還能想到這種近乎賴皮的手段。

李君羨道:“鄖國公,我覺得你就是整個大唐最無恥的人,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就算是過上幾十年,我都學不上你。”

殷元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想害一把高鑒,沒理由讓高鑒害自己,自己不去害他。

如果要是把這件事當成是簡單的江洋大盜火並,說不定還能把高鑒這廝抓出來呢!就算是抓不住,也給高鑒送一份禮物。

殷元道:“我今天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突然無比的清醒,這會鬥誌滿滿,很想跟我的一個老朋友玩幾手。”

李君羨坐了下來道:“老子拎著腦袋征戰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老子開始侍奉陛下的時候,你還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實在不明白,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就算是看來翼國公的麵子上,我也沒必要非得這麽遷就你。”

殷元看了看他道:“別提人家翼國公,咱們家是老朋友了,還用得著別人來拉近我們的關係麽!你看我寫滿一臉的真誠,應該就已經知道,我是真心想跟你這個朋友交往啊!”

李君羨看了看殷元的臉道:“我隻看到了你一臉的陰險狡詐。”

殷元有點無奈,聳了聳肩道:“真是好大的誤會。”

李君羨默不作聲,看起來好像要永遠和殷元這路人劃清界限一樣。殷元覺得,李君羨確實是不懂自己啊!

殷元過了一會,試探的問道:“那這件事你看?”

李君羨道:“你去給我拿二十壇好酒,裝車上送我家去,今天我就算是來找你討酒喝的,沒別的什麽事。”

殷元笑道:“我送您四十壇,您在幫我一個忙。”

李君羨冷笑道:“我看不用,那二十壇還是給你留著吧!”

殷元苦笑得搖了搖頭道:“你怕是誤會我了,這次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更不會讓你難做。我隻是想讓你幫我,照顧一下我那個姓薛的朋友,我想昨晚我留下他,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李君羨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向陛下舉薦薛仁貴,讓他進入北衙為將。以後的路,我不敢保證,但隻要能在我的麾下,我一定會照顧的。”

殷元點了點頭,裝了四十壇老牛春酒,送走了李君羨。

李君羨從來不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可能是因為他實在是被殷元弄得有點心裏不好受了。至少,他應該讓自己舒服一些。

殷元在家裏靜等,李君羨回去之後自然會有所行動,到時候是那個衙門來查不太好說,但一定是震驚天下的大事。要是個辛倫的事情糾纏在一起,說不定就連天子也會隱而不發,但是如果是夜裏長安有賊人火並,體現仁君風範的時候就到了,李世民一定會命人嚴查到底。

也許,這件事會驚動大理寺、禦史台和刑部三個衙門一起去查。不過要查到高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殷元一定會適時的給高鑒下幾帖藥,而且必須是猛藥。

殷秦州走進殷元的書房,看著正在往團扇上麵畫畫題詩的殷元,歎了口氣道:“我是真的看不懂你,不知道為什麽剛剛經曆過可以說是生死的大事之後,你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而且,我也絕對沒想到,我的兒子居然是一個像女人一樣,擺弄團扇的人。”

殷元在素白的團扇上勾勒了一個女人的輪廓,並且在上麵用小楷題了一行詩“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詩隻有一行,因為後麵的詩,不符合殷元的心境。作為一個抄襲者,他本就不求別人能知道自己多厲害,隻是想抒發自己的情感而已。

自從方鯉走後,他還是經常去畫扇子,甚至連團扇都是自己親手所造。他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夠讓自己在閑暇的時間裏,不去悔恨和追憶。所以,他就希望自己能夠在追憶裏,感受到溫情。

殷元道:“其實,世上很多東西都是男人所造,女人在用。”

殷秦州看著旁邊一堆扇子,拿起最上麵的一個,念道:“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完事之後,殷秦州咂咂舌,又拿起一把扇子,念道:“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念完之後,殷秦州感歎道:“你要是用上一半的心思好好的做文章詩詞,我殷家也就因你而傲視文壇了。可惜,生來威武不凡,偏偏是個情種。真不知道,你到底隨了誰。”

殷秦州再拿起一把扇子,讀道:“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

殷秦州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詩詞再好,他也讀不下去了。這個兒子他管不了,可是如此兒女情長,他卻又覺得很不好。是男兒誌在四方,豈能因為一個女人如此意誌消沉,何況還是個江湖女子。

殷元看了一眼殷秦州道:“父親,你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女子嘛!大概,大唐再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女子像她一樣吸引我。她永遠都孤傲,笑起來眼睛就像是月亮一樣,不會依附於男子。這樣的女子,我沒有理由不愛。”

殷秦州看著他道:“糊塗,兒女情長豈能淩駕於生死禍福之上。”

殷元苦笑道:“所以,我還是鄖國公,還在朝中做李氏家奴,也隻能相思。”

殷秦州知道殷元不願意尚公主,而且就算是殷秦州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向殷家這樣的世家,殷元這樣的人,不需要攀附皇家,自己就能夠撐得起門麵。但是,李世民鐵了心要讓殷元變成自己的女婿,這葫蘆裏的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