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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香水風波

推而廣之,殷元覺得可能不僅貴族的藝術水平不可信,連德行品質都有待考證。就像一個貴族愛好什麽,巴結他的人就會說他擅長什麽。如果他要是偶爾喂了一隻流浪貓,就會有人說他天性善良,待人仁愛。

長樂公主坐下來後,輕輕的撥了一下琴弦,然後略一挺多,七弦齊響,宣告自己開始彈奏。

在場的人可能大都說的上來樂曲的名字,而且還能夠彈上幾首,唯有殷元一竅不通,倒是喝了不少酒水。

曲罷,長樂公主有意似無意的看了一眼殷元,卻見殷元好像根本就沒有聽,一直在喝酒。

一個人演奏樂曲是給別人聽的,而且更願意讓自己比較在意的人聽懂自己的意思。所以,人總是會尋找自己的知音。可是知音難覓,長樂公主覺得殷元可能不是。

與連聲叫好的長孫衝擦肩而過,長樂公主坐了下來,看了看殷元。這時候殷元目光看了過來,隻是微微一笑罷了。

殷元哪裏會去猜長樂公主的意思,對他來說長樂公主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但並不代表兩個人一定要發生點什麽。他的這個人還是分的很清楚的,不會不知輕重的去做一些看起來就荒唐的事情。

皇宮飲宴之後,殷元當晚向李麗貞所獻的寶物一時間引爆長安。但是殷元始終沒有答應給任何人,就算是殷府的芳桃,也沒說香水這件東西要公開售賣。而且,殷府的確沒有香水可賣。

事實上,在蘭陵公主李麗貞婚宴的前夕,殷元才得到了僅有的一瓶香水。香水不過是殷元留給蔣文清和王庸的作業罷了,能做出來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做不出來他也不會在意。至於去掙錢,他現在明顯心思不在掙錢上。

殷府除了本來的田產家業以外,所有殷元後來的產業都在芳桃手裏掌握著,錢財又被殷嬌拿走了鑰匙。所以,任何人想動殷元的錢,必須讓這兩個和錢財息息相關的人放行。所以,即使是殷府又有人想做什麽生意,那也得看看殷元的意思。雖然他平時不管,但是沒有他的首肯,芳桃的賬那裏過不去,更別說是讓殷嬌乖乖的打開金庫的門。

這件事傳到了殷簡的耳朵裏,終於還是生出了事端。他認為如果要是殷元不想再掙錢了,這筆生意就應該讓自己等兄弟來做。總之,自家生意一定要讓自己家的人來做,來掙錢。

於是殷簡去和殷秦州說這件事,但是被殷秦州罵的狗血淋頭。這個結果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因為他認為如果自己掙了足夠多的家業就不用讓殷秦州再費心去分家產了,到時候都留給殷恕就是了。這個想法他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殷秦州,所以殷秦州才痛罵了他一頓

挨了殷秦州一頓罵的殷簡,轉身就去找王氏,結果王氏聽說兒子要掙錢,而且用心如此良苦,立刻十分高興的答應了,說是這件事包在她身上。

王氏以為自己是殷元的生身母親,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自己開口殷元一定會答應。而且,殷府上下也沒有人敢對自己不敬。所以,她率先帶著殷簡去找王庸和蔣文清,想得到香水的製造之法。

結果王氏一開口,王庸和蔣文清都很為難的現在那裏,一言不發。

王氏看了看二人道:“怎麽不肯給麽,難道害怕日後我不會給你們賞錢。放心吧,以後我兒掙了錢,少不了二位的賞錢。”

王庸看了看王氏道:“夫人,我們從來不領賞錢。”

王氏一愣道:“哦,原來是這樣。你們是懷素的學生,孝敬師長那也是應該的。”

王庸道:“可是我們掙得是工錢,而我也並非公爺的學生,這位蔣二郎才是。”

王氏道:“工錢,那還不是錢,總之給你們錢就是了。”

王庸搖頭道:“這不一樣,領工錢是因為我們在做事,所以要拿本來就應得的錢,所謂賞錢就是主子高興的時候的打賞。公爺待人與別人不同,所以我們這點本事本該掙多少錢就多少錢,多給的部分叫做獎勵,並不是賞錢。工錢講究無功不受祿,賞錢隻看主子的心情。”

殷簡有些不耐煩道:“不管你們領的是什麽錢,那都是我殷家的錢。何況我兄懷素傳了你們本事,你們為我殷家奉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現在,我要的是你們香水的配方,你們給是不給?”

王庸道:“公爺知道這件事情嗎?”

殷簡不知道如何回答,王氏道:“怎麽,你們隻聽他的話,我作為他的母親,我的話你們不聽麽?”

蔣文清斬釘截鐵道:“不聽。”

王庸看了看他道:“並非是不聽,隻是要一件東西,總得問問他的主人。香水這件東西是鄖國公親自指點,我二人夜以繼日的試驗所得。所以,這東西是我們三個人共有的東西。要讓我們獻出來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們三個人都同意。”

殷簡怒道:“憑你們兩個狗奴才,也敢說是自己的東西。交代你們的人,都是我殷家的東西。所以,你們的東西自然就是我們殷家的東西,而我二哥的東西自然也是我殷家的東西。”

王庸是個為人很好,很謙和的人,但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唯唯諾諾,容易屈服的人。

王庸道:“我二人皆非殷府奴隸,鄖國公的大恩大德自然不敢忘。所以,我們的東西,我們的命都可以由鄖國公做主,但是別人不能做主。而且,違背鄖國公意誌的事情,就算是粉身碎骨,我們也一定會阻止。”

殷簡怒極反笑道:“好啊,好啊!我二哥好本事,連養狗都能養的這麽好,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但是你們可不要忘了,夫人是我二哥的生身母親,你們違背她的意思,那就是違背我二哥的意思。”

王庸默不作聲,心裏卻很堅定,絲毫沒有被動搖。

蔣文清道:“老師從來不會做出爾反爾的事情,他說過,殷家的生意做到現在,應該先停一停了,財富再多也沒有用。”

殷簡道:“去他的財富無用,他自己有那麽多錢,花一輩子都花不完。可是自己的兄弟立身之本都沒有,他卻不管不顧,真是堪稱人之楷模。你們倆真是他養的兩條好狗,我算是看出來了,來鄖國公府,我們一家子本來就多餘。”

突然門口一個慍怒的聲音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殷府慢待你了嗎,你二哥對不住你嗎?”

殷簡回頭一看,芳桃站在院子門口,滿麵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