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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逆鱗

殷簡心目中,芳桃再怎麽漂亮不過是個丫鬟,再怎麽能耐也不過是個下人、奴才。平日裏不敢得罪,是因為錢的緣故。

殷簡冷笑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你這個丫鬟,你有什麽好指教?”

芳桃走了過來道:“請你自重,這裏是國公最喜歡的弟子還有他的朋友。你要是覺得可以隨便逼迫他們,欺淩他們,公爺要是知道了恐怕一定會生日的。”

殷簡看著芳桃道:“那又如何,那是我殷家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奴才能夠管的。”

蔣文清走過來道:“這是我師母,請你放尊重一些。另外有一件事告訴你,你永遠趕不上我老師的一分,因為他從來不說奴才這個詞。而且,這兩年除了府裏無家可歸的老人,都已經沒有奴隸了。所謂仁愛莫過於此,都是一個爺娘所生,請你不要丟這個臉。”

蔣文清很少說這麽多話,所以說話的時候非常的激動。知道他的人都會明白,他激動的時候,就是他已經忍耐不住的時候。

王氏看了看芳桃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著我兒懷素的好,但是今天在這裏欺負他的母親和兄弟,我看未必是感恩戴德吧!”

芳桃笑道:“夫人教訓的是,可是您也千萬不要忘了,國公府是鄖國公府,是他的家。他的家裏,本該是一片祥和的,而他也是這樣希望的。他不肯慢待府裏的任何人,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親人。可是做親人的,是不是也能夠理解一下他的苦衷。他是誰,夫人還記得嗎?”

王氏一愣道:“他是我兒,從我身上掉下去的一塊肉。”

芳桃點了點頭道:“您說的對,但是他現在是鄖國公,大唐最年輕的國之重臣。他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甚至他做什麽事情都會有人尋找他的把柄。鄖國公府家大業大不假,可是國事憂勞,從來沒有人替他分擔。您既然是他的母親,就該知道,他並不容易,您不應該聽信別人的話,來給他添麻煩。”

殷簡道:“小娘皮,你說誰呢?”

王庸搶先一步擋在芳桃的眼前道:“三公子,請你顧忌叔嫂之情。”

殷簡道:“什麽叔嫂,一個賤婢,他也配進殷家的大門。”

話一出口,王氏就覺得今天恐怕要壞事了。芳桃在殷家地位如何,去看一看芳草園便知道了。殷元心裏,芳桃恐怕比任何親人都要親,誰要是敢動她或者辱罵他,那殷元一定跟他沒完。

蔣文清一言不發,從屋子裏拿出一把平日裏鍛煉身體用的刀,走過來就抽刀,向殷簡走過去。

殷簡嚇得愣在當場,王氏擋在他身前道:“蔣文清,你要幹嘛?”

蔣文清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母如吾母,辱者殺之。”

王氏轉身推了一把殷簡道:“你還不趕緊跑,他瘋了。”

王庸卻十分淡定,反正蔣文清不會動刀就是了。平日裏蔣文清最是木訥,可實際上他才是最聰明的人。現在這個局麵,已經有點無法收拾了,要不鬧大點,殷元恐怕還下不了狠心,索性推一把再說。再說了,連王庸都看得出來這殷簡心懷鬼胎,用冠冕堂皇的借口騙王氏來威脅自己二人,何況是蔣文清,他恐怕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一個心懷鬼胎的人一定心虛,心虛就會害怕,容易被唬住。所以蔣文清不過是出來嚇唬嚇唬罷了,他從小到大在蔣文睿的保護下恐怕連打架都不會。要不是來了殷府之後被殷元強迫鍛煉,估計他這輩子都會是個文弱書生。

王氏怒吼道:“反了,反了。這個家裏已經沒有王法了,都是些白眼狼。”

芳桃看著王氏離開,俏皮的向蔣文清眨了眨眼睛道:“真會唬人,你們倆還是這兩天去芳草園吧!我看,今天芳草園可以提前準備,種一些更好的東西出來。”

王庸道:“我二人這就去,不過公爺那裏,還得請你去解釋解釋了。這三公子恐怕難以善罷甘休,但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芳桃心裏卻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這種事情,她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等殷元回來定奪就是了。

殷元回家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異常,因為他首先麵對的是沒有任何異常的芳桃。這個丫頭很能裝得下事情,絕不會讓人輕易看出她的心情怎麽樣。

到了快晚飯的時候,王氏走進來道:“兒啊,你這個家,為母是待不下去了。”

殷元大驚,趕緊扶他坐下來道:“母親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王氏道:“你這家裏,現在人人都欺負為母,為母留下來也是礙眼,不如就不呆了吧!”

芳桃站在旁邊看著她,又看了看殷元道:“聽夫人說就是了,我反正什麽都知道,但是我不說。”

殷元腦袋有點大,無奈道:“母親,是誰惹您不高興了?”

王氏看了看芳桃道:“你這府裏的有些人當娘個你弟弟、你兄長是外人。你就看著吧,總有一天,你父親也會被人視為眼中釘的。”

殷元沒來由的煩躁起來,看著她道:“娘,您別急,慢慢說。”

王氏道:“你說這國公府是殷家吧?”

殷元道:“當然是。”

王氏道:“那既然是殷家,你弟弟跟我,是府裏的主人吧?”

殷元點頭道:“那當然是。”

王氏道:“那你弟弟現在在長安沒有營生,整天無所事事,你管不管?”

殷元道:“力所能及的,我當然該管。”

王氏道:“那你弟弟想賣你那個什麽香水,想要香水的製作方法,不過分吧?”

殷元瞬間明白怎麽回事了,笑道:“一點也不過分。”

王氏喜出望外道:“可是你那兩個學生不給,而且你這個丫頭還咄咄逼人,你現在管不管?”

殷元看著王氏道:“這,兒管不著啊!每個人的事情都應該自己管,兒當這個家,給他們錢讓他們做事,隻管他們做的好不好。所以,人家個人的事情兒根本管不著。至於說芳桃麽,那我更管不著了。她早已脫離殷家,來這裏掌管我們殷家大大小小的生意卻沒收過錢,兒子沒臉管。再說了,您兒子我,也是懼內的很啊!”

芳桃站在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殷元何時懼內了,自己平時對他是百依百順,隻怕是他找的借口吧!

王氏雖然敢在兒子麵前裝腔作勢,但是大事她不敢亂說。芳桃的事情也就是殷簡那種沒腦子的家夥才會說,換了別人誰都看得出來,那是殷元的逆鱗,觸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