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當國公

第二百八十八章 賭債

家庭會議的氣氛弄得如此沉悶,殷元也不想的,他本來還存了慢慢來改掉殷簡壞習慣的心思,但是今天被蔣文清給逼到這一步了。要是不把事情解決了,這徒弟可能就得背個想殺人的黑鍋了。

殷秦州道:“懷素,到底怎麽回事?”

殷元歎了一口氣道:“孩兒在長江湖上,有一個朋友叫何驚,此人交友甚廣。但是後來遭了難,以前的產業不做了,接下了自己朋友的產業,開了一家賭檔。”

殷簡連忙道:“父親,他是胡說八道的,他和那個何驚是朋友,那個何驚說他救過自己的命。過命的交情,一起撒謊還不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麽!”

殷元看著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殷簡,心裏實在是有點煩。要不是因為這個弟弟長到這麽大,一直沒有見過麵的話,殷元恨不得先拉出去揍一頓再說。

殷元道:“孩兒還有個朋友叫程處默,他有個愛好就是喜歡約上幾個狐朋狗友到處飲酒作樂。他身邊有幾個年紀一大把尚未婚娶的人,平日裏最喜歡流連青樓。一個月前,他曾經在青樓幫一個有過幾麵之緣的人打了一架,事由是爭搶一個歌姬。可是他幫人把架打完了卻發現那孫子不仗義,自己先跑了。程處默找到孩兒是好一陣訴苦,孩兒都有些聽不下去想把這孫子找出來打一頓。”

殷秦州勃然大怒,站起來道:“不用你打,我打死這個逆子。”說完,猛的撲過來一腳踢在殷簡的胸口,踢倒在地。

王氏愛子心切,跑過來道:“且聽簡兒說,說完了再說不遲。”

殷元轉向芳桃道:“何驚的三千貫,還了沒有?”

芳桃道:“怕從家裏拿錢被發現,我已經將鋪子裏餘下的錢給他送去了。要是不送過去,何驚自己恐怕也過不下去了。何驚還沒有離開,我留他在府裏吃飯。”

殷元道:“請過來吧!”

過了一會,何驚走了進來,看見殷秦州便拜道:“何驚見過侯爺。”

殷秦州一愣道:“你是誰,你認識我?”

何驚搖頭道:“雖然不認識,但是您一定是鄖國公的父親。鄖國公仁義遠播四海,見了您不可不敬。”

殷秦州指著殷簡道:“這個逆子,可是得罪了您?”

何驚忙道:“不不不,既然是鄖國公的兄弟,那在我那裏花一些錢也是應該的。隻是三千貫已經不是小數目了,算是在下的全部家產了。在下本也不該來,但是另有一位好友卻告訴我,三公子誤入歧途,我所不知會鄖國公,那便是對不住他了。”

何驚所謂另一位好友,那一定是張春橋了。他何驚接的就是墨家的生意,墨家子弟如今已經撤出長安,在長安郊外安身立命。城中隻剩下鋪子,做的事正當生意。

殷元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第一時間讓芳桃準備錢還了再說。豈料連芳桃都忍不了了,直接來了個火上澆油。

殷簡從地上爬起來叫道:“父親,是他們出千騙我。我本來手氣很好的,一定是。這個何驚和二哥認識,說不定是二哥故意的。”

殷元向何驚道:“查得出來是誰騙了這個蠢貨嗎?”

何驚道:“老對手了,小杜先生,手太不幹淨了。”

殷元點了點頭道:“多謝你了,今日我家裏還有事,改日我們再相約。這裏不是待客的地方,我讓人送你吧!”

何驚笑道:“不妨事,我自己回去就是了。隻怕是給你家裏,也添了不少麻煩,我本應該提前察覺此事異常的。”

殷簡在何驚一出門之後立刻道:“父親,你也聽到了,是有人暗算我。”

殷秦州一腳狠狠地跺了下去道:“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兒子。”

一腳跺下去,正中胸口,殷簡再一次翻倒在地,神色也開始變化,開始冷厲起來。

他的變化殷元盡收眼底,在殷元看來這位三弟和自己的兄長是不一樣的兩種人。殷恕是迷茫、性格怯懦的人,而殷簡卻是個聰明但是很容易誤入歧途的人,而且不容易回頭。

殷簡站了起來道:“潑天的富貴誰都想要,為什麽隻有他可以而我就不行。不管是他有多大的本事,最終還不是因為他是鄖國公,而我隻是一個濟陽縣男的小兒子,連繼承爵位都不夠資格。口口聲聲說著所謂的道德,兄弟父子之情,可是你們有誰,真正的為我考慮過。”

殷秦州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道:“你說什麽?”

殷簡道:“不是嘛,你總是覺得你虧欠他,可是你除了覺得他遠離父母之外可曾想過他能夠得到多大的富貴。我隻是生的晚一些,所以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任誰做了一個國公,那都是富貴如塵土,全然不看在眼裏。”

殷簡的話富有批判性,殷元也覺得他說的有些話是對的。

這件事就算是說到取舍,那似乎也和殷元沒什麽關係,是別人幫助他選擇了成為鄖國公。即使是殷元再怎麽有能耐,他依舊無法擺脫繼承爵位的事實。這是一種毫不費力的一步登天,是世人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幾乎都會奢望的事情。

王氏雖然愛子心切,但是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沒有辦法再幫腔了。她甚至可以想象殷元接下來會暴怒,像在外麵那樣雷厲風行的將殷簡送離鄖國公府。但是即使殷元真的這麽做了,好像誰也說不上什麽,畢竟就算是潑婦罵街,都講究個不揭短。

誰料殷元聽完之後很平靜,平靜的不太像話,之前一個人維護自己的這點私心應該是有的。

對於殷元來說,人生免不了被人擺布。但是他會抗爭,即使有些事無法改變,他還是會將自己的人生過成另外一種。

至於爵位,他可以不要的。就算他不是鄖國公,也依然會去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實現自己的價值。配不配得上這個問題,他已經不想了。縱然是殷開山掙來的爵位,他也付出了很多,如果誰覺得吐穀渾征戰、工部改革這樣的事情都屬於平凡,那殷元也沒辦法能配得上一個國公的爵位了。

殷元道:“就算是你將來繼承不了爵位,你怎麽不跟那些自己打拚爵位的人比比。一個人德不配位,給你你一定能守得住嘛!光是你在賭檔揮霍的三千貫,就足以折掉一個家境殷實的貴族之家。我朝還有一些人,即使是高官厚祿仍然過得一貧如洗,那樣的境界,你永遠都達不到。所以你還覺得,國公這兩個字就是富貴嗎?”

崔氏道:“一個國公要是沒有本事掙來額外的賞賜,沒有掙錢的生意。那麽他就算是十年也未必能積攢三千貫的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