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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龍興之地

長安城,袁天罡的靜室之中掛滿了畫像,畫像上都是同一個人,就是殷元。

這時,小童拿著一副新的畫像走進來道:“師父,新畫像送來了。”

袁天罡道:“掛起來吧!”

小童將畫像打開掛了起來,上麵的人自然是殷元。殷元騎在白馬上,豐神俊朗,氣度好像白衣俠少,渾然不像是一個富貴逼人的國公。

小童看著袁天罡道:“師父,這已經是上百畫像了,您還看不出來嗎?”

袁天罡苦笑的搖頭道:“我自詡閱人無數,而且精通觀人骨相。但是殷懷素這個人所作所為令人匪夷所思,根本看不出什麽,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可是,他明明就是殷懷素,這如何解釋呢?”

小童道:“那殷懷素已經領了皇差出京了,走的時候有很多人相送。據說,此次以殷懷素為主,蜀王為輔。這殷懷素,真是越來越貴不可言了。”

袁天罡道:“那沒什麽的,本來就該是以他為主。隻是他做過的事情和要做的事情,似乎與這世道截然不同。一個在這個世道裏長大的人,怎麽會做出如此有也違常理的事情,這才是最古怪的事情。”

小童皺眉道:“按師父所說,此人天命不凡,以至於是什麽樣的命數,全然全然算不出來嗎?”

袁天罡點頭道:“不錯,我算不出來。”

隨殷元和李恪出行的薛仁貴在軍中十分低調,按理說他應該是李恪這支八百人衛隊的隊長,但是他平日對軍務好像並不怎麽用心,倒是經常跟在殷元身邊,和殷元說話。

走了幾日,李恪有些鬱悶的道:“懷素,按你所說,這薛仁貴有萬夫不當之勇,也有治軍之能,可是我看他連日來對軍中事務不聞不問,簡直是玩忽職守,你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殷元笑道:“當年韓信不管是在項羽帳下還是劉邦帳下都沒不是個合格的下級軍官,可是一躍成為漢軍大將之後卻一展身手。可見,一個人的才幹,還是要到自己擅長的地方去用。這薛仁貴從來沒有行過軍,對具體事務所了解的不多。可是要真的臨戰,他可是個萬人敵,勇冠三軍的人物。你說這樣的人,你何必跟他計較這些小事。”

李恪道:“你說的勇冠三軍我卻沒有見過,但願如此,也免得到時候後悔把他帶出來。”

殷元看了一眼李恪道:“你是嫌棄我管著你的衛隊有錯,還是怕這事情還要煩勞你。”

李恪道:“胡說八道,你要是願意管那簡直是最好的事情。大唐誰不知道你殷懷素擅長治軍,也擅長行軍打仗。”

殷元道:“你帶了八百人,這八百人你敢不敢交給薛仁貴,讓他去一趟薛延坨部。”

李恪皺眉道:“你覺得,本王真的已經變成跟你一樣顧頭不顧腚,胡作非為的人了嗎?”

殷元笑道:“那就算了,到時候我用回想一下辦法的。其實八百人幾乎沒有什麽用處,到時候保護商隊這種事,很可能還要假借他人之手。這也無妨的,到時候就看你蜀王的了。”

殷元饒了他胡亂指揮衛隊,卻沒放過讓他胡亂調動軍隊。

李恪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那種交友不慎的感覺,再一次彌漫在心頭。

太原龍興之地,是李恪和殷元此行的第一站。二人進入太原之後,命令衛隊停下來,自己帶領著少數人,前往並州大都督府。

李勣好像算準了時間,一早就在門外侯著。

李勣拜見李恪之後,邀請二人到了都督府裏麵。他代李治做都督府長史,自然是住在都督府。

李勣給二人設宴,都是一些特色的東西,酒是三勒漿,大唐貴族極為偏愛這種酒。

李勣向李恪道:“二位都是在京城吃慣山珍海味的人,到了這裏,隻怕是有些委屈了。”

李恪笑道:“無妨,我二人什麽都可以吃的。但是一路上不敢飲酒,到了你這裏,可得開懷暢飲了。在長安的時候,懷素新添了懼內的毛病,到了這裏也就無妨了。”

殷元看了看李恪道:“你是見了曹國公興奮不已,所以話特別多,是嗎?”

李勣要當殷元的老丈人,這個時候李恪說是殷元懼內,那懼怕的也一定就是芳桃了。想想自己的女兒那麽灼情愛戀,結果殷元和一個青梅竹馬的丫鬟感情特別好。這個事情恐怕就算怎麽說,都有點對李姝不好。

李勣道:“懷素不拘一格,這倒是有的。”

殷元指了指一旁末席入座的薛仁貴道:“這位薛禮,字仁貴,絳州龍門人,北魏河東王薛安都六世孫。有萬夫不當之勇,才能安邦,為當世將星。本想推薦給曹國公,但是並州遠,他已到長安,之後投了李君羨將軍門下,由他舉薦為官。”

至於這個河東王薛安都六世孫的事情,其實殷元也不知道,隻是閑聊的時候聽薛仁貴這麽說,所以拿出來充充身份。這,大概和劉備總是說自己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李勣道:“哦,青年俊傑,難得難得。這懷素可是個很少稱讚別人的人,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日後若是需要老夫的時候隻管明說。大唐軍中的事在下做不了主,但是為大唐挑選仁人誌士,乃是在下的本分。”

薛仁貴道:“不敢當,多謝曹國公盛情。”

李勣笑道:“老夫覺得,蜀王和懷素兩個人大搖大擺,隻身帶著一些小吏就敢來北方紛亂之地行大事,實在是勇氣可嘉。現在看來,他們是未雨綢繆,連薛仁貴這樣的猛將都帶來了。”

薛仁貴道:“慚愧,在下自幼習武,頗覺有勇力。但是鄖國公要不是手下留情,隻怕斷然不僅僅是一招之差。”

李勣點了點頭,摸著胡須道:“那你得看是跟誰比,不是我老夫誇口,懷素之勇,亦是大唐一絕。可比當世翼國公,且武藝別具一格,拚殺之術尤為駭人。你的功力深厚,隻需學了他的殺人之術,隻怕以後遠超過他。”

殷元笑道:“曹國公此言,也是在下所想。”

李恪道:“懷素,別一口一個曹國公。如今隻待你回京,賜婚的聖旨恐怕就到了你的府中。這曹國公的千金也是你的夫人,你叫幾聲嶽丈來,叫大家聽聽。”

李勣笑道:“好,可以,可以。”

殷元無奈道:“您準備好禮物了嗎,就敢叫我改口。這種事情乃是人生大事,怎麽著也得有點儀式才是。難道就我們幾個人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說了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