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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宜出行

李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聰明的人聽出了其中的某種意味,馬上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殷元笑道:“諸位,在下低微廚藝,可還能入口?”

眾人立刻開啟了一通拍馬屁操作,令殷元也是始料未及。

殷元等眾人拍完馬屁,緩緩道:“今日在下為諸位烹飪,實乃有事相求,但是並不是強求。諸位要是不答應,在下也無話可說,今日之後,大家還是朋友。”

話雖然說得客氣,但是事情實際上卻未必就真的能很客氣的解決。殷元的折節而為,本就已經代表了莫大的決心。這個時候,從禮尚往來的角度出發,誰要是不答應殷元,那就是太不識抬舉了。

王績笑著看著殷元道:“哈哈,鄖國公當真是爽快極了。既然這樣,老夫允諾鄖國公,但凡是事情涉及王家,老夫一定代為周旋。不管是宗族裏哪位有什麽意見,在下也盡力而為就是了。”

王績的允諾,並沒有實際意義,因為他不掌握王家任何的生意。但是他的允諾卻也極有煽動性。畢竟他是王績,聲望極高的王績。就算是王靜,也得聽王績的話。

王靜本來還想隔岸觀火,看看其他人的反應,卻沒想到王績居然率先允諾於殷元,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王靜沉思了一會,已經有好幾個人表態,但凡碰上殷元的地方,必定在生意上做出讓步。

這件事辦的實在是順利,順利的李恪都不敢想象。前一天大家還在憂慮,今天吃了一頓飯,開開心心的把事情就辦了。

事情從王靜放棄堅持開始就再也無法收拾了,世家的防線全線崩潰。

王靜道:“鄖國公為國圖謀,王家斷無以私利阻利民之策的道理,隻要鄖國公法令公平公正,我王家願助鄖國公一臂之力。”

王家話事人說話了,那就沒有什麽阻礙了,剩下的家族更加願意看王家的風向行事。至於烏丸王氏,王珪在朝一天,就知道該約束他們,這倒是不必擔憂。

眾人一讓步,宴席也差不多該散了。留下苦苦思索的王小蕙,還是沒弄明白,殷元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回到都督府,李勣道:“懷素,既然有起死回生之能,何不先行頒布法令,醜化說在前頭?”

殷元道:“路要一步一步得走,步子不能邁得太大。我要是一早就頒布法令,到時候也許就不是這麽簡單了,趁著他們還一知半解,猜疑的時候,讓他們先讓步,然後就有可能再讓一步。可是如果兩步並在一起,那就會激化矛盾了。”

李勣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欠考慮了。想我李勣那也是平日裏擅長算計的人,跟你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殷元笑道:“不,薑還是老的辣!”

李恪聽了二人的談話,無奈的搖頭道:“咱們把互相吹捧這種手段總在外麵就行了,你們翁婿二人,我看大可不必互相吹捧了。”

李勣笑道:“蜀王說的是,但是這後輩有出息,總是讓我們這些老人覺得無比欣慰。”

這等於又誇了一遍殷元,李恪有點不滿道:“僅僅如此呢,要不是本王迎合他,他也沒那麽容易成功。”

李勣點頭道:“若非蜀王在場,我看當時去廚房的時候,王靜就能給阻止了。畢竟是多年的老狐狸,可不好對付啊!”

殷元也點頭道:“是了,此事蜀王厥功至偉啊!”

李恪被二人吹捧一番,舒服的不行,傲嬌的從二人身邊走過道:“是嘛,本王覺得一般啊!”

殷元和李勣被這廝幼稚的樣子整得有點哭笑不得,不過論實際年齡,李恪和殷元還真的就是少年正當時,有時候不能寵辱不驚,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畢竟,像李恪這樣早熟的人,整個大唐也是少見,像殷元這樣的人更是天下唯一。

第一次見識殷元辦事的李景恒對殷元佩服到了極點,明明一件無解的事情,卻被他輕鬆解決了。而且能屈能伸,可謂是真丈夫也。

殷元無意讓任何人崇拜,但是總有人崇拜自己,可是每個人所走的路各有不同,盲目的崇拜,對自己的人生能有什麽好處呢!

與世家第一次交手之後,殷元覺得自己該離開了,久處並州絕不是什麽好事。做任何事和打仗都有共通之處,一把刀不管磨得多鋒利,隻要不見血,那就是無用的東西。所以,殷元要馬上讓刀見血了。

自從殷元說出這句話來之後,李恪激動的不行,立刻去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就走。為了保證自己明天不會收拾行李太麻煩,他把平日裏舒服的鋪蓋全部收拾了,然後就那麽湊合了一夜。結果第二天,殷元說李勣留了他們一天,理由是今天不宜出行。

李恪也是強忍著憤怒,去找到了李勣,第一句話就是:“誰說今天不宜出行,那個騙子算的卦?”

李勣一愣道:“這個,推演周易也是容易的事情,原不需求人的。”

李恪一愣道:“又不是婚喪嫁娶的大事,你怎麽那麽喜歡算卦?”

李勣有點無奈道:“您乃是當朝蜀王,出行自當謹慎。若是做臣子的不盡心,那可就是上對不起君父,下對不起黎民了。”

李恪心想李勣也是一番好意,這種事情誰也難保不發生意外。如果到時候李恪磕了碰了,都有可能有人找李勣的麻煩,要是再有人假托鬼神之說,李勣就更委屈了。

李恪歎道:“唉,是我太著急了,還請曹國公不要見怪。往後行事,自當三思而後行。”

李勣笑道:“哪裏哪裏,蜀王這也是立功心切,為國為民之舉。”

李恪仔細這麽一想,這件事的根源其實是殷元考慮事情不周全,和撥亂反正的李勣沒有什麽關係。所以,這筆賬他又默默地記在了殷元的身上。

過了一日,殷元整裝待發,八百勇士在薛仁貴的率領下,筆直的坐在戰馬上,旗幟飄飄,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唐”字。

關於這個唐字也是殷元的主意,當時李恪問過他之後,他說“大唐的軍隊,從來不屬於任何一個人,更不應該有什麽字號。若是有,那就以國為旗號。”

李恪被他說的豪邁陡生,恨不得把“唐”字旗插滿整個的天下每一寸的土地。

明明隻是來扶持通商,掙他國的錢財,但是李恪偏偏有一種攻城略地,揚威六合的感覺。尤其是當八百勇士行軍的時候,他總是願意一馬當先,感覺自己就是一名去獵敵首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