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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望幸的男人

殷元大概沒想到大唐的官員總是有這種家境貧寒的人,這大概也有些人所受的教育和人生閱曆有關。但反正殷元不覺得做好官就一定要苦著自己,有時候人就是不能太死板,自己受苦就算了,還容易苦著家人。

殷元道:“曹長史說得是四季之春,惠風和暢,自然該是溫和的。但天地萬物皆有可比作春之時節,如人之春,少年烈性,或桀驁偏執,或氣盛而躁,皆如烈酒辣喉,雖不好入口,過後卻覺爽。”

曹欽笑道:“鄖國公解得好,解得好啊!”

熟知老牛春這個名字來曆的李震卻不領情,覺得殷元太能胡謅,沒有的事讓他說得如此像模像樣。

曹欽卻在想,殷元莫非也是以此酒犒賞五百兵馬麽,若然如此,可也是花費巨大呀!他素知殷元經營有道,但是也得是人大度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待款待完曹欽之後,殷元行走不便,便由李震陪著曹欽。二人到了院門口,卻見門口不知何時搭起帳篷來,帳篷下熱氣騰騰的飯食已經備好了,將士們每人一個大碗,在帳篷裏吃飯。

曹欽吃驚道:“李大郎,這是何來的帳篷,竟然這麽快就搭了起來?”

李震笑道:“殷懷素有任何東西都不奇怪,據我做事,這是特意準備的行軍帳篷,以精鋼製骨架者為最佳,竹木次之。用時隻需撐開,將四周釘卯打入地下即可。這也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隻是免了行旅途中夜晚風寒罷了,要是真的天寒地凍、大風呼嘯之際,隻怕也不頂用。”

曹欽道:“重在鄖國公有此心,能解得商旅之憂,也可解得國家之憂啊!”

李震覺得這家夥今天吹捧殷元次數有點多,於是笑道:“曹長史有所不知啊,這懷素是個被人奉承了千遍萬遍的人,現如今已經習慣了。與其你奉承他,倒不如奉承奉承我,說不定投桃報李,我也奉承你幾句。”

曹欽固知李震與殷元交厚,當不至於是為了爭鋒什麽的,於是笑道:“那倒未必是奉承,鄖國公處事,的確叫人感佩呀!”

李震笑道:“說笑了,曹長史,懷素為人,我等朋友之間也是極為佩服的。”

曹欽點了點頭,入目之處,一大鍋白花花冒著熱氣的肉湯飄著香味,還有一鍋肉菜,還真是有肉有菜。如今就算是地窖裏儲藏的菜,在北地也還是難得一見,今天倒是在這裏,讓這些個軍士解饞了。

不管窮富,請客的誠意就在一個盡力而為上了。殷元也算是花了大大的代價了,從入冬開始,儲藏的那點菜都可以算是家底了。五百人馬這麽吃下去,要不了幾天就沒了,但是人家這麽替自己護衛,總還是要拿出一些誠意的嘛!

二人不經意間聽到一個軍士道:“哎,大哥,這位鄖國公,怎麽寒冬裏憑空弄出這麽多菜來,莫非他真的神了,能在天寒地凍中,把菜給種活了?”

另一個軍士道:“你懂得什麽,這位鄖國公有貫天徹地隻能,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他一定是擅長那風水之學,能在冬天找到地火湯泉之地,這樣才能培植菜蔬。”

先前的軍士道:“但是,我可聽說他殺人如麻,怎麽今天早上看到的竟然是一瘸一拐的?”

那軍士大聲道:“你小子盡胡說八道,那勳國公能出來請咱們將軍麽,一定是人家派了個人出來請他。那勳國公豈能是那個樣子,他身長一丈有餘,膀大腰圓,雙目如銅鈴,總之那就像是廟裏的天將一樣,不然怎麽能殺那麽多人呢!”

這種傳言天底下多的是,但是李震沒想到殷元現在已經被傳成了這個樣子,他想把每一個字都記下來,然後回去調侃殷元。

不等他們倆繼續說,曹欽走了過去,朝兩人屁股上每人親切的一腳,怒道:“不要胡說八道,我看你眼睛像馬糞蛋。”

兩個士兵也是沒想到頂頭上司就在身後,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也沒有辯解。

李震笑道:“別呀,這兩位兄弟說得多好啊,讓他們繼續說,我就挺愛聽的。”

曹欽無奈道:“小公爺不要說笑了,這話要是讓鄖國公聽了去,怕是對不住人家了。”

李震道:“無妨,懷素還是很有一些氣量的,大唐鄖國公這五個字能在大唐如此生輝麽!”

曹欽點了點頭,向兩個大頭兵道:“今天你們喝的是鄖國公賞賜的老牛春酒,是我大唐貴族之物,爾等不可辜負鄖國公厚賜。”

李震覺得這樣不好,殷元不喜歡這樣的沽名釣譽。但是曹欽的立場卻和自己不同,他這麽做也是無可厚非。

有可能這話說出去之後,立刻就會有人商量“大唐的貴族就喝這玩意,有那麽值錢麽,辣的很,哪裏好喝?”

總之,對於任何事情大家的態度都五花八門就是了,至於李震,他認為本無必要的事情還是要少做一些,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

殷元覺得,商隊應該解散了,畢竟他們到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完成自己的使命了。這一下等於是徹底的暴露,以後該怎麽行事。

所以,殷元立刻寫了書信給李恪,商量解散商隊的事宜。至於這些人的用途,要麽是在軍隊裏,要麽還是分散到各個商隊裏麵去,單打獨鬥也行。

殷元倒是希望能夠春風化雨,將這些人散開,然後慢慢的滲透進整個北方的商旅之中,然後逐步建立有效的消息機製。但是他同樣也知道這種事情根本談不上正大光明,所以未必能有人支持他這麽幹。

中午的時候,殷元正在吃一碗粥,就看見方鯉從外麵出現了。立刻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門口,結果方鯉就是路過,去找高棠了。

方山君半躺在**,看著殷元道:“你幹嘛呢,不疼麽?”

殷元道:“你個小娃娃懂個啥。”

方山君幽幽的歎了口氣道:“我是不懂,但是我卻聽說有個詞叫望幸。據說這宮裏的嬪妃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每天到了晚上就翹首以盼,站在門口等著皇帝寵幸。你殷懷素,也有今天啊!”

殷元看了看方山君道:“我看你是學壞了呀,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是不是李震教你的。就說這種老喜歡去青樓的人,絕不會把人教好。”

恰好李震回來了,一頭霧水的看著殷元道:“懷素,我是招你惹你了,你幹嘛這麽說我?”

殷元自知理虧,於是道:“行了,算我錯了。我們過兩天就上路,把這裏的所有家底都給我處理掉,然後撤離雲州,以後這裏就沒有我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