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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貞觀十一年

李恪認為程處默是這些人裏麵最貪吃的家夥,所以一定是他幹的。事實上,殷元想坑的,就是他程處默。

這是一件典型的老實人幹了事情,結果慣犯替他頂了錯誤的事件。就像是小時候教室的玻璃碎了,如果嫌疑犯是一個學渣和一個學霸,老師第一個懷疑的一定就是學渣。

程處默不是學渣,但是他在眾人的心目中向來是貪吃,而且還喜歡幹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想一想程處默平時幹的那這事,大家覺得一定不會冤枉了他。

程處默道:“這事不是我幹的,我昨晚吃的飽飽的,還去偷你的飯幹嘛?”

殷元看了看剛出門的李震道:“那搞不好就是有共犯了。”

李震躺著中了槍,一臉冤枉的看著殷元道:“我至於麽,又不是從來沒吃過。你看我以前在長安的時候,去你家平時也就是吃吃喝喝,很少有帶走的時候。”

李震這話,簡直就是在坐實程處默的嫌疑,因為程處默明顯就是那個吃吃喝喝之後還要拿的人。李震總有些不好意思,程處默把不要臉快當成了率真了。

程處默看了看李震道:“李景陽,你說這個話是唯恐天下不亂啊!你去人家家裏不拿是因為你品德高尚嗎,是因為殷府的人巴結以後府裏的夫人,送的太多了吧!”

李震皺了皺眉道:“別這樣,吃了就吃了,你平時吃大家的都不少,我們也不會怪罪你的。再說了,我們長安三俠向來不計較這個。”

程處默著急了,走過來拉著殷元的雙臂道:“我真的沒幹,你看我像是那種幹完了死不承認的人嗎?”

殷元搖了搖頭道:“還真沒準,我們長安三俠雖然一直親密無間,但是我們後來才發現,我們倆不了解你呀!每天跟我們吃吃喝喝,回了家都是我們家給你灌酒。”

這話程處默的確說過,畢竟喝了酒之後回家不好交代,這個時候隻能拿兄弟頂缸了。所以程府少夫人那裏,李震和殷元這兩個名字,大概名聲不會太好。

程處默道:“胡說,我那是因為怕夫人罵我。要是真的這種盜竊的事情,我決計幹不出來。”

李恪道:“不是盜竊,就是偷吃了點飯,算不上是盜竊的。你也不至於不敢承認,承認了之後,大家也不會跟你計較的,更不會說你做賊。”

程處默覺得這話怕是隻有鬼才會信,要是今天這個事情被證實是自己幹的,以殷元和李震的為人,這件事一定會說到老死那天。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自己不至於因為這個壞了名聲,但是自己這次真的是清白的。

正因為是清白的,所以程處默非得弄清楚是誰不成。

薛仁貴最後才出來,看了看程處默道:“我可以替程兄弟作證,昨天晚上他去我那裏了,應該不會去做這件事。因為他滿肚子的怨氣,還總是說懷素小心眼的很。”

程處默高興的拉住薛仁貴道:“聽聽,還是薛兄仗義,這會子替我作證來了。”

殷元冷笑道:“是啊,他能夠作證,你昨天晚上一肚子的怨氣,還說我小心眼。”

程處默一愣,這才發現薛仁貴的作證,起到了相當大的反作用。這薛仁貴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做這種蠢事呢!

程處默想了一會道:“不對,薛兄你在害我,你為什麽要害我?”

薛仁貴一臉茫然道:“我怎麽會害你,我怎麽害你了?”

程處默冷笑道:“有沒有你心裏麵清楚,我看弄不好十有八九是你幹的,結果推到了我身上。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讓別人知道昨晚我有怨氣,好讓大家相信這件事一定是我幹的。”

薛仁貴無奈道:“好吧,是我幹的?”

薛仁貴這幅表情承認是自己幹的,相反大家更覺得不是薛仁貴幹的。而且此舉讓人覺得,薛仁貴這樣的君子,和程處默當真是千差萬別呀。大家麵對這種事情,當然是先從主觀上選擇相信一個謙謙君子。

李恪道:“算了吧,吃了就吃了。我看程兄也是不容易,連偷吃都用上了。我就替大家做主了,今天讓他吃個夠,怎麽樣?”

殷元道:“雖然你慷他人之慨,但是看在他現在都饞成了這樣的份上,我就隻好鼎力支持了。”

程處默覺得自己太冤枉了,於是道:“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呢,我程處默是那種偷偷摸摸行事的人麽?”

在殷元一大早出來大喊之前,吃了一碗飯這種事情絕對是算不上盜竊的。但是現在,這事情已經有點轉了性質了,看來殷元這是故意給程處默下套的。

薛仁貴也不是非得誣陷一下程處默不可,但是誰想殷元竟然如此的不懷好意,故意引誘有人去偷吃。所以,這事還不如別承認了,以後茶餘飯後自己就不會成為別人的談資了。

程處默白白的受了一頓冤枉,不管他怎麽解釋,都沒有人相信。

但是殷元也看出來了,以薛仁貴的聰明才智,要不是故意的,他根本不至於一大早出來就替程處默做那樣的一個證。倒是如果是薛仁貴自己幹的,那他的所有行為,都看起來正常多了。

日子一天一天就晃了過去,殷元和馬周、李恪商量之後,在過年前兩天,開始發放給所有人的獎勵。互市監的官員、國貿所的官員自己都督府配合他們行動的官員,都要受賞。而且,這種賞錢還不能是大家一樣的,一定要是誰幹的活多,幹得好就拿錢多。

錢當然不是殷元自己出的,畢竟他要是自己出了的話,不僅僅是花錢那麽簡單,更重要的是一個私人是沒有權力花自己的錢去獎勵朝廷的官員的。這點分寸,他殷元還是能夠拿捏得住的。

大家過年領到了不菲的獎勵,過年都興高采烈的,看起來氣氛也好多了。論功行賞這種事,在任何年代都有著強大的激勵作用。

自從殷元工部開始,他一直主張為官不能拿不該拿的錢,但是應得的錢不僅要拿,而且要拿的光明真大,師出有名。所以,他從來不巧立名目的去獎賞任何人,來來回回就是那點幹活上的理由,獎勵的也要盡量讓大家感到公平公正。

貞觀十一年要來了,貞觀十年這一年,殷元辦了兩件大事,也成為了大唐炙手可熱的人物。而到了這個時候,殷元難免會靜下心來思索自己做過的事情。事實證明,在這個時代要做出和這個時代不符合的改變,著實是一件不怎麽容易的事情。

大唐的貞觀十一年,殷元還是滿懷期待的,也許會比貞觀十年更加的精彩。盡管一帆風順的事情是沒有的,但是他還是充滿了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