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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與士族聯姻

芳桃正好走到門口,心裏一驚,趕緊走進去道:“嬌嬌,不要胡言亂語。”

殷嬌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聽芳桃這個語氣,自己不能再亂說了。於是從椅子上爬起來,跑到芳桃麵前道:“嫂嫂,蜀王想要二哥的鳥籠子,我不給,他要搶。”

李恪站了起來,見芳桃好像越發的明豔動人,隻是眉間隱約可見憂愁,心裏歎了一口氣道:“懷素,你真是好福氣呀!”

芳桃當然不相信殷嬌,於是道:“蜀王殿下見笑了,嬌嬌不懂事。那鳥籠本來是懷素要養一隻鳥的,但是到出長安的時候還是沒有養。想來都已經忘記了,您要是喜歡就拿走吧!”

李恪笑道:“芳桃你客氣了,我就是抖嬌嬌樂一樂罷了,我要是真的想要,以後去找懷素就是了。”

芳桃道:“前麵大家都在等著您大駕光臨呢,誰承想被這丫頭把您帶到這來了。”

李恪道:“我倒是喜歡和嬌嬌玩,就是怕大家等久了,那可就罪過了。”

芳桃笑道:“蜀王果然還是輕易令人,這次邊關之行,可隻聽說了蜀王的威嚴。”

李恪笑道:“就想殷懷素的心狠手辣,向來是對外不對內的。”

芳桃帶著李恪到了宴會上,眾人都起身來迎接,殷令名也被殷秦州叫了過來。因為看起來殷恕是指望不上了,隻好叫自己的侄子來幫自己。

殷令名根本就不想來,他甚至不讚成殷秦州的行為。他敬佩殷元的才學人品,這一點上,即使在兄弟之間,他也有些偏心了。

李恪行禮道:“剛才是叔父見禮,現在是小子向長輩見禮,不管怎麽說,禮不可廢。”

殷秦州誠惶誠恐的接受了,然後請李恪坐下。席間李恪說起離開長安後種種,不免讓大家覺得有些驚險。

說到最後,李恪道:“說到懷素以一頓飯強壓眾世家,這裏麵其實還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想來日後能夠傳為佳話的。”說完好奇道:“以往來的時候,蔣家兩個兄弟都在,今日怎麽不見?”

大家沉默了下來,芳桃道:“蘭相公務繁忙,白日裏很少在家,玉成近日有些心情不好,還請蜀王多擔待。”

李恪笑道:“這事,玉成要是不在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芳桃見機很快,不由其他人插嘴,立刻就去請蔣文清了。

蔣文清剛剛重獲自由,一蹦三尺高,但還是沒蹦出芳桃的手掌心,又被揍了一頓,然後乖乖的跟來了。

挨了打的蔣文清看起來很委屈,雖然芳桃下手不重,但是他身上的土是剛拍幹淨的,因為芳桃見他犯牛勁,就直接給摔在了地上。

平日裏殷元倒是也很嚴格,但那是在學習的時候,而且殷元還不打人,寓教於樂。師徒相處充滿了歡樂,有時候更像是朋友。但是沒想到,老師沒揍過學生,師娘給揍了。估計殷元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在旁邊呐喊助威的。

蔣文清悶聲入席,舉起筷子就吃,一點也不客氣。

李恪笑道:“玉成,你看到我沒有啊?”

蔣文清道:“看到了。”

李恪道:“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話呀?”

蔣文清道:“剛才師娘打我,不讓我亂說話。”

李恪看了一眼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會打人的芳桃,半信半疑道:“她也不是讓你完全不說,該說的還是要說。你老師懷素可是很惦記你的,特意囑托我,替你辦了人生大事。”

蔣文清筷子一扔道:“真的?”

李恪笑道:“當然是真的,不僅如此,他還對你看中的女子十分滿意。”

席間眾人有點疑惑了,這殷元十分滿意是怎麽來的,一個在代州的人,還能見到長安的人嗎?

蔣文清笑道:“老師的眼光當然是不錯的,要不怎麽能看上師娘呢!”

這馬屁拍的,可以說是絲毫不長眼啊!不過李恪沒有跟他掰扯下去的意思,因為以前他就和蔣文清掰扯過一些事情,結果氣的他肝疼了好幾次。

李恪笑道:“玉成,你可知道,這王小蕙為何會來長安?”

蔣文清搖了搖頭道:“不知。”

李恪道:“這要從在並州的時候,懷素給芳桃買水粉說起。這王小姐是個得理不饒人,無理鬧三分的主,世家門閥女子,學識見地卻都是不錯的。但是第一次見麵,我們可是把她得罪狠了。”

眾人一時間疑惑起來,這在並州,到底發生了什麽,李恪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恪笑道:“但是第二次見麵,王小娘子卻和懷素相談甚歡,提及長安種種,引得她有些好奇,所以才來長安看看。其實,她是跟隨五鬥先生王績在長安多年,對長安風土人情也十分了解,唯一不解的,就是你老師說起的事情。懷素常以你們為傲,曾言道功名富貴皆塵土,唯學不可廢,便是千百年後,世人也會因為你們所做的事情受益無窮,若能將你們所學所得傳之於世,那才是真正名流千古的事。所以,他給王小蕙所說,自然是你們的事情。”

蔣文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如此。”

李恪繼續道:“這王小蕙跟你相逢雖是緣分,卻也是懷素為之。若你能和她成婚,這不失為一個佳話。”

殷簡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道:“二哥既然這麽做,為何不提前告知,或者直接向王績提親。”

李恪笑道:“王績與懷素買忘年之交,王績善飲,好詩文,性情卻很隨性,懷素不曾提親,是因為俗禮與王績而言,實為累贅。”

殷秦州道:“蜀王殿下,但是這件事恐怕有變,我已經向王家替我兒殷簡提親了呀!”

李恪聽殷秦州這意思,明顯是自己剛才的勸告沒起到什麽作用。於是道:“叔父此舉,那也是不知內情,隻怪代州太遠,不能及時溝通了。但是懷素此舉大有深意,還請叔父知曉。這王閥乃士族,前朝王通更有王孔子之稱,所以懷素初立新學,若能於士族有了這一層關係,到時候恐怕意義重大。若以懷素來開山祖師,那玉成可就是他最好的弟子,也是初代弟子,其意義重大。”

李恪信口胡謅的本事已經練的不錯了,這些話完全就是臨場發揮的。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殷元和王小蕙說過些什麽,但是現在在這裏,根本就沒人能夠證實自己說的不是真的,所以隨心所欲的胡編亂造了。

這一下但是真的鎮住了殷秦州,畢竟這好像是殷元的大事啊!要是和殷元對著幹那也沒什麽,但是破壞人家的大事,這當父親的,好像也有點不好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