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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爭婚之計

對於發展學術和拉攏舊士族之間,殷元還真就沒想過。他要是知道李恪替自己搞出來這麽一個宏偉的計劃,說不定會立刻膜拜一下對方,因為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具有典範性了。

且不說拉攏舊士族能不能發展學術,首先這個想法就很有創意,想想人家都是儒家,裏麵混進去一個無門無派的,還想得到支持,這種事情,也就是李恪這種人敢想而且想的出來了。本身挖別人牆腳就夠可恥的了,如果還用別人的鋤頭來挖,那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李恪趁熱打鐵道:“懷素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推廣學術這種事情本來就功在千秋。一個人一生,很難有這樣的機會。”

殷秦州還沒說話,殷令名卻道:“蜀王所說不錯,但是若真的叫人丟下儒學,專心去鑽研這些,那是不是有些太不容易了。況且,並不是每一個人像玉成這樣,不圖富貴,專心鑽研。”

李恪道:“這個並不衝突,殷懷素向來主張學以致用,所以也並不是說讓別人放棄所學了。人之所學並非隻專精一道,又何必拘泥於一道。懷素挑選學生,不還是識文斷字的書生麽,所以也並未偏離儒家之道。學新學之人必須識文斷字,那學儒學之人,也不可完全不懂新學,這樣世上不也就少了許多書呆子,多了很多真正堪用的大才麽!”

殷令名笑道:“蜀王言之有理,如今天下共尊儒家,誰要是敢說起別的什麽學派,山野間陶冶情操尚可,始終入不得朝堂。卻不知,這弘揚新學,本就不是為了顛覆儒家,而在於弘揚儒家。這麽說起來,天底下的人都有些狹隘了。”

李恪笑道:“不敢,拾人牙慧而已。”說完又向蔣文清道:“你老師殷懷素已經從代州托我帶了書信給王家,便有請王尚書代為周旋的意思。你放心,你老師惦記著你的終身大事呢!”

李恪還敢在這裏吹這種牛,也多虧了王珪沒有把自己的受到的假信件交給殷秦州看,隻是轉達了幾句,不然的話,這牛吹的可就有些沒意思了。

蔣文清道:“多承老師記掛,但是我看姻緣天注定,有時候來得早確實不如來的巧的。”

李恪道:“新學奠基,正是用人之際,你作為他最得意的弟子如果這樣妄自菲薄,恐怕這新學要落於人後了。殷懷素一片苦心,奈何你居然如此的不爭氣呀!”

蔣文清聽了之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明白了,老師為人最是坦**,隨心隨性而已,想要做的事情那就要用十二分力氣去做。想要娶一個女人,那就算是用盡所有的辦法,也一定要娶。”

李恪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和蔣文清溝通最輕鬆的一回,他已經成功的收到了自己的信號。李恪不是不願意明著幫忙,關鍵是蔣文清要是什麽都不做,自己咋辦,沒理由啊!

芳桃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明顯和李恪不一樣,她是不願意傷了家人的和氣的,而且以她的尷尬身份,也的確是不適合去興風作浪。要是蜀王能在這裏給蔣文清撐腰,那蔣文清怎麽鬧都不會有事的。

李恪自知這個惡人是當定了,但是也想盡可能不要讓殷秦州心裏對自己不滿。但是比起把事情辦成,明顯還是後者比較重要。

李恪笑道:“娶妻生子的事情按理來說是家事,我也不好插手。但是實在是受懷素所托,所以不得已還得硬著頭皮管了。至於王尚書那裏,就讓我去說吧!不過,玉成你,需要準備好你的聘禮?”

聘禮的事情都不用蔣文清操心的,芳桃會準備好的。何況,蔣文睿在自己弟弟的婚姻大事上,也絕對不會有什麽猶豫就是了。

殷簡覺得李恪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剛才自己已經說清楚了,可是李恪明顯就像是不知道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

殷簡道:“好啊,看來王小蕙和玉成果然是天作之合呀!隻是,我已經提親了,這在外人看來隻怕是笑話。雖然說君子成人之美,但是就這麽不公平的話,在下是絕對不服氣的。”

話說成這樣,殷秦州還是沒有說話,好像這話也是自己想說的一樣。

李恪笑道:“哦,既然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請教了,如何才能讓你心服口服?”

殷簡笑道:“若是玉成的學識武藝能夠超過在下,在下當然是無話可說。”

李恪感覺殷簡這是要打擂台的意思啊,要是換了以前,李恪也是很多事情都不服氣的。但是現在他卻以為,這殷簡實在是有些操之過急了。畢竟,一個人取得矚目的成就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如果要是都和他殷簡一樣,這世上也就隻剩點投機取巧之輩了。

李恪有什麽就說什麽,他認為殷簡動機不純,於是道:“做任何事情還是腳踏實地的好,投機取巧未必就是最好的辦法。聽說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但是聰明人行差踏錯,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殷簡很想冷笑,他覺得李恪說起來頭頭是道,到期世上他就是出於私心。至於殷元對自己怎麽樣,殷簡也說不清楚,但是殷元總是心裏想著別人,對別人比對自己好就是了。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怨恨也隻是一念之差罷了。殷簡還有點少不更事,而殷元卻又不喜歡慣著他,所以兄弟之情,那實在是沒有多少。

殷秦州就坡下驢,趕緊道:“蜀王說你幾句,你一定要好好的記在心裏。既然你還覺得不服氣,那就和人家玉成好好的比比,到時候不如人家,可千萬別抵賴。”

李恪全是真正的見了殷秦州的態度,看來他並不想讓步,而且還同意了殷簡的提議。

蔣文清出身貧寒,能夠學幾年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家道中落之後,他和兄長蔣文睿淪為工匠,更是和聖賢書越來越不親近了。如今要是比起文韜武略,蔣文清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麽機會嘛!

李恪把他的計謀看的是清清楚楚,於是笑道:“既然是比拚才華,我看就沒必要非得拘於一格才是。畢竟蔣玉成學的是新學,之乎者也的裏就算了吧?免得到時候,別人說鄖國公府表裏不一,行事不夠公平。”

一句話倒是把殷秦州說明白了,這事他本來不覺得有什麽,但是被李恪一提醒,他這才發現,還真是殷簡的贏麵很大呀。雖然殷簡算是家裏最不學無術的,但是通常比拚才華,無非就是詩詞歌賦,這方麵他蔣文清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