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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房遺直的婚禮

殷元從不覺得自己送的禮物多貴重,從此房遺直要對自己多回報。而是房遺直這個人,令他很感興趣,而且他對房玄齡還充滿了敬意。

兩個人走了一會,房遺直道:“懷素,我想,跟你一起做點給家父爭氣的事情。”

殷元看了看他道:“是家裏的飯不好吃了,還是娶了媳婦就不想在家裏呆著了?”

房遺直道:“隻是幡然悔悟之間,發覺人生至此,實屬碌碌無為了。心結已經解,該做點事了。而我問了好幾個人之後,有人告訴我,可以效仿程處默等人,大概能有一番成就。”

殷元道:“那你是真會趕時候,正好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的時候,想讓自己的弟弟進學都得找你。你可倒好,來找我尋什麽前途。”

房遺直道:“你畢竟是你,就算是賦閑在家,也是當朝最勇於開拓的人,除此之外,實在沒有任何的希望,能夠與父輩的光輝相提並論。”

殷元對於房遺直的信任表示並未感到任何的榮幸,但是幫朋友的事情,他還從來沒有拒絕過,而且還不會拒絕。

殷元笑道:“難得你現在上門來跟我說這件事,我也不能不幫你。但是現在我的確是愛莫能助,但是辦法,我還是可以想想的。”

房遺直點了點頭道:“有此心,我就很感激了。另外,你送我的禮物,家父也很喜歡。”

殷元眼神怪異起來,盯著房遺直道:“這你怎麽不早說,我上次看到了好幾本,但是最後隻買了一本回來。”

房遺直無奈道:“是床和被子,他說舒服好用,但是也不好意思跟自己的兒子搶。”

殷元道:“所以,你現在來搶我?”

房遺直道:“你要是還有,還請記得家父。”

殷元道:“那白疊子是我從禦花園裏麵弄回來的,除了我想自己留點之外,我還想投桃報李的,給人皇宮裏的皇後送點什麽禮物。”

房遺直道:“床沒事吧?”

殷元道:“過幾天給你父親送一個吧,隻要他老人家不怕自己年紀大了有為老不尊之嫌之外,想要圓床我也敢給。”

房遺直想了一下道:“不打緊,圓寓意團圓,倒是很吉利。”

殷元帶著房遺直走了一會,來到殷府後院之中,幾個匠人正在折騰一個床墊,看著上年密布的彈簧,房遺直好奇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麽會那麽柔軟。”

殷元道:“柔軟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房相公拿回去之後,也就是嚐個新鮮,過幾天就會腰酸背疼,再睡會原來的**去。”

房遺直道:“這卻是為何?”

殷元道:“這個是因為,房相公勤於政務,常常坐著辦理公務,日積月累,必定腰背不適,還是適合硬床啊!所以說,這個人,有時候就是身體不好,享受都受累。”

說完,拍了拍房遺直的腰道:“以後成了親,這腰得養起來呀!”

房遺直不明白成親和養好腰到底有什麽區別,但是聽殷元的話,一股調侃的意思,估計是自己沒聽懂。

世上不僅有不懂裝懂的,也有不懂卻不問的。這房遺直無疑就是第二種人,他對於一句玩笑話的興趣,有時候能夠低到令人發指。倘若讓殷元去評選天底下誰最沒意思,那一定是房遺直。

到了房遺直成親的時候,殷元老早的就去了,依然備了一份不怎麽樣的禮物。在婚宴上,殷元見到了很多人,很多功勳和大官。

殷元和殷秦州兩個人來的,所以坐在了一起,上首就是長孫無忌和王珪他們。

殷元正坐在那嗑瓜子,突然李道宗在旁邊叫道:“殷懷素,你怎麽坐那去了,快過來和老夫坐。”

殷元覺得這麽坐著不舒服,於是盤腿坐下道:“任城王,人家成親,你叫我過去幹嘛,是怕我我不還你的錢了嗎?”

李道宗大手一揮道:“不用你還了,把那燒酒作坊讓給我就是了。一座能夠買到整個北國的酒坊,我看抵賬差不多。”

殷元冷笑道:“您現在如意算盤越打越好了,說好是借我的錢,現在又眼饞個什麽。”

李道宗笑道:“算了,你已經替老夫掙了不少錢了,就不再摻和你發財了。但是你回來之後就是不來找我,幹嘛,怕我催債呀!”

殷元道:“對了,最近我確實是還不起你的錢。”

李道宗毫不在意道:“那你也應該約個時間,哪怕我們在食舍喝個大酒也好啊!”

李道宗早就聽殷元說過所謂的大酒個小酒的區別,那還是在吐穀渾的時候。殷元說,小酒者,三五杯下肚,麵紅胸熱即可;大酒者,酩酊大醉仍高呼酒來才算。

殷元道:“約大酒也得看跟誰,您老那點酒量還是算了吧。今日人家房大郎成親,你可別喝得跟自己娶兒媳婦一樣啊!”

李道宗道;“小子,你竟然還敢瞧不起我,知不知道天下想跟我喝酒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榮幸。”

殷元笑道:“正好,這榮幸我就不要了。”

李道宗正不知道該怎麽回話的時候,一人道:“不給任城王麵子,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殷元一愣,立刻站了起來迎上去道:“翼國公,您怎麽來了?”

秦叔寶看起來依舊很高大,隻是多了幾分佝僂,一雙以前握著馬鞭和馬槊的手裏,握著一根拐杖。

殷元走過去扶住秦叔寶,就好像一個晚輩一樣,尊敬程度看得出來。

李道宗也站了起來,感慨道:“叔寶啊,當年是你最早舉薦懷素入朝為官的,他念著你的好呢!我們這些人,還真是麵子不值錢啊!”

當年也不知道過長安驚馬的人還在不在,但是他卻讓殷元和秦叔寶相遇了。從此,也揭開了殷元入朝為官的新生活。在那之前,籍籍無名的殷元,誰又能想到會成為今日差一點鬧的天翻地覆的那個人,大唐最閃亮的年輕才俊呢!

秦叔寶站定道:“任城王,你又在說笑了。懷素是門蔭入仕,和我秦某人卻沒有什麽關係,要說是充大教導過幾句也是有的,但是今日秦州在這裏,就不敢再充大長輩了。”

殷秦州站起來笑道:“翼國公哪裏的話,我這孩兒頑劣,還要多謝諸位平日裏教導啊!”

秦叔寶看著殷秦州道:“秦州賢弟,你也也有些年不見了吧!”

殷秦州點頭道:“當年在弟為參軍,曾見翼國公無人能擋之勇。今時今日,您依然是老當益壯啊!”

秦叔寶歎道:“老了,再不敢想當年了。如今這天下,少年人當道啊!前有懷素奇襲吐穀渾,後來又有一個叫薛仁貴的,聽說勇冠三軍。老夫,倍感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