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邪性的救人方法
所謂“高看一眼”,自然是柴令武剛才放的狠話了,以程處默為人,現在按著柴令武打一頓也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情。
柴令武眉頭一跳,感覺這個事情有點不對了,剛要跑,被程處亮一把拉住,然後程家哥倆拉著柴令武就是一頓好打。柴令武,他真的反抗了,可是在這兩個大漢的手裏,大家都沒看出來他有反抗的動靜。
柴令武挨完打之後,程處默還賤兮兮的道:“打了那麽多次,從來沒想到居然會有主動討打的人,大家都是朋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怎麽能不滿足人家。”
程處亮隨聲附和道:“是啊,第一次感覺不好意思下手呢,畢竟主動挨打,不多見啊!”
柴令武告訴殷元何驚在什麽地方之後,他們幾個都很好奇殷元到底會怎麽做,所以入了夜就去蹲守了,勢必要弄清楚殷元到底有什麽特別的本事。
幾個人蹲守的時候,他們是絕對想不到,殷元在溫柔鄉裏睡覺,根本就沒動身。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殷元才拿著長劍出門,然後趕到地方之後,先把外圍看了一圈,然後才慢慢的靠近。
靠近之後,殷元很快發現了蹲守的幾個人,然後猶豫了一會,最後不予理睬,繼續幹活了。
殷元繞開這幾個人不難,但是卻沒有什麽很好的辦法,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匍匐前進。但是如果讓他們知道,那豈不是麵子沒了。於是,他先匍匐前進到了那屋子後麵,然後從窗口拋進去了一把匕首,以及身上撕下來的布條,上麵用一隻青蛙的血,寫了不許殺人四個字。
然後,殷元匍匐得回去了,一點也沒驚動他們。
接下來,殷元跑到坊市裏麵找了一個更夫用的鑼,然後狠狠地敲了幾十下。
幾個蹲守的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實在是心癢難撓,還是覺得盯著殷元比較重要。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突然屋子裏的何驚堂而皇之的打開了門,然後輕鬆的打暈了守衛,沒入了夜色之中。
幾個人聚攏在一起的時候,程處默的嘴長得大大的,拍了拍旁邊的李震道:“景陽,你看到沒有?”
李震歎道:“看見了,但是看見有什麽用啊,你看見的,隻是結果罷了。”
柴令武道:“我說你們覺得古怪不,他到底是怎麽出來的,身上的繩子,是怎麽解開的。而且,他這憋了一肚子氣,出手怎麽這麽溫和。”
李震笑道:“這還用問,懷素來過了,而且,咱們幾個都被發現了。長安食舍共有三家,咱們現在去最近的一家,他在等我們。”
程處默道:“景陽,你莫非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李震道:“那就麻煩你好好想想,如果是你半夜看見幾個朋友撅著屁股等在這裏,你會怎麽做,看笑話還用隔天麽?”
程處默笑道:“何止不能隔天,我簡直想立刻跳到他們的眼前,告訴他們自己看到了什麽。”
李震道:“不瞞你說,我就是這樣推己及人的猜出來的。”
幾個人預感會被殷元嘲諷,於是悶悶不樂的趕了過去。結果,到了食舍之後,殷元坐在那裏,桌上居然擺著一個火鍋。
殷元故作不知道:“唉,你們幾位的鼻子也太長了吧,深夜還能聞到這裏的香味?”
程處默道:“你別賣乖,我們幾個栽了就栽了,你盡情的嘲笑我們吧!”
殷元笑道:“沒有,我怎麽會嘲笑你們呢!你們幾個的臀部,特別的翹。可能因為經常騎馬,處默兄的臀部,更加的結實渾圓。”
程處默盯著殷元道:“你看我的臀部幹嘛,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愛好。”
殷元笑道:“我看完之後真的很想洗洗自己的眼睛。”
程處亮盯著鍋裏的肉片和紅湯道:“你回來的夠早的啊,看樣子,這湯都沸了很久了。”
李震拿起一雙筷子道:“行了,別說了,咱幾個人都已經丟了,飯還是要吃的。正好外麵冷,這會好好吃點這個,暖和暖和。”
殷元那些葡萄酒,看幾個人狼吞虎咽的吃火鍋,等他們問起自己是怎麽幹的,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從此,這幾個人都覺得殷元這個人邪得很,有時候做出來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他們倒是沒覺得殷元不仗義,因為這種事情,有可能說穿了就沒有樂趣了。
何驚回家,張春橋的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了,這腿,也該賠給人家了。
方鯉在家裏越來越著急了,這何驚不回來的時候她覺得事情沒解決,心裏不安穩。現在何驚回來了,她又覺得張春橋的腿馬上就要不保了,著實的令人著急。
殷元見她茶飯不思的樣子,無奈之下親自去挑選了蔬菜,給她做了一頓飯。一碗並不簡單的肉醬麵,幾碟小菜,還有一盤精心製作的糖醋丸子。
殷元已經很少親自下廚了,惹得芳桃非要來加夥,於是麵就變成了兩碗,菜量也得加大。
然後,三個人就聚在了一起,開始兩個人吃,一個人勸的場麵。因為,殷元已經吃過飯並且不想再吃了,可不像芳桃一樣,就算是吃不了,也得吃。
殷元看方鯉沒什麽胃口,索性向她挑明道:“張春橋的腿不會有事,匡瑜根本不想要他的腿。匡瑜的兩條腿,我讓人去看過,說是傷的很重,很難康複,但是絕不至於殘廢了,頂多以後不良人是做不了了。”
方鯉喜出望外道:“真的?”
殷元笑道:“當然是真的,我看見匡瑜的時候,傷口處理的不太好,但是我覺得,那是刀傷,但是沒到殘廢的地步。所以,還特地請人瞞著張春橋把他帶到孫道長那裏看了看。”
方鯉皺眉道:“這不對呀,那匡瑜為什要害張春橋呢?”
殷元道:“你還是先吃飯,吃完了我就告訴你。”
方鯉呼呼的吃完了一碗麵,打著嗝道:“你說,為什麽?”
殷元道:“因為張春橋害得他的妻子英年早逝,而且還這麽大年紀還總是自以為是。背靠著你們墨家,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人家好好的本來沒事,他跑去摻乎,不問青紅皂白的害得人家兩條腿差點沒了。這種人,怎麽能不長點教訓。”
方鯉道:“就這麽簡單?”
殷元道:“就這麽簡單,這世上的事情很多其實都不複雜,隻是大家總是把事情想的太複雜。說是匡瑜要他的腿,匡瑜要那玩意幹啥,醃臘肉臭了點,做丸子老了點。”
芳桃還在吃飯,硬是把筷子上的丸子扔掉了,對著殷元道:“你誠心不讓我吃飯是吧!”
殷元笑道:“行了吧,你看看你,再吃下去別人還以為你突然間有喜了。”
殷元嘴賤,於是挨了一頓打,而且是混合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