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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狡猾的李泰

劉行敏堅持,匡瑜也沒什麽錯好說的了,隻能硬著頭皮,按照殷元說的辦法去辦了。這件事如果辦的好,匡瑜覺得我以後,自己應該會被什麽大人物記上一筆吧!

於是,倒黴催的何驚再一次鋃鐺入獄,但是入獄之後隻是被鎖起來,別的什麽事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人來審問一下。

如殷元所料,第二天被傳喚去的人不少,而且還有一個根本沒有傳喚就到了的人,程處默。

程處默很老實,就站在那裏,一副等著被問詢的樣子。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殷元為什麽讓自己來這裏,他還有公務呢,不想耽誤太久。

程處默在長安帶走了範仕,然後範仕就出了事。雖然他還是很機智,但是範仕這家夥好像真的不聰明,很快就有很多人都知道程處默幹的了。之所以沒有牽扯到殷元,是因為這小子根本就沒認出殷元是誰。

所以,程處默的到來牽動了很多人的心,因為這意味著,長安縣衙裏,已經查到了事情背後實質性的人物,於是,自然會讓背後的人緊張。

柴令武是沒有緊張的,但是巴陵公主很緊張,所以讓柴令武去打探,自己就去找李泰了。

柴令武根本就不想打探,如縣衙門口走了一圈就撤了,然後找到了悠哉悠哉的跟幾個女子一起玩紙牌的殷元。

殷元看了看他道:“喲,你今天來的可真是時候,來吧,賭上幾把怎麽樣。這自己人和自己人賭,就等於錢從左手到了右手,實在是無趣得很啊!”

柴令武笑道:“我就佩服你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鎮定自若的樣子,記得那年你惹了好大的禍,結果不僅囫圇個的出來了,還讓一個皇子受到了沉重的懲罰。”

殷元笑道:“這一切,究其原因就是我還算是行的端走的正,所以就不會害怕了。”

玩紙牌的方鯉和芳桃帶著幾個侍女立刻就撤了,這個時候,明擺著殷元要談正事了。

柴令武道:“在京城這個地方要想混的好,有時候就是要靠交的朋友多不多,你知不知道就今天被牽連的這點人,就已經夠你喝一壺的了。”

殷元並沒有否認這件事和自己有關,而是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一定有我的份的?”

柴令武道:“所以,你還是大意了。其實上,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告訴我,你昨天去了長安縣衙,但是具體是去做什麽,這個就不知道了。”

殷元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對長安消息傳的這個速度,還是很滿意的。”

柴令武感覺殷元就好像是故意這麽做的,於是不難就聯想到他的目的。

柴令武歎了口氣道:“他那個人,極端的自信,因為他從小就聰明,而且還深受陛下的寵愛。所以,在他麵前似乎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包括和你在同一件事上遭遇,也不是一件過不去的事情。”

殷元點頭道:“此人的行事作風,我倒是早有耳聞。”

柴令武道:“現在想想,如果不是你和蜀王離開京城去代州的時候將工部的一堆事情交給了太子的話。恐怕如今朝野之中,太子已經無力抵擋他的鋒芒。以他的才幹,太子實在是有所不及。”

殷元道:“太子不是膿包,而且他雖然有時候會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但是說實在的,更像是被某人給逼出來的。其實,他以前也被大家稱讚。而且,很多人並不覺得,太子不合適那個位置。”

柴令武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因為太子其實仁厚而孝順。他這個人其實實在不得誌中變得乖張,並不是本身有多壞。我以前對太子,隻是覺得他不如某人那麽有才華,僅此而已。”

殷元笑道:“你我實在是杞人憂天了,其實這種事情有時候根本就和我們無關。要爭,那就讓他們去爭,看看他們到底誰是最後的勝利者。在塵埃落定之前,誰都不好說。”

柴令武點了點頭道:“那現在,我需要加一把柴火麽?”

殷元道:“不用了,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跟我去看一場好戲就是了。”

二人等到了太陽快偏西的時候才到達長安縣衙,這時候,白日裏熱鬧的場麵已經不見了,但還是安靜肅穆,讓人覺得氣氛不太輕鬆。

殷元帶著柴令武到了不遠處,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在馬車的頂上,等著看好戲。

這種坐馬車的方式,柴令武覺得好新奇,舒了一口氣道:“不錯,神清氣爽,有時候就是得這麽坐一下,也別有一番滋味。”

殷元笑道:“你怎麽不去坐沒有蓬的車,天大地大的,一定會很舒服。”

柴令武一愣道:“不太好吧?”

殷元沒有搭理他,突然靜下來,然後道:“來了。”

柴令武沒明白什麽意思,跟著殷元站了起來,剛好能夠看到,縣衙的門口,一輛馬車和一行人停了下來。

柴令武很好奇,但是車上的人下來之後,他立刻臉色變得不太好了。來的人,居然不是李泰,而是巴陵公主。

柴令武氣憤道:“好你個李泰,居然拿公主當問路石,好卑鄙的人。”

殷元道:“你稍安勿躁,這件事查到最後,巴陵公主也沒有殺人滅口的罪過。他李泰無非就是想借此試探一下縣衙這裏的情況,同時試探一下你,僅此而已。但是在我看來,他一點也不高明。因為,他似乎忘了,草菅人命的是他,而不是別人。”

柴令武看了看殷元道:“你有把握,李泰不會仗著陛下的恩寵亂來嗎?”

殷元反問道:“他敢告訴陛下和天下人,他其實想當皇上嗎?”

柴令武點了點頭,但是這兩件事有什麽關係,他實在是不懂。

其實,李泰恃寵而驕,最大的依仗就是李世民的寵愛,最怕失去的也是李世民的寵愛。所以,他不敢賭,如果這件事真的鬧到李世民那裏,到時候李世民到底在向著誰還很難說。但是,太子一定會乘機讓他後悔。而最重要的是,他試圖控製長安地下的力量,這可不是為了玩,也不會是為了長安的治安環境。在殺人之前,他可以詭辯,殺人之後,他就隻能是為了和李承乾爭天下。

一個試圖爭天下的李泰,和鑽進李世民懷裏哭訴的李泰,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李世民就算是真的想換了李承乾,還得掂量一下朝中的阻力。

殷元把話說到這份上,柴令武還不明白,殷元隻能說這個人真的缺乏對於陰謀的敏感度。這也就難怪,他最後的下場會是那個樣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