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家族兄弟
打發了蕭銳,殷元站在那裏,衝著空氣,很不禮貌的伸出手指道:“真會裝客氣,我看你就是純屬閑的,好好待著有什麽不好,非得整這整那的,學人找死啊!”
說真的,蕭瑀臣子做的不怎麽樣。蕭銳駙馬還是做的不錯的,當然了,可能娶一個好媳婦,也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殷元剛說完,猛一回頭就看見殷令言站在那裏,手裏拿著把扇子,充滿疑惑的看著殷元的舉動。
殷元一愣道:“令言,你站在這裏幹嘛?”
殷令言道:“我還想問你呢,懷素你到底為何在這裏指著前麵說話,不過,你到底說了什麽呢?”
殷元和殷令言年紀差不多,而且殷令言和殷元小時候在一起讀過書,甚至共同對抗過嚴厲的兄長殷令名。所以,他們倆有時候胡鬧起來,互相直呼其名什麽的,也是很正常的。
殷元冷笑道:“你不是應該剛才眼睛瞎了,耳朵聾了,這會才恢複了麽?”
殷令言搖頭道:“你這叫什麽話,你看我像是身體那麽不好的人麽!我看,你倒是偶爾精神錯亂,胡言亂語,這不好啊!”
殷元勾住殷令言的肩膀道:“既然這樣,咱們哥倆今天得好好說說了。最近,我好像聽說,令威那家夥神氣得很,經常做一些文章來奚落我家不會做文章的小妹妹。你說,這令威本來好端端的一個讀書人,什麽時候學了些做假文章的本事?”
雖然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畢竟這也是剽竊人家殷元的智慧。殷令言道:“這,我也算是幫了咱們兄弟很大的忙了,你總不能覺得,我這人情就不用還了吧,咱們兄弟之間,總是要明算賬的。”
殷元笑道:“算,怎麽能不算呢,好像我們你這把扇子,我看著也眼熟得很啊!你說,這是不是跟我學的?”
殷令言無奈道:“要是你連這個都算,那你怎麽不去找別人算賬,學你的人多了去了。”
殷元奪過殷令言的扇子,打開一看,裏麵畫著一副水墨,上麵還提了一首南北朝人吳均的山中雜詩。
上麵的畫,那真是沒什麽好挑的,而且那字寫的,也實在是很漂亮。所以說,這家夥還真是一身的才華。在這一塊,殷元他們倆跟人家差的就有點遠了。
殷元仔細的看著扇子道:“這麽跟你說吧,我看你寫字畫畫也是很厲害的。我看,你大哥也好想有這個本事的嘛!”
殷令言笑道:“書畫,小道而已,怎麽比得上你治理天下的本事呢!”
殷元突然計上心頭道:“我看,不如你和你大哥幫我一個忙,也許有一天,你們倆能名垂青史啊!”
殷令言道:“哦,有這種名垂青史的事情,你怎麽不自己去,還讓我們哥倆有這種機會?”
殷元笑道:“這就是術業有專攻啊,我是明明白白的沒這個本事。畢竟,你們都是知道的,這書畫當年,我實在是一竅不通啊!”
殷令言笑道:“不敢,雖說你這用筆的本領不太行,可是你這以硬筆書寫作畫的本事,卻也是天下一絕。尤其是在炭畫當年,我們可都是你教授的啊!”
殷元麵色一變道:“你幫不幫忙吧,就直說,別拐彎抹角,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拐彎抹角的說話,說上好半天,都也該知道說了點什麽。”
殷令言點了點頭道:“不錯,懷素確實一直都是這樣率性之人啊!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幫忙那是很自然的事情,畢竟我們可是兄弟啊!可是,醜話說在前麵,這次我們兄弟二人要是幫忙了,到時候,你可要送我們一些紙。那粗糙的你就別往出來拿了,我見過你家有一種非常好用,用來書畫很好的紙,你給我幾百張就行了。”
殷元皺了皺眉頭道:“是你糊塗了還是我糊塗了,為什麽家裏有的東西,你就不能有。難道,我們兩家,已經變得如此陌生,你我兄弟,已經沒有情意了?”
殷令言自然不會這麽說,畢竟當年守孝回來的時候,殷元對他們一家人是很好的,而且經常去接濟他們。但是,前提是那時候殷家的事情都是芳桃做主,自然任何事情用不著殷元自己說話,該照顧的地方,必定要照顧到了。
殷令言看了看殷元,自然知道殷元根本沒心思管家裏的事情,自從芳桃搬出去,除了殷恕能偶爾想起來之外,殷簡就是個根本不管這些的人。所以,家裏的事情,無非就是家裏的女人做主。
可是,殷元又哪裏知道,時至今日,他殷家照顧了無數的人,那些蘭陵公主所謂的親戚們從來不手軟,但到頭來自家人反而被虧待了。殷令名又不是殷知樂,幹不出那種死皮賴臉的事情來,所以也隻好什麽都不說了。
殷元覺得,這件事以前的時候都好好的,王庸做管家也不可能忘了這件事。所以,最後問題很可能出在李姝的身上。
殷令言覺得,自己好像失言了,這等於是挑撥人家夫妻的關係。看殷元的臉色就知道,此事絕不可能善罷甘休了。
殷元拍了拍殷令言的肩膀道:“幾張紙何勞你費心,我以後讓人每個月送過去就是了,你能用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反正也是值不了很多錢的。”
殷令言道:“這個,兄弟可別生氣,傷了家裏的和氣。”
殷元道:“你放心吧,輕重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也別忘了,大家都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以後可不要跟我見外。”
殷令言不敢多留,直接就告辭了。
殷元進去之後就找來了殷嬌,問起家裏和殷令名家的事情。
殷嬌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道:“以前的時候,令威哥哥來家裏玩,總是跟我一起吃一起喝,有什麽好東西,家裏的娘和伯母都要記著他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慢慢的不來了,來了也隻是問候一下,看一看祖母就走了。”
殷元表情很嚴肅道:“既然你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個事情,為什麽你從來不告訴我,至今我才知道?”
殷嬌生氣道:“你跟我說有什麽用,我現在手裏拿著鑰匙都快成了擺設了。我和王庸哥哥去庫房裏那點錢給他們用,都得去問問人家同意了才行。家裏雖然也有長輩,但是誰敢撕破臉皮不成。”
殷元道:“我已經快活成了孤家寡人了,兄弟不親近,反倒是在外麵養活了一堆人。”
殷嬌道:“還不是你自找的,你要不娶她進門,哪來這麽多的事情。她從娘家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府裏的事情都愛插手,一副勤儉持家的樣子。難道你還能說,勤儉持家是一件有錯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