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墨家的情
在殷元最後的鋼鐵抵京的時候,雨季如期而至,殷元突然收購鋼鐵,掀起了市場上的一股熱潮。然而僅僅兩天之後,鋼鐵價格翻倍,大量的對手將市場上的鋼鐵采購一空,殷元卻隻到手了為數不多的鋼材。
仿佛是為了踐行自己的諾言,李治開始拋售鋼鐵,價格比市麵上低一些,但是低的很有限。這時候,也沒什麽人計較李治拋售的價格了,反正好像都是有利可圖的。
於是,李治在幾天之內將所有的鋼鐵拋售一空,完成了一次財富增值。而這個時候,殷元的下一步動作令人大跌眼鏡,因為他開始銷售鋼鐵,而且是源源不斷的銷售,價格比漲價之前還要低出一成來。
大家以為殷元虛晃一槍,卻不知殷元鋼鐵儲備十分雄厚,五天的時間,他完全不緊張啊!
這時候,終於有人慌了,這種事情隻要有人慌就會壞事,畢竟鋼鐵的儲備根本就不怕度過整個的雨季,隻不過是在商人的勾結之下,默契的抬價罷了。這時候,在殷元的攪動之下,一旦有人支撐不住就會一潰千裏,無可收拾。
所以,鋼鐵的價格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了下來,恢複了正常價格,最重要的是,很多之前囤積的人大肆拋售,造成了雨季裏,鋼鐵價格出現了極端遇冷的狀況。而最後,虧了錢的,也隻有囤了貨準備賣高價的人。而早就拋售一空的李治,居然成為了高點套現的成功人士。
此情此景,沒有幾杯酒按道理說是不能夠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的,但是明顯李治不是個喝酒的料,而且更不會喝大酒。所以,他用殷元裝葡萄酒的酒瓶裝上了紅色的的櫻桃汁,然後倒在玻璃杯裏,端著果汁站在高處,差點就吟詩作賦了,可惜的是,文采差了點。
他大半夜在立政殿哀嚎這件事,很快被李明達發現了,實在是驚動的人有點多。李明達關切的去問李治怎麽回事,得了什麽病。李治激動的拉著李明達,分享了一下自己賺錢的心情。
結果,第二天李明達跑到殷元家裏,要求自己也和李治一樣掙點錢,不然的話,她就把本來屬於李治的錢,全部拿走。
李治當然是被迫的,但是這裏說自己無辜也不太好,畢竟要不是大半夜的去哀嚎,誰能發現自己呢!
於是,殷元被李明達纏住了。好不容易回家來了,還被這家夥纏的沒法動彈。但是,像這種發橫財的機會,其實並不是很多啊!
天底下的貨物種類確實是挺多的,但是殷元不能為了滿足李明達掙錢的這點想法,去再找一種什麽東西炒一下吧!到時候就算是別人不找麻煩,李世民也得弄他一頓才行。
無奈之下,殷元給李明達在東市開了一家玩具店,在裏麵售賣玩具。店麵很大,裏麵有孩子玩的車,還有一些毛絨玩具之類的。這些東西,本來也就是殷府的人有,她也玩過,但是拿出來售賣還是頭一回。
所以,長安的市民,還是趨之若鶩,生意做的挺好。
從買下鋪子到開業就用了不到四天時間,可見殷元被逼得多著急了。
這時候,殷元一通能夠日進鬥金的糊弄,終於讓李明達安靜下來了。
鋪子吸引了很多達官貴人,皇室宗親,但是一個孩子的鋪子裏,誰都不好意思去沾光,隻能賣什麽價付什麽錢了。
這件事用蘭陵公主的話來說就是該,人家皇子公主那個是缺錢的,何況是這兩位極為受寵的家夥。殷元幫李治,那就已經屬於閑的沒事幹了,如今再幫李明達,他這屬於嫌自己事少。
蔡旻去抓夏之章了,而這個時候,被一直囚禁的碧珠,被方山君秘密押送進了京城。
說是押送,其實很不像那麽回事,一輛馬車帶著兩個人,方山君都不怎麽管,而碧珠也不逃跑,一直跟著對方。就算是偶爾分開了,她還會主動找回來。看得出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被囚禁的生活。
這個時候,殷元在食舍裏麵迎接了方山君,同行的自然有她。
方山君看著食舍的繁華,笑道:“你這個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呀,每天日進鬥金,真是讓人羨慕啊!”
殷元笑道:“難道你不是日進鬥金,錢財這東西,你是不缺了吧!以前我沒發現你有什麽毛病,但是我卻聽說你好像有了一擲千金的毛病啊!”
方山君道:“這沒什麽不能理解的,墨家的東西都是可以分的,分給別人也是可以的。雖然我沒太大的本事,但是分享這種事情,我還是做得來的。”
殷元點頭道:“你分享我是能理解,但是你見了人家小家碧玉就像給人家個成為大家閨秀的機會,我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一個破落商人帶這個女兒去做生意,和方山君談的時候敬了他幾杯酒,他就鬼使神差的讓人家多賺了上千貫。這種事情可以理解,但是說起來丟人是肯定的了,畢竟方山君是在做生意,可不是在幹施舍。
方山君的臉紅了起來,在這方麵,他的確是不太入行,尤其是殷元說起這個事情他就更尷尬了,畢竟他一直覺得,殷元應該是個能理解他的“性情中人”。
明顯方山君對於殷元知道這件事並沒有好奇,因為殷元對於他們的關心還是可以理解的。雖然人在長安,但是他們要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殷元一定會第一時間施以援手的。
殷元笑道:“長大了就該找個女人了,這一點很好,比剛見你的時候,你把我那妹妹一頓打要好了太多了。不管怎麽說,這憐香惜玉你已經懂了。”
殷元突然有一種亂點鴛鴦譜的衝動,如果這方山君能娶了小裹兒,也許會是一件聽起來很不錯的事情。而且,這之後誰欺負誰,還說不準呢!
方山君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父親說了,要讓我姐姐跟你那是不可能的。方家的女兒做妾就已經很跌份了,還到你家這樣的深宅大院裏去爭寵,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殷元一愣道:“話不能這麽說吧,我再怎麽說也是個重情重義好兒郎,你這屬於羨慕嫉妒。你要是像我一樣,說不定三妻四妾早就已經安排妥了。”
方山君冷笑道:“我們就不興這個。”
這時,一旁的碧珠道:“小虎是情竇初開,談不上風流,卻也是最美好的事情。所以,這麽說他,反而不妙。”
殷元就納悶了,這女人怎麽這麽沒眼力,能讓她上桌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怎麽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還叫小虎這樣的愛稱呢!
但是,明顯方山君並沒有覺得不適,反而覺得很正常,一副任由對方說的樣子。
殷元看了看二人這個情況,明顯是感覺兩者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來,墨家的思想底蘊,還是無比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