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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 中秋之夜

殷元的兒子還愁立業麽,那麽大的家產放在那裏,隨便給他一塊就夠了。有人說,殷元已經把自己的生意做到了遍布大唐的任何一個角落,但是最重要的是,由他帶來的這股商業的極大繁榮,更是留下了深遠的影響。

殷元道:“立業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當年的時候雖然是先掙了些錢,並且在自己在朝中站穩腳跟的時候成家的,但是說起如願來,卻談不上。所以,趁著年輕,先去看看誰家的小娘子長得好,而且你喜歡,就先娶回家吧!到時候,說不定你會覺得,守著一堆錢和一個美嬌娘的生活,也很好。”

殷昶倒是聽說過殷元當年的事情,因為就算是他不打聽,也有人會在自己的耳邊說得他的耳朵起老繭子。但是,他始終認為,婚姻能否如意,其實也要隨緣的,畢竟,上一代的強求,已經留下了很大的遺恨了。

殷昶道:“隨緣吧,孩兒一時並沒有主意。”

殷元笑道:“給你介紹幾個人吧,交個朋友。首先一個算是你表兄吧,是李尚書家的孫子李小蛋,還有程處默家的程小黑等人,沒別的,對長安熟透了,而且跟你年紀差不多,比你那些弟弟頂事。在長安,你可以找這些人,都是些會玩會鬧的家夥。當然了,你要是想和有誌氣的人一起的話,你可以看看你薛伯父家的丁山,他是個和他的父親很像的孩子。至於房家那家夥,是個和他父親一樣悶的家夥,大概你會覺得他很無趣的。”

殷昶笑道:“父親,你怎麽這麽叫他們,要是兩位伯父知道了,恐怕要生氣的。”

殷元道:“這也不算什麽,畢竟都是我看著想法的孩子,叫個乳名怎麽了。你要是想學點文雅的,那也容易的很,你的元凱兄長雖然有官身,但是我看這孩子還不如好好的由文藝路線比較有前途。而且,你也可以通過他們,認識一下顏家的子弟,人家可都是有文化的人啊!”

殷昶道:“咱們家,起家比他們高,父親又取得了很大的成就,難道還要羨慕人家?”

殷元笑道:“術業有專攻吧,我們兩家隔著道牆,這邊都出都是銅臭,那邊都是書香啊!所以,你這些弟弟妹妹,我是一點都不敢馬虎,都得好好的培養一下。當然了,我還有點怕,萬一要是再培養出來你姑姑那樣的人,我真就哭笑不得了。”

殷昶知道自己的姑姑,說的是殷嬌。殷元是殷秦州的長子,他不止一個妹妹,所說的姑姑,卻很明白的就是在殷元身邊長大的殷嬌。

殷昶道:“姑姑是大唐奇女子,可不是讓您頭疼的人。就算是您嘴上這麽說,恐怕心裏很高興吧!”

殷元笑道:“說起來,這個丫頭又很久沒來家裏了,我算是看出來了,我養了這麽多年,是給別人養的啊!”

殷昶和殷元談了很久,殷元幾乎從來沒有和這個兒子說過這麽多話,何況是這麽愉快的談話呢!看來,有時候這道理就是不能由當事人自己去說,應該讓別人去幫忙說,效果顯而易見。

殷嬌確實很久沒來了,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但是性格還是一個樣子,來了家裏就能翻了天。

中秋之夜,她倒是及時的趕來了。狄仁傑是個明白人,要是落在殷元手裏,他大概知道殷元會說些什麽。殷元總是有理由找他的刺,就好像自己做了好大對不起殷元的事情一樣。所以,他很識趣的去找了殷恕,兩個人下棋去了。

殷嬌抱著個孩子,進了門之後就開始找家裏的吃的,接著又開始找殷元有沒有什麽收藏,好像她離開了很久,生怕錯過了點什麽似的。按照以前的規矩就是,二哥的東西,都是她的。

殷元是拿她沒什麽辦法,但有時候也會遮遮掩掩,故意逗她,而且總是樂此不疲。

中秋節的殷家很熱鬧,家口變得很大了,但是老人卻正在慢慢的老去,而且已經是沒有什麽辦法阻止的事情了。

隔了兩天,崔博良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下,找來了幾個崔家的老人,也不知道是土埋到了什麽地方的人了。這些人,崔氏都認識,都是在崔家屬於邊角的那種,倒是和崔氏相談甚歡。

崔博良後來在殷元的舉薦下重回了工部,一路做的很不錯,後來被掉到外麵去做了兩年官,回來愣是沒有升官,現在是程處默的鐵杆狗腿子,屬於京城的城管大隊隊長那樣的角色。

很明顯,在這方麵程處默比金吾衛更合適,做的更好,這些年京城裏,金吾衛也就管管治安了,別的街麵上的事情,已經不歸金吾衛了。如今,殷元要是還像當年一樣沒有任何東西去東西市擺個地攤的話,出來罰錢的就是崔博良了。

崔博良作為對殷元的人生有很重要意義的人物,他總是覺得自己就是讓殷元開了竅的一把鑰匙。殊不知,殷元覺得這家夥其實是個炮灰命。要不是他是崔家的人,也許以後就平步青雲了。但是現在麽,這程處默手底下的這幫人,基本上屬於專業人士,螺絲釘型的,幹得好也不太能顯得出來,這明顯是被打壓了。

但是,崔博良依然很感激殷元,至少殷元能夠冰釋前嫌,而且還有照顧了一下自己。要知道,殷元舉薦一個人是很難得的,何況這種情況明顯是法外開恩型的。這,可能是為了崔氏吧,殷元對於崔氏的恩情很是感激。而且最重要的是,崔氏為人做事並不糊塗,隻是一個婦人能想到的辦法隻有那些了。如果,殷元不是現在的這位殷元,當年崔氏選擇讓殷元低調,去借助崔閥的力量,也是一條不錯的路徑。

崔氏如今兒孫滿堂,所以日子過得很好,很開心。除了當年殷元出事的時候差點一病不起之外,都還好。

殷元的生母,總是圍著兒子團團轉,她沒有崔氏那樣一身的學識,氣度上麵也差點意思。這方麵,普通家庭的確是和世家有所不同,所以有時候,她的怨言就比較多了。但是,好像大家都很能聽話,任由她去說就是了。

也許很多年之後,殷元會覺得這場大唐之行其實是一個夢,但是誰在乎呢,現在的場麵,就挺好的。

殷元看著歡騰的人群出神的時候,同樣是芳桃站在他的身邊。很多年了,芳桃總是能看出來,殷元總是會在合家團聚的時候哀傷。但是,年歲漸長,這種情況也越來越少了。

殷元伸出手臂抱住芳桃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啊!需行樂時且行樂,看來,我還是不夠灑脫嘛!”

芳桃道:“你倒是能不能解釋一下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殷元也發覺,自己說了一句不應景的話,於是笑道:“管他呢,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