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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八章 醉酒賦詩

在三個人的歡聲笑語之中,武後是有點不好受了,這兩個人一個仇視自己,一個總是防備自己,總之就是不願意給自己留機會啊!要說是除掉他們倆,這有點難,除非他們倆造反了非殺不可,但是他們倆要真的造反,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殷元和李恪,屬於明目張膽的黨派,但是又沒什麽人敢說,畢竟他們倆從貞觀年間就是朋黨,而且現在都位高權重不好惹。

政治上的改革,會引發一係列的問題,但是這並不是解決不了的問題,因為朝廷裏麵掌權的人物顯然不缺乏魄力。別說是殷元和李恪,武後她自己,也是一個在魄力方麵絲毫不比殷元和李恪差的人。所以,有時候拋開權力鬥爭不談,她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帝王。

李恪也算是很感慨了,他也是很早就認識武後的,那時候還是貞觀年間,隻聽說這位的容貌很好。後來,他還知道武後和殷元認識,所以他也在宮裏認識了一下武後。那個時候,大家都很年輕,一個是最被人稱道的少年王爺,一個是困入宮廷,孤芳自賞的才人。如今局勢大不同了,人家當了皇後了。

李恪對殷元道:“你看武後,是不是有點像呂後。人彘和骨醉,異曲同工啊!”

殷元道:“人彘和骨醉不都是一回事麽,不過這武後和呂後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這武後,明顯屬於高段位,呂後工於心計,可沒多少政治才華,倒是心性很像。當年冒頓寫信羞辱呂後,她都能笑,這屬於唾麵自幹啊,現在的這位,一定也不會親手去擦,然後挖了人家的祖墳,讓人家的祖宗親自來擦。”

聽了殷元的這個比喻,李恪居然覺得特別的貼切,一下子就把兩個人的區別體現出來了。

李恪道:“該死,我覺得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殷元看著對方道:“還有一件更有道理的事情,就是你那位弟弟,我那位學生越來越心軟了。我可以斷言,如果武後以後為禍朝堂的話,一定是因為陛下的心軟。”

李恪道:“哦,為何?”

殷元道:“你覺得,武後那麽能耐,能在陛下的手裏過得了幾招?”

李恪道:“這,可能得看陛下的決心。反正,我是舉雙手讚成的。”

殷元笑道:“舉雙手讚成的人還很多,陛下的權勢並沒有被分解掉,依然處於優勢。隻不過,他的心軟,一定會讓他明知道真相卻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李恪想了想最近和李治的相處,讚歎道:“還是你了解陛下,看來他如果沒有生病的話,他本來就是最合適坐在九五之尊位置上的人。”

關上門的話就可以隨便說了,殷元也不怕,所以對李恪嗤之以鼻道:“很多時候不是你有能力去做,而是你有這個機會去做才會培養出相應的能力來。陛下是多少人培養出來的,這你很清楚,要是當時換了你,我保證你會幾年之內把身上所有的臭毛病扔的一幹二淨,眼睛裏隻盯著天下。”

李恪笑道:“你對於任何事情的評價,總是會選擇最中肯的,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人要不是有一身本事傍身,可能根本就沒有機會在朝堂上立足,因為你本質上,是不願意顛倒是非的。”

朝堂上的事情有些無趣而單調,所以殷元和李恪開始各種找樂子,順帶著程處默和李震也跟著跑偏了,跟著他們一起胡鬧。像這麽的年紀,這樣的身份,不得不說讓人感到無比的新奇。

李勣總是說殷元,畢竟不是孩子了,能別胡鬧就別胡鬧了。但是效果並不太好,而且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以前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絕不會輕易去煙花之地,但是現在他們去了。

可能因為太多年不去了,所以他們找了個不錯的借口,糾集了一幫人去青樓了。幾個人甚至還說,得看看青樓裏,還有沒有李震的老相好。

一行人鬧哄哄的衝進了青樓裏,然後叫嚷著要最漂亮的姑娘和最好的酒,但是酒這方麵,他們一定不會滿意的,就看姑娘怎麽樣了。

這種事情,要是一群年少風流而且有才華的人去了,那是一件風雅的事情。但要是一群看過去都年紀不太小而且極其有錢的人進去,肯定是一群老色胚了。而且,可能還是棒打鴛鴦,破壞佳話的那種人。不過,青樓顯然兩種人都歡迎,前一種能帶來名聲,後一種能帶來錢財。而名聲,有時候會引來更多的錢財。

恰逢盛會,一群才子正在吟詩作對,顯得和這邊吵嚷喝酒的人格格不入。

時間長了,程處默敲著桌子道:“太過分了,我們幾個來,竟然連頭牌都叫不過來,這不是純屬找死麽?”

青樓是個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很顯然他並不能在這裏行使自己的權威。對於殷元和李震來說,青樓是個結緣的地方,看法又有些不同了。但是,這裏是非多,無非就是因為夠亂罷了。

李恪道:“你吵什麽吵,你沒看到人家在寫詩麽,要是沒點本事,如何能夠得到頭牌的青睞。這明擺著就是一樁為了掙錢的生意,但是有了風雅的符號,你要覺得不好嗎,你就已經算是局外人了。”

程處默冷笑道:“作詩罷了,我們這裏難道就沒有嗎?”

李震道:“有,而且是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你想想,這是何等的才氣呀!”

李恪點頭道:“是啊,懷素你應該給天下學子一個教訓,很多年沒有聽你的詩,天底下已經沒什麽詩了。”

殷元本來是不願意抄襲的,但是接下來被幾個兄弟催促急了。又開始抄襲了,他倒是對李白的詩酷愛,要抄也抄他。於是,殷元拿著酒杯吟道:“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幾個人酒至半酣,紛紛拍手叫好,然後詩被人帶走了,很快迎來了很多人詩詞的狂懟,殷元有點鬱悶,開口背了兩首詩,奠定了第二天把他們逛青樓的事情傳遍長安的基礎。

殷元背了一首溫庭筠的《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還有一首杜牧的《贈別》,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於是,幾個人如願的見到了頭牌,並且和頭牌喝了酒,然後喝到醉醺醺的才回家去了。

第二天腦袋快要炸裂的殷元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假酒,絕對是假酒,好上頭啊!”

說完之後,他發現自己屋子裏居然沒人,倒是有一碗粥還冒著熱氣。

殷元喝了粥之後感覺痛快多了,剛出門,就看見薏娘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站起來道:“郎君,你想去幹什麽?”

殷元皺眉道:“你在這裏幹什麽,怎麽沒有人願意理會我這醉倒的一堆肉,就剩你自己了?”

薏娘沒說話,低頭笑道:“大概,是有人吩咐了,所以沒有人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