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12、風雲突變

我終究還是忍住沒去劉曉梅的家,我甚至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徑自回了廣州。

覃小曼居然在我的宿舍玩,安靜地坐在全勝身邊看他打遊戲。看到我回來,微微一笑站起身問我:“去哪裏了?電話也不通。”

我想起出庭前關了手機,居然事後一直忘記開機。我紛亂的思緒像三月天空裏飄舞著的柳絮,雜亂得找不到可以歇腳的地方。

我摸出電話說:“有點私事去了。”打開手機,不一會,信息紛遝至來,提醒我有未接電話十三個。

我沒去看是誰來的電話,不管誰的電話,老子都沒心情去看了。

以梁大地為首的梁氏族人要將我逐出梁家,這點我倒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翁美玲能否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一個弱女子,沒有人幫她,根本不是梁大地的對手。倘若我不再是翁美玲的兒子,我還能以梁梓陽的身份繼續在中大完成學業嗎?

“心情不好?”覃小曼問我,臉上浮現擔憂神色。

我淡淡一笑說:“沒事,心情好得很。”

全勝誇張地嚷:“覃小曼,快來看,我要打大BOSS了。”

覃小曼扭過頭去說:“不看,有什麽好看的,小孩子玩的遊戲。”

全勝驚異地看了覃小曼一眼,嘟噥著說:“剛才還興致勃勃的,現在轉眼就變了。女人啊,真像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沒意思。”

我想笑,全勝這小子屬於心智未開之物,懵懵懂懂的,他還真以為覃小曼對他的遊戲感興趣。他會想不到覃小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突然門一開,賈包宇捧著熱騰騰的兩個玉米棒子進來,雙手遞給覃小曼說:“小曼,快趁熱吃,香著呢。”

覃小曼眉頭一皺,不屑地說:“賈包宇,老家的玉米棒子你還沒吃夠麽?要吃你吃,我不吃。”

賈包宇奇怪地看著她問:“不是你說很香的麽?我特地去買了來啊。”

“誰讓你去買的?我嗎?”覃小曼冷冷地笑,說:“賈包宇,你就真的在乎我的話?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在乎!我當然在乎。”賈包宇認真地說:“小曼,你任何一句話,在我心裏都是至高無上的。”

他停了一下,柔聲說:“吃吧,真的好香的。有家鄉的味道。”

覃小曼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來,輕輕地啃了一口,丟進垃圾桶,蹙著眉頭說:“這個季節的玉米棒子,一定是轉基因的東西,不能吃。”

賈包宇心痛地往垃圾桶裏看,轉過臉來堆著笑說:“小曼,我送你回宿舍吧。”

“我又沒想現在回去。”覃小曼笑著說:“我來,是來找王者的,我們學生會有事要與他商量。”

“王者?”賈包宇狐疑地叫了一聲,隨即明白過來,將眼轉過來看著我說:“梁梓陽,你一會叫這個,一會叫那個,我們到底該叫你什麽名字啊?”

我淡淡一笑說:“隨便。”扔了手裏的包,仰身往**一躺。

我現在需要安靜,我要好好地盤桓一下未來。過年後突然出現的這麽多事,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想想。我不但要想自己的未來,我還要想想如何讓翁美玲走出心理陰影的霧霾。

覃小曼站在我床邊看著我,我沒理她,顧自閉上眼睛。

賈包宇在啃剩下的一根玉米棒子,全勝在大呼小叫打著大BOSS。勻不餘不在宿舍,這倒讓我感到一絲意外。平常這個勻不

餘幾乎不出門,除了必須要去點卯的課,他幾乎足不出戶,全部身心都撲在遊戲上。據他自己說,他要成為最優秀的遊戲玩家。

耳邊聽到覃小曼輕輕的歎了口氣,我睜開眼說:“覃小曼,你歎什麽氣?”

她淺淺笑了一下,輕聲說:“我有話想跟你說。”

“說吧。”我從**坐起來。

一邊的賈包宇趕緊扯過一張椅子遞過來說:“小曼,你坐下說。”

覃小曼沒去看他,說:“還是去學生會辦公室說吧。”

我微笑道:“不去。”

“我是真有話要跟你說。”

“要說就在這裏,去你學生會幹嘛。”我看了一眼賈包宇說:“我又不是你學生會的幹部。”

賈包宇附和著我說:“就是就是,這裏說吧,什麽事,我們也聽聽。”

覃小曼白他一眼說:“是你能聽的嗎?”

說著站起身,甩了一下馬尾辮子,賭氣地瞪了我一眼,丟下一句話:“不去拉倒!”轉身出門。

賈包宇楞了一下,丟了手裏的玉米棒子,追了出去。

他們人一走,全勝就咧開嘴笑,說:“老梁,你就沒看到人家覃小曼是專門來等你的麽?”

“是嗎?”我裝作吃驚地樣子說:“她不說在陪你打遊戲嗎?”

“我能有這個福分?”全勝扔過來一支煙,自己點上吸了一口說:“這個覃小曼,眼睛長在額頭上的,能看得起我?”

他訕訕地笑了笑說:“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不像老賈,一天到晚熱臉去捂人家冷屁股,多沒趣啊。”

我不置可否地笑,全勝說得沒錯。賈包宇就像一盆熊熊燃燒的炭火,而覃小曼在他麵前,永遠都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全勝抽完煙,將煙屁股扔在腳底下碾滅,彎腰拾起來扔到垃圾桶裏,又開始聚精會神去打他的大BOSS去了。

全勝玩的電腦是我的,自從他跟著勻不餘迷上了遊戲之後,他幾乎全部霸占了我的電腦。

我抽完煙,開始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便問全勝說:“老全,餓不餓,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全勝頭也沒抬地說:“不去,你要餓了,我這裏還有方便麵,我泡碗給你?”

我搖著頭說:“不吃,我出去吃。”

全勝便抬起頭來說:“到底是富家哥兒,方便麵自然沒營養,不過,偶爾吃一頓,未嚐不行。”

我呸他一口說:“誰是富家哥兒?你小子還想玩遊戲不?”

全勝的臉上便堆滿了笑,歎口氣站起身說:“沒辦法,老板有令,我得服從。說吧,去哪吃?”

我沒說話,下床穿鞋出門。全勝跟著我出來,剛走幾步,看到賈包宇垂頭喪氣回來,便打趣他道:“老賈,又吃了閉門羹了?”

賈包宇咧開嘴笑,看著我們問:“出去?”

我點點頭說:“是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賈包宇想了想說:“也好,肚子也餓了。”

我想笑,狗日的剛才還在啃玉米棒子,轉眼就餓了麽?

賈包宇走了幾步說:“我跟你們說,我還相信水滴石穿這個道理的。”

全勝笑道:“老賈,我是真佩服你。古話說,真誠所至,金石為開。我認為,覃小曼有你,應該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賈包宇嘻嘻笑道:“小全子,

你說了一輩子的話,就這句話還像個人話。”

全勝不滿地說:“難道我過去說的都是狗話?”

“是屁話。”賈包宇哈哈大笑,摟了全勝的肩膀,伸手從他口袋裏掏出煙來,抽出一支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又還給全勝說:“小曼不喜歡抽煙的男人。她很**,鼻子很靈的,聞到煙味很反感的。”

賈包宇說話,三句話裏必然會冒出覃小曼的名字,這讓我們煩不勝煩。好在聽得多了,習慣成了自然,隻當耳邊風一樣吹過。

剛走到校門口,看到勻不餘急匆匆過來,臉上居然還掛著汗滴,三個人便同時站住腳,不約而同的喊了一聲:“勻不餘。”

勻不餘抬頭看到我們,嘴角浮起一絲笑,過來問:“你們去哪?”

“吃宵夜,去不去?”全勝問他說:“師傅,你去哪裏了?”

勻不餘是全勝玩遊戲的師傅,這是我們宿舍公認的事。全勝也不恥下問,處處尊稱勻不餘叫師傅。這些來由,主要在於今年的六月,全國要舉行一場遊戲大戰,匯聚全國頂尖級遊戲高手。戰場就擺在廣州。勻不餘作為資深玩家,被組委會邀請參賽。他不忘帶了全勝一起參加,因此全勝無比感激,隻能以師傅相稱。

勻不餘聽說我們去吃宵夜,猶豫了一下說:“我還是不去了,累了。”

他匆匆要往學校裏走,被賈包宇一把扯住,笑眯眯地說:“勻大師,不給麵子麽?”

勻不餘苦笑著說:“我不餓啊。”

“不餓也要去。我們宿舍四個人,不能隻剩下你一個。有福同享嘛!”

全勝附和著說:“是啊是啊,師傅,是梁梓陽老板請客,又不要你出錢。”

勻不餘臉色一頓說:“全勝,我是差錢的人嗎?”

眼看著他們要爭起來,我打著圓場說:“勻兄,如果不急,大家去坐坐也好。如果真急,我們也不要勉強人家了。”

勻不餘遲疑一下說:“也好,去就去。”

從中大校門出門往北走五十步,就是大學城最大的一條燒烤街。這條街上我們來回走了無數次,每次都會被各種美食引誘得挪不開步。來這裏吃東西不僅僅是中大的學生,周邊幾所大學的學生也會結伴前來。當然,少不了本地的,也少不了混混。

我們找了一家衛生相對幹淨的攤子剛坐下,就看到陳舒雅急匆匆往這邊來。

她顯然看到了我們,快走了幾步,站在我們麵前急吼吼地問:“你們誰惹了覃小曼了?”

我們麵麵相覷,不知她要說什麽,都不做聲。

“一群混蛋!”她惡狠狠地罵,把眼瞪著我問:“是你?”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我剛回來。”

她就去看賈包宇,冷冷地問:“是你?”

賈包宇麵色蒼白,顫抖著說:“也不是我。”

“難道是鬼?”陳舒雅掃了我們一眼說:“你們,還有心情坐這裏吃喝?要出人命了。”

賈包宇呼地站起身,緊張地問:“到底怎麽了?”

“小曼吃了安眠藥了。”陳舒雅吼道:“要是她出了半點事,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人呢?”賈包宇似乎快要站不住了,身子搖晃著,仿佛要倒下去。

“去醫院了!”陳舒雅瞪我們一眼說:“我就知道你們在這。還不快去啊!”

這個消息就像一聲驚雷,當即把我們全部驚得呆了。

(本章完)